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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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一面享受著小媳婦無微不至的照顧,一面喝著雞湯,只覺整個人從里到外,都暖烘烘的。 更別提,還有秋大姑葛大娘的噓寒問暖。甚至連一向嚴(yán)格的上官令,都命人給他溫了一杯暖酒。 “且喝一口,也搪搪寒氣?!?/br> 殿下受寵若驚,雙手捧杯喝了一口。心底郁結(jié)的那股子悶氣,便當(dāng)真隨著酒氣發(fā)散開來,再無陰霾。 只左右一掃,那默認(rèn)的大舅兄,鄭飛揚怎么不見? 秋大姑笑言,他早幾日就回雙河鎮(zhèn)去了。 一是祭祀親爹先祖,二是與江婉婉擺酒成親。 要說當(dāng)兵的就是神速,從鄭飛揚決定成婚,到帶江婉婉回老家拜堂,趕在年前,全部搞定。 當(dāng)然,一切從簡。 這親事只要能訂下,于江婉婉就是意外之喜,高興得什么都答應(yīng)了。 待到年后回來,他就能直接回軍營復(fù)命,往后也能安心奔前程了。 殿下當(dāng)即道,“這等喜事,怎不早與我說?總該送個禮的?!?/br> 秋大姑道,“這可真用不著你。小飛那孩子不愿張揚,連我們的禮都沒收呢。說要送的話,將來等他孩子周歲,我們再送就是。原我還說,把他這些年存在我這兒的俸祿,置辦些田畝商鋪,他也沒要。全換了銀錢,給了她媳婦。” 聽她說得忿忿,略有些婆婆作派。 殿下倒是挺能理解。 到底秋大姑是看著鄭飛揚長大的,自然私心向著他些。連美娘不也覺得尋常人,配不上她小飛哥哥么? “鄭兄是個磊落之人,娶妻大事自然坦蕩,這亦是他待人真誠之處。且成家立業(yè),總得經(jīng)一番辛苦,方懂珍惜。我倒覺得鄭兄這樣,挺好?!?/br> 他這么一說,秋大姑也想明白過來了。 鄭飛揚不愿收她們厚禮,只怕也存著想要和江婉婉共患難的心思。 若是江婉婉懂得珍惜,能憑二人雙手掙起一份家業(yè),豈不更有成就感? 她聽得點頭,“到底還是你們年輕人,更懂年輕人。我們是老啦,就想不到這兒?!?/br> “您老可不老!”美娘正好笑著指揮丫鬟,擺上一盤秋大姑愛吃的醬肘子,“這肘子,還能吃一大盤的不是?” 秋大姑指著她笑罵,“今兒過節(jié),你可不許管我!我就愛多吃幾口,怎么了?總好過有些人,大半夜的偷吃糍粑?!?/br> 大家頓時都笑了起來,殿下趕緊給媳婦解圍,“吃菜吃菜!我先敬各位長輩一杯,祝你們福壽綿長,和樂吉祥?!?/br> 一家子高高興興,舉箸開動。 只是眾人都很有默契的,沒問殿下為何飯都沒吃就跑了來。 徐賢妃剛一回湖州,他們就接到消息了。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殿下為何剛進(jìn)門時,臉色那樣難看。 哎! 大過節(jié)的,就別提那個掃興的人了。 酒過一巡,殿下還格外稱贊,葛大娘親手泡的酸蘿卜好,“就著這個,我都能吃三大碗飯!” 葛大娘笑得跟朵老菊花似的,“我一鄉(xiāng)下老太太,沒啥本事,就會這個了,難得殿下不嫌棄。也是過年大魚大rou吃得多,怕你們膩味,才想著上一碟子換換口。” 秋大姑跟老小孩兒似的,忙忙搶功,“這些蘿卜泡得好,可都是我挑的。要依你葛大娘,選的全是歪瓜裂棗。我就說這些長得好的,肯定不一樣?!?/br> 葛大娘鄙視,“做泡菜又不是擺盤子,丑點俊點有啥區(qū)別?關(guān)鍵是我那蘿卜種得好,水靈!” 秋大姑嘖嘖揭老底,“好意思說么?統(tǒng)共也就在那指手畫腳的瞎指揮一通,哪就成你種的了?你挑的水,還是你施的肥?” …… 老人家這么一逗趣,倒是氣氛更好。 殿下眼底帶著笑,只覺這才象個家。 這才是一家人,該有的模樣。 就好比這一桌子菜,連冷帶熱,也就湊了十全十美。不過是擇著各人愛吃的,做兩三個,然后拼一桌子完事。 家常省事,吃得卻又舒服又妥帖。 并不象他在王府,跟徐賢妃吃的年夜飯那般,極盡奢華講究。卻終究似隔了一層,無甚家的味道。 所以閔柏這一放開,未免就多吃了些。 最后美娘看天晚了,怕他積食。直接收了他的筷子,讓廚房上了一道清爽的馬蹄銀耳甜羹。 還悄悄咬耳朵,“明兒有燒rou,我早讓人給你預(yù)備下了,到時你再吃個痛快?!?/br> 殿下便滿足啦。 還在桌子底下,悄悄捏捏媳婦的手,就放美娘去跟長輩們閑話家常,說著明年為孩子降生,要做的各種準(zhǔn)備。 正一派溫馨和樂,忽地門上小子匆匆來報。 “回殿下,少夫人,門外有位自稱賢妃娘娘……來了!” 啥? 殿下才放下湯匙,他那親娘,已經(jīng)咋咋?;?,沖了進(jìn)來。 “皇兒你果然在此!” 披著貂皮斗篷,裹著一身寒氣的徐賢妃,也不等人通報,就闖了進(jìn)來。瞧著這一家和樂,團(tuán)圓美滿的樣子,心中就越發(fā)來氣。 尤其是看著穿著件過年的喜慶如意云紋大紅貼身小襖,領(lǐng)口露著圈雪白狐毛,把小臉襯托得越發(fā)紅潤嬌麗的美娘時,越發(fā)心中氣苦,眼里直恨不得飛出小刀子來。 就知道是這小妖精,勾引壞了她兒子! “既然來了,那就來了吧?!毙熨t妃撇著嘴,努力昂著頭做出主人之姿,大喇喇的想到頭前坐下,沒想到愣是沒一個給她讓位子的。 上官令沉著臉,坐得八風(fēng)不動。 秋大姑拉著想要起身的葛大娘,甩一記白眼,側(cè)了個身,假裝沒看見。 這二位都是帝師,就不讓了,怎樣? 殿下和美娘倒是雙雙起身了。 可他們在這屋里行的不是國禮,是家禮。兩個年輕人,坐的是下首,徐賢妃自然不可能坐他們的位子,墮了氣勢。 她只能站在那里,拿眼刀戳著美娘,恨聲道,“那今晚你就收拾收拾,和郡主圓房了吧!” 話,自然是對閔柏說的。 一屋子長輩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從進(jìn)門到現(xiàn)在,完全視眾人為無物。這樣失禮也就算了。 還闖到別人家里,硬給人家新婚小夫妻塞人。 這是干嘛,大過年的,不成心給人添堵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