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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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子弟,自幼習(xí)武,故而三兄弟身上的武藝都不弱。明炤雖說年長些許,身手最強(qiáng),但面對兩個弟弟的聯(lián)手,也只能步步后退。 但,當(dāng)明炤被逼到臺邊時,忽然喊了聲:“就是現(xiàn)在?!?/br> 明炤尚未反應(yīng)過來,便見與他聯(lián)手的明軺往后連連退了數(shù)步。 然后,傻了眼的明炤就被他狡詐的大哥給踹下來臺。 ——唯一能安慰明炤的就是沒過多久,害他輸了的明軺也被打下了臺。 明炤在臺上洋洋得意時,明炤十分不愉地沖明軺問:“你之前可是覺得我會和大哥聯(lián)手坑你?” “當(dāng)時我們聯(lián)手才是最好的,我沒有懷疑你?!?/br> 明炤覺得這回答很虛偽,冷笑道:“那為什么我大哥喊一嗓子,你的反應(yīng)就這么大?” 明軺神色一黯,低聲道:“四叔、五叔去后,我爹告訴我在戰(zhàn)場上要防備所有的人?!?/br> 明炤愣住了。 “笨蛋?!边@時一聲模糊的輕嘲隨風(fēng)而來。 因這一聲“笨蛋”沒有指明是誰,于是三人齊齊看了過去。 便看到一位身邊圍著六個使女的小女孩。 明炤很早就知道他有一位年齡比他還小的姑姑,正托了她的福,他一個好端端的傅二郎便只能被人稱作小二郎,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唯一能讓他欣慰的,就是他上頭還有個難兄“小大郎”陪著。 只不過這位姑姑身體虛弱,經(jīng)不起長途跋涉,祖母從未帶她回過京。而回京后,她又生了場病,被張氏拘在榻上養(yǎng)病。 故而這是明炤第一次見到她。 她生得很白,臉白,嘴唇也白,白得像是北疆的冬雪堆的小人,只一雙杏眸烏黑透亮,亮得人心里發(fā)虛。 她生得可真好看?。?/br> 好看得明炤有一瞬間都忘了她罵的笨蛋也許是指他。 明軺上前問道:“小姑姑,你怎么來了?” 令嘉沒有回答,只是拿目光在三人身上淡淡地掃了遍,垂下眸,轉(zhuǎn)身走了。 正值暖春時節(jié),她的身上卻還裹著厚實(shí)的裘衣,裹得她身形臃腫,走起路來很有些笨拙。 明炤脫口而出:“好像大肥鵝啊!” 令嘉腳步頓了頓,轉(zhuǎn)過頭來。 明軺后背寒毛一聳,忙和明炤拉開距離,以自證清白。 令嘉目光在明炤身上掃過,微微一笑,未再說什么,就走了。 “這就是我們那位小姑姑?”明炤極為自來熟地搭上了明軺的肩,全然忘了方才的恩怨。 “除了她還有誰?” “笑得還挺好看的??!”明炤點(diǎn)評道。 明軺憐憫地看了這位天真的堂兄一眼。 那笑分明是在說她記上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傅爹的命運(yùn)才是真正的悲催。 傅家在北疆的地位是真的很高,單說實(shí)力,現(xiàn)在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要不是蕭徹實(shí)在強(qiáng)悍,他在北疆早就被架空了,壓根沒辦法娶令嘉。 第70章 番外 明炤(二) 三兄弟干完這一架,傅成章如約,只給明炤一人備了午食。好在明炤還是很有兄長風(fēng)范的,雖然明炤和明軺之前才圍攻過他,但他依舊將這午食與兩個弟弟分食了。 “算你有點(diǎn)良心?!泵鳛菀稽c(diǎn)也不客氣地狼吞虎咽起來。 “以我的心胸豈會與你這等小人計較。”明炤嚼著飯菜含糊道。 明軺看著飯菜卻是有些沉默。 明炤湊過頭來,目光閃閃,“你吃不下?吃不下,我?guī)湍愠园??!?/br> 明炤將他推開,拍了拍明軺的肩膀,爽快道:“快吃吧,午后還要去和祖父學(xué)六韜,不吃哪里撐得住?!?/br> 明軺終于動著。 吃完后,他對明炤道:“謝謝大哥。” 明炤感動萬分地說道:“這才是弟弟該有的樣子??!” 他的親弟弟明炤翻了個不屑的白眼。 一頓飯三人吃,肯定是不夠的。 好不容易撐到哺時,三人滿心期待著晚膳,結(jié)果迎來的卻是祖父冷酷的話語。 “晚膳就別用了,去跪家廟吧?!?/br> 三人茫然不解,老大明炤很不服氣地問道:“我們犯什么錯了?” 傅成章眉眼不動,“沒犯錯,但我想叫你們?nèi)ス颍趺礃???/br>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兄弟三人就這樣被扔進(jìn)了家廟里,滿肚子的委屈冤枉。 明炤問明軺:“小三,你好歹是在祖父手下長大的,你知道他為什么罰我們嗎?” 不過一日,明炤對明軺的稱呼已經(jīng)從那個誰跨越到三了。 “叫我三郎?!泵鬏U糾正后,才說道:“不知道,祖父他以前事務(wù)繁忙,平日沒空教導(dǎo)子弟,以前都是四叔、五叔他們教我的?!?/br> 明炤下意識地抬頭去看了看祭臺上新鮮出爐不滿三月的兩個靈位。 家廟里一片寂靜。 在繁華錦繡的雍京城里長大的明炤和明炤第一次觸碰到傅家這個滿載榮耀的家族背后那些沉重的東西。 不過這點(diǎn)寂靜很快就叫一陣“咕咕”聲打破。 三人面面相覷。 明炤看向明炤,問道:“娘她們怎么還不給我們送吃的?” 明炤自我安慰道:“估計是有祖父在,娘不好做的太明顯,過一陣就會送來了?!?/br> 兄弟倆個都很了解自家親娘的心軟程度,半點(diǎn)也沒懷疑她會暗中送食的可能性。 但熟知長輩秉性的明軺殘忍無情地打破這兩位堂兄的幻想:“別想了,有祖母盯著,吃的肯定是送不過來?!?/br> 明炤不信:“不會吧,祖母看著不像這么狠心的人?。 ?/br> 祖母張氏舉止優(yōu)雅,眉目溫柔,怎么看都是心慈手軟那一掛的長輩??! 明軺很是高深地說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br> 等到日頭西落,天色昏暗,家廟卻始終不見一個人影時。 明炤和明炤像是霜打的茄子,蔫蔫的樣子。 他們有一種微妙的預(yù)感,在祖父他們返京后,他們兄弟往日輕松自在的好日子就要一去不復(fù)返了。 倒是明軺好些,早有心理預(yù)備,淡定無比。 然而,當(dāng)一陣竊竊的腳步聲自門外傳來時,明軺的淡定出現(xiàn)了裂痕。而當(dāng)一股獨(dú)屬食物的香氣傳來時,他的淡定徹底粉碎。 明炤和明炤對視一眼,一起歡呼起來。 “我就知道娘她狠不下心!” 明軺目露驚異,莫不是祖母念著相處少,準(zhǔn)備高抬貴手放這兩個堂兄一馬? 但當(dāng)他看到最先踏入廟門的小身影時,目中的驚異轉(zhuǎn)作了驚悚。 “小姑姑,你怎么會來?” “來送吃的?!绷罴螏е鴥蓚€手提食盒的使女走了進(jìn)來。 明炤驚喜萬分地迎了上去。 明炤伸手去接使女手里的食盒,嘴上說道:“小姑姑,你人真是太好了,侄兒以后一定好好孝敬……” 明炤的話音一頓——他的手被使女毫不客氣地推開了。 令嘉平靜道:“你想太多了,這不是給你的?!?/br> 明炤看著那兩個咽了咽口水,說道:“小姑姑,你別開玩笑了,這么多的東西,小三一個哪吃得完??!肯定是做了我們的份,對吧。” “叫我三郎。”明軺無力地糾正道。 他大約猜到這位金尊玉貴的小姑姑出現(xiàn)在這的原因了——總歸不會是給他送吃的。 “也不是給他的?!绷罴卫淇岬卮蚱屏嗣鳛莸幕孟搿?/br> 她帶著兩個使女走到祭臺前,打開食盒,親手將食盒里的吃食端到祭臺上。 因著年幼,個子不夠高,她要踮著腳才能將吃食送到祭臺上,很有些吃力。但她卻沒有假借那兩個使女之手。 不過端到一盤燒子鵝時,她力氣沒撐住,手一歪,盤子就滑了下去。 ——被另一只手及時接住。 手的主人,明炤說道:“小姑姑,我來幫你吧!” 令嘉目光在少年鮮活的眉眼上掃過,垂下眸,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另一邊明炤和明軺已是極為自覺地上前搭手了。 待擺好這些吃食,令嘉又從使女手上接過三支點(diǎn)好的香,插在祭臺的香爐上,然后雙膝跪在了蒲團(tuán)上,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 她的神色沉靜,行止謹(jǐn)肅,卻又透著哀傷。 明炤和明炤對視一眼沒有做聲。明軺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是沒說出來。 令嘉行完禮,便朝門外走去,可在即將跨出門檻時,她停下了腳步,轉(zhuǎn)過頭來,看向三個年齡比她還大的侄子。 他們的身姿挺拔矯健,英俊的面容多有相似,最相似便在于顧盼間那股渾然天成的驕傲自矜——他們的出身所賦予他們這樣的底氣。此外還有蓬勃的朝氣,仿佛初升的旭日,因著對世事的無知而無畏,因著無畏而豪氣萬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