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網(wǎng)游之霸血三國、召喚玩家后我樹敵無數(shù)、司宮令、攔住那個要出家的(重生)、春日頌、萬界法則之書、我養(yǎng)了三個大佬當(dāng)替身、只要你是大佬你就是我爹、逍遙大亨、[綜]織田作不想掉馬甲
“燕王的人捉我們做什么?”陸錦忽地倒吸一口氣:“等等,燕王的人不是來尋四娘的?” 道誠應(yīng)道:“是尋四娘的,但更是尋我們的?!?/br> 陸錦大驚失色:“我們哪里得罪了他?玉華宮的事不是早結(jié)束了嘛?” “同玉華宮的事無關(guān),而是長明燈的緣故?!钡勒\自衣袖間托出了那盞青石燈,赫然就是長生塔里供奉的長明燈。 他的衣袖也未見如何寬大,而長明燈更是燈火通明,但此前這長明燈竟能在那衣袖間藏住。 “……你什么時候偷的燈?這燈不是出不了長生塔嘛?”陸錦已然對這種不科學(xué)的現(xiàn)象麻木了。 “這燈雖為蕭氏所有,但我為守?zé)羧耍悴坏猛?。而長生塔的封得住九百年前的長明燈,封不住九百年后的它?!?/br> 陸錦木著臉道:“請說人話,謝謝!” 道誠從善如流地解釋道:“長明燈自宣德皇后逝后,就已徹底熄滅。一直到大安十二年,忽然重新點亮。” 大安十二年…… 陸錦喃喃道:“這是我穿越的那年?!?/br> 道誠點頭,繼續(xù)道:“神一替你遮掩了天機異變,但他瞞住了玄門,卻沒瞞住燕王。宣德皇后臨終前,曾以長明燈鎮(zhèn)壓燕王的命格。燕王同長明燈本名相連,長明燈帶來的異變,他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br> 陸錦納悶:“他發(fā)現(xiàn)了又如何?” 道誠憐憫地看了她一眼,“你的使女若薇一直是他的人?!?/br> “……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只要一想到自己這些年所有的言行都在那個大boss的眼皮子底下,陸錦就很想掐死道誠這個王八蛋。 “燕王雖承宣德皇后所學(xué),但因身承皇室氣運,不得修習(xí)玄術(shù),所以他能察覺到你,卻看不清你的根底,而他手下的玄門中人也破不開神一的遮掩。長明燈關(guān)系蕭氏氣運,在明白你的根底前,他是不會輕易對你動手的,而你的本性流露反能叫他放心一些?!?/br> 若沒有這重關(guān)系,玉華宮的事上,蕭徹又豈會如此輕易地點頭放過陸錦。 “所以你說,現(xiàn)在如果我出現(xiàn)在燕王面前,他會拿下我。”陸錦終于明白自己悲催的處境了。 道誠嘆了口氣,說道:“沒辦法,這個時節(jié)過于關(guān)鍵,燕王定是寧枉勿縱。若不以傅四娘子為引,我們進不得燕王府?!?/br> “四娘在燕王面前真的有用嗎?” “傅四娘子對燕王無用,但對燕王妃有用?!?/br> 陸錦登時表示理解,這兩個是真愛嘛!不過那該死的真愛結(jié)晶真是把她坑得太慘了! “對了,你方才說時節(jié)關(guān)鍵,是因為康宗要出生嘛?燕王怎么知道自己兒子要出生了?”陸錦奇道。 道誠嘆了口氣道:“這同康宗無關(guān),三娘,今年是大安十九年?!?/br> 陸錦一頭霧水道:“大安十九年很特殊嘛……等等,十九年,十九年,大安十九年!艸!” 陸錦念了幾句,猛地從榻上跳了起來,她手指著道誠,指頭哆嗦個不停。 “你,你,你,這個時節(jié),你怎么敢來燕州?” 道誠鎮(zhèn)定道:“百里之行,就差這最后一里了,三娘你要放棄嘛?” 陸錦同他對視片刻,終是氣餒,她無力地坐回榻上,呆呆地坐在那。 道誠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她,正想著要不要說什么話來安慰她。 冷不丁地,她突然冒出一句:“等康宗出生后,我一定要找到機會打他的屁股,捏他的臉?!?/br> 這該死的穿越! 道誠叫這奇異的思路驚了驚,最后竟是失笑道:“那個孩子怕癢,你可以撓他腳心試試?!?/br> 就在氣氛逐漸緩和之際,忽然傳來一聲“砰”的巨響,整只船上都劇烈搖晃起來。桌上的茶壺、被子朝一邊倒去,摔在地上,稀里嘩啦碎了一地。若非道誠及時扶了陸錦一把,她大約也要摔在地上。 “發(fā)生了什么?地震?”好不容易站穩(wěn)的陸錦驚惶地問道。 聽著一道尖銳的呼哨聲,道誠神色逐漸凝重。 “是水匪?!?/br> 第132章 狹路相逢 “怎么辦?”陸錦聽著艙外的護衛(wèi)同水匪刀刃拼接的聲音,面具下的小臉都白成霜了。 道誠沉靜依舊,說道:“此處水道是永濟渠的清河,正在燕王轄下,我們搭坐的是曹氏的客船,信號發(fā)出后,水軍定是第一時間來救。不只水軍,單單漕幫就不敢不管。” 道誠推開窗,朝外看去。 逢夏季風(fēng)盛,本就是運河上最繁盛的時節(jié)。在他目之所及,清河的河面上擠擠攘攘著十余艘船,如今正在匪船的追擊下,四處奔逃。江面上一片混亂。 如此亂象過了越一刻鐘,河面上就出現(xiàn)了一艘兩帆大船,甲板上站著一批黑色鎖子甲,正是燕王麾下的兵士的標(biāo)志。 方還如狼似虎地追在商船后面的匪船見了這大船,皆是調(diào)轉(zhuǎn)船頭,趁風(fēng)而逃。 大船上放下四五只小船,緊緊綴上。大船上的弓箭手射擊不斷,而小船也追擊不絕,待距離漸進,有甲士執(zhí)一銅管,上面橫置唧筒。甲士將那唧筒一拉,熊熊的烈火自管口噴出,射程竟有兩丈之遠(yuǎn)。那些匪船盡數(shù)點燃,有水匪身上著火,驚慌落水,然而那火遇水而不熄,以至于無數(shù)的水匪在水中生生被燒死。 不過片刻鐘,方才還一片噪亂的河面一片寂靜,就剩下那浮著的幾十具尸體和四分五裂的船只殘部證明這群水匪的到來。 這一番場面,雖不如那科幻大片盛大,但勝在真實刺激,看得陸錦眼花繚亂,一直到水匪落敗,她才長長呼出一口氣。 “剛剛那射出來的火是什么?好猛??!在水上都能燒。”她開始有心情同道誠閑聊。 “猛火油柜,是石脂水做的,不過前些年軍器監(jiān)的人給它改命作石油。”道誠已然習(xí)慣了這貨的心大。 若說石脂水,陸錦還要蒙一下,但石油她就再熟悉不過了。 “原來石油的名字從這里來的?!标戝\有種見證歷史的奇妙感覺。 正在兩人碎語間,艙外又傳來了一陣整肅的腳步聲。 “這又怎么了?水匪不都被殺光了嗎?”陸錦緊張地看向道誠。 道誠凝神細(xì)聽后,說道:“方才有不少水匪登上了這船,現(xiàn)在是在搜尋那一批人?!?/br> 未過多久,就有人來敲他們的艙門。 道誠去開門,見了來人,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驚了驚。 來的人確實是那批黑甲兵士,然而領(lǐng)頭的人竟是萬俟歸。 道誠有些憂心地看向陸錦方向——她的演技相對糟糕,恐怕會露出端倪來。 然后,就見著陸錦正在對萬俟歸的臉發(fā)花癡。 上次遭遇的場合過于驚險,陸錦壓根就沒注意到萬俟歸長啥樣,可以說這次是她第一次見識萬俟歸的美色。 道誠:“……” 也是歪打正著,這種花癡的眼神過于常見,萬俟歸反而沒有留意陸錦。 只是在萬俟歸他們的目光投到屏風(fēng)之后時,道誠站了出來。 他說道:“里面是小女,她正在發(fā)熱臥床,還望軍爺莫要驚擾小女名節(jié)?!?/br> 說著,朝萬俟歸遞出去一錠銀子。 萬俟歸的目光在道誠的手上停了停,沒有收錢,他猶疑了下,還是同身邊的甲士吩咐了兩句。 過了一會,一個女主事趕了過來,她步入屏風(fēng)后看了幾眼,轉(zhuǎn)過身沖萬俟歸搖搖頭,示意無事。 萬俟歸這才帶人退去。 然而就在萬俟歸快要步出艙房時,屏風(fēng)后突然傳來一聲輕呼:“小姑姑!” 道誠暗覺不妙。 她的聲音不大,但對于高手的耳力,已足夠清晰。 萬俟歸的腳步果然頓下,下一刻他就提著刀,朝道誠襲來,“拿下他們?!?/br> 道誠抽出袖間的精鐵棍,擋下刀鋒。 這次出行,他是帶上了自己慣用的兵器。 只可惜,這次交手依舊是他落下風(fēng)。他的武藝同萬俟歸可以說是不相上下,但七八個黑甲兵士圍上,他也只有疲于應(yīng)付的份。 眼見著有兵士朝陸錦攻去,他暗嘆一聲,右袖微甩,一個鐵球滾落。 “砰!” 伴隨著濃郁的硫磺氣味,一陣白煙爆發(fā)出來。 那些黑甲兵士具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人,第一時間就是要屏息退出艙室。 萬俟歸卻是先沖到明炤榻前,裹著被子把人抱了出來。 介于明炤身份貴重,萬俟歸不敢拋下她不管,只好讓手下人下水去追蹤。 只要少了萬俟歸,哪怕是群毆,道誠也是不怵的。 故而,他順利地帶著陸錦在一片蘆葦邊,上了灘。 哪怕是夏日,落湯雞也不是什么好的體驗。 尤其是陸錦還沒有內(nèi)力護身,她連著打了三個噴嚏,終于從那種懵逼的狀態(tài)中恢復(fù)過來,她咬著牙問道:“道誠大師、大神、大哥,我們又不是綁匪,用嘴巴解釋清楚就好了,你為什么要跑??!為什么!!為什么!??!” 說到最后,她已經(jīng)用上了咆哮體。 道誠淡定地抹去臉上被濺到的唾沫,說道:“四娘發(fā)燒燒得人事不知,沒法為我們解釋,以燕王麾下的作風(fēng),我們最少要先撐過一輪用刑,才有說話的機會。你想試試嘛?” 陸錦的氣勢以光速萎縮了下去,最后她蒼白著臉絕望道:“沒了四娘,燕王又盯著我們,我們要怎么靠近燕王妃???” 道誠安慰道:“下個月還有一個機會。” 陸錦問:“……我可以明年再來嘛?” 道誠用一個微笑回答她。 陸錦絕望地躺倒在灘上。 明炤尋到的消息,在第二日就傳回了范陽。第三日,她人也被送到傅府了。 不過一年的辰光,明炤豐潤的臉頰清減了許多,顯出了小小的下巴,和一雙瑩潤的杏眸。更關(guān)鍵的是,那無憂無慮的眉眼,不知何時竟是染上了清愁。哪怕是見著令嘉時露出的笑容都顯得單薄。 她身上定然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然而從雍京送來的信中,卻是說她一切都好。 令嘉不由生出疑慮來,但這份疑慮還得放在心疼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