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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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晟糾結(jié)了半天,終于在聊天窗口打下幾個字:不好意思,你頭像和我親jiejie的一樣,我發(fā)錯人了。 不管能不能補救,就這么著吧。 他都無中生姐了。 還讓他怎么樣? 又是很久過去了。 凌晟覺得等待夏沫涵回消息真是一種煎熬。 夏沫涵看到凌晟的消息之后,相信了他這個說法。 今天的頭像,是她剛換的。 她最初的頭像是一只可愛的垂耳兔。 但是夏章看到之后,說是讓她換掉。 她一時也不知道要換什么,就顯得有點尷尬。 夏章就拍了一張他養(yǎng)的花的照片,發(fā)給了她。 夏沫涵就一直用了一朵花做頭像。 這朵花平凡又普通,沒有任何特色,就那樣安安靜靜地開著。 那時候她想,或許夏章就希望她做這樣的女孩子吧。 可她,不喜歡。但是,只能這樣。 她是刪除夏章之后,才換的頭像。 她又換回了那只折耳兔。 想不到鬧了個笑話。 她也不太喜歡和別人撞頭像。 于是就又挑啊挑,挑了好久,才終于挑了一張比較喜歡的。 是一只柯基在草地上撒歡的照片。 看著就很開心。 無拘無束的玩耍,還能被人寵愛著。 奚浣換好頭像后,才回凌晟消息。 她在聊天窗口寫下:可以拍一下你撿到的小藍書嗎? 凌晟終于等來了她的消息。 原來剛剛那么久不理他,是在換頭像啊。 她這次換的頭像有點沙雕。 他還是更喜歡那只折耳兔。 凌晟:我覺得還是你之前的頭像更好些。 夏沫涵:我的小藍書在扉頁上寫了名字。 凌晟:要不你再換回那個頭像去吧。 夏沫涵:如果你嫌拍照片麻煩的話,就打開那本小藍書看一下。 凌晟:你這個柯基屁股,看著太沙雕了。 夏沫涵:如果寫的是我的名字,那就是我的書。 凌晟:咱倆是聊不到一起了是嗎? 夏沫涵:頭像不重要。 凌晟氣得想要把夏沫涵刪掉。 她居然主動過濾掉他說的話,只說自己想說的話。這是他常常對別人用的招數(shù),還從來沒人能用到他的身上。 凌晟晾了夏沫涵有一分多鐘。 想了想,還是先和她聊小藍書的事情。 凌晟把小藍書翻到有她名字的那一頁。 拍了張照片,給夏沫涵發(fā)了過去。 夏沫涵:是我的。 凌晟:去學校拿給你。 夏沫涵:謝謝。 凌晟咬著牙打下三個字:客氣了。 凌晟又晾了夏沫涵五分鐘。 他覺得可以和她討論她的頭像了。 凌晟:這個頭像真的不如垂耳兔可愛。 剛點完發(fā)送,就看到了屏幕上大大的紅色的感嘆號。 凌晟剛開始還不太相信。 就揉了揉眼,又確認了一遍。 這…… 他長這么大,還從未受到過如此待遇。 媽的,真是絕了! 夏沫涵到底是什么神奇物種? 剛跟他發(fā)完謝謝,轉(zhuǎn)眼就把他給刪除了? 卸磨殺驢都沒她這么快! 凌晟隱約覺得夏沫涵有渣女潛質(zhì)。 搞不好是那種裝得挺好,段位極高,用完就丟的類型! 凌晟心疼地抱住了懵逼的自己。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為什么他要受到這種對待? 她怎么忍心如此踐踏他的好意? 她難道就不怕,她這樣的舉措,會徹底改變他做一個好人的思想? 她就不怕打擊到,這么樂于助人的他? 他凌晟從此冷心冷面,別說撿到小藍書,就是撿到她的書包,他也會隨手丟到垃圾桶里! 別問他為什么,問就是被夏沫涵氣的! 凌晟舉起手里小藍書,準備重重地摔在地上聽個響兒。 可是又一想,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也摔不出什么動靜,就隨手丟到了自家茶幾上。 他過會兒還要出去玩,就去浴室洗了個澡。 然后換了身衣服。 有的是人喜歡他。 他又不是沒有人要。 夏沫涵對他來講,連過客都算不上。 她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負心人。 他算是看出來了,夏沫涵豈止是沒有良心。 她是什么心都沒有,他早就應該明白的。 凌晟被夏沫涵氣得頭疼,出門連香水都沒噴。 他下車后連走路都是暈的。 群里約定的地點是在郊區(qū)的一個廢棄城堡。 本來是建來做旅游景點的,后來據(jù)說里面死過人,就漸漸荒廢了。 這個城堡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并不復雜。 邪門的是,情侶如果一起進去,會很難走出來。而凡是孤身進去的人,很容易就走出來了。 小情侶如果被困在一個地方久了,走不出來就容易相互埋怨。 出來之后,即便仍在一起,日后相處時,也難免會心存芥蒂。 因此很多進去探險的小情侶,出來后沒多久就分手了。 所以這個城堡也叫“分手城堡”。 當然這也只是眾人猜測。 里面的具體情況如何,大家誰也不知道。 只有親自去體驗過,才知道為什么一個人更容易走出來。 大家下午在商量的時候,很多人都在群里嚷嚷著要去看看。 光是群消息就刷了幾百條。 結(jié)果,等凌晟真正到那里的時候,在廢棄的古堡門口只看到了一個人。 就是下午那個,氣得他頭疼的夏沫涵。 其實是有些尷尬的,她剛把他給刪了,他轉(zhuǎn)頭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好像就跟他故意來見她似的。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他尷尬什么。 是冷漠無情的她,刪了樂于助人的他!要尷尬也是她尷尬! 她要不尷尬,他就走到她面前去,讓她尷尬一下。 凌晟今天還洗了個澡,就是有些后悔沒噴香水。都怪這個夏沫涵,這都是被她氣的! 凌晟走到夏沫涵身邊:“不進去在這兒干嘛呢?” “在等人?!?/br> 凌晟看著面不改色,照常和自己講話的夏沫涵。 一看她就是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愧疚感。 他今天必須要讓她尷尬一下:“為什么剛說完謝謝就刪了我?” 夏沫涵不覺得刪了他有什么不好,他們以后不會再有任何的交集,遲早也會刪。對她而言,早刪晚刪都是一樣的。 “那你覺得,我還需要說些什么?” 聽完她的話,凌晟的心沉了一下。 就算她當時沒有刪他,他跟她討論一會兒頭像,又能怎么樣呢? 他們的關(guān)系,也不會有任何實質(zhì)性的進展。 她的心像一塊兒捂不熱的冰。 越靠近,越讓人心涼。 盡管有些傷心,凌晟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那你慢慢等吧,我要進去了。” “好。”又是這種即便不在意卻又很乖巧的語氣。 他覺得夏沫涵就像一片深邃的大海。 哪怕輪船撞冰山,大海都不會有任何慌張。反正什么樣的龐然大物,被丟到海里,都會靜靜地沉入海底。 而他并不愿意承認,他快要溺水了。 夏沫涵是個很危險的人。 他不再看她,心里的聲音告訴他:逃!快逃! 凌晟走到城堡門口,手指剛剛碰到銹跡斑斑的扶手,就又放了下來。 他的身體幾乎不受控制地走到了夏沫涵面前:“你要等誰啊,這個地方挺嚇人的,膽子小的人,應該不會來了。” 他的言外之意是,要么她跟他進去,或者他陪她回去。 “我要等的人已經(jīng)進去了,她說先進去看看,里面有沒有其他的人。如果只有我們的話,那就不玩了?!?/br> 凌晟:“……”好吧,是他多此一舉了。 他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讓他繼續(xù)說出了下面的話。 大概是出于‘反正你都走到夏沫涵面前了,都已經(jīng)那么尷尬了,多說幾句又能怎么樣’的想法。 “那你朋友進去多久了?” “有一會兒了?!?/br> “我們一起進去吧,說不定她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圈,走不出來了呢?” “我擔心她出來的時候,找不到我,她說讓我在這里好好等她的。” 凌晟覺得,她大概只有在李魚面前,才會這么乖巧聽話了。 李魚到底是怎么馴服她的? “你給她發(fā)消息了嗎?” “發(fā)了,她沒回?!?/br> “那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她在里面出事了,手機又恰好沒信號,想聯(lián)系也聯(lián)系不到你,她該有多著急?” 夏沫涵點了點頭,這么一想,的確很可怕。 “這樣,你先給她留個言,就說你進去找她了。就算她在里面收不到消息,等她出來的時候,也能知道你去哪里了?!?/br> 夏沫涵拿出手機,準備給李魚發(fā)消息。 凌晟發(fā)現(xiàn),夏沫涵的微信界面很簡潔。 除了那個群,就只有李魚一個人的對話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眼花繚亂。 不過還是自己這樣亂糟糟的界面,更能讓他有安全感。 夏沫涵發(fā)完消息后,就對他說:“我要進去了,你要一起嗎?” 凌晟壓制住內(nèi)心的狂喜,故作平靜地說道:“我再想想。” “那你慢慢想。” 夏沫涵說完就往門的方向走去。 凌晟快步跟了上去:“我想好了!” 進去之后,古堡的門重重地關(guān)上。 凌晟覺得奇怪,剛剛推門進來的時候,感覺門沒這么重的。 怎么關(guān)門的聲音這么大? 他就伸手拉了一下,居然沒拉動。 他像是發(fā)現(xiàn)什么新奇大陸一樣,對夏沫涵說道:“這個門居然只能從外面打開,里面是打不開的。怪不得你那個朋友沒有從這里出來?!?/br> 夏沫涵的心突然慌了一下:“我應該早點進來找她的?!?/br> “現(xiàn)在也不晚啊,只要她沒走出去,我們應該能找到的。” 離城堡不遠處的老榕樹下,藏匿著佇立已久的少年。 在城堡的門重重地關(guān)上之后,少年的身影終于有所觸動。 本想再多看她一會兒的。 她怎么就這樣跟著別人進去了呢。 少年的手腕上,戴著一條紅繩。 紅繩下,是一道疤。 他故意留的疤。 目的是,能在有朝一日,永遠地留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