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請與死戰(zhàn)(補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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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繼飛身在戰(zhàn)斗區(qū)域外圍負責警戒呢……只不過警戒小組12人,從頭到尾沒警戒到一個人。 收槍,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扭頭溫繼飛聽了聽遠處的響動,說: “聽著應該差不多了,你們繼續(xù)看著啊,我進去看看要不要本a級大神出手幫忙?!?/br> 后勤幾個人看著張了張嘴,放棄了,隨他去吧,反正說了,也肯定說不過他。 開了裝置,但是怕摔,所以不敢加速,從外圍向里,在樹林里循聲跑了一小會兒,溫繼飛站住了,他遠遠地正好看見,被一陣二陣四十多人圍砍的一具大尖,突然間開始自毀了。 不自毀不行了啊,它渾身上下,都已經被砍花了。 當場,一陣二陣四十多人不等自毀結束,開始向另一邊戰(zhàn)場移動。 勞簡帶頭,抬手抹了一把嘴角,后背有泥土草葉。 “哎喲,這么大優(yōu)勢,勞隊怎么還是吐血了啊?!”溫繼飛看著驚訝,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其實實際的情況,是剛才勞隊長突然心大,拿這具大尖練兵了,然后有一名新兵因為太過亢奮,一時走位不慎,差點出事……勞簡替他硬架了一刀,所以,飛了一把,也吐血了。 “大…勞隊你沒事吧?”溫繼飛往前幾步喊。 “你……”勞簡扭頭本想罵他來著,問他怎么可以跑來,頓了頓,最后還是決定先說:“我沒事,小意思?!?/br> “那青子他們呢?”溫繼飛又問。 “那邊”,勞簡拿刀一指,說:“你別過來啊?!?/br> 然后猛地向前沖去。 這,不會是青子那邊戰(zhàn)況堪憂吧? 溫繼飛不敢添亂,站著想了一下。 “趴下,快趴下?!敝灰粫?,不遠處,米拉的聲音傳來, 溫繼飛茫然但是迅速趴下了。 “咔咔咔咔咔……” 梭形飛行器自毀破碎的聲音緊跟著傳來,依然令人牙酸,然后,就是樹林間嗖嗖的破片雨。 這大概說明青子那邊的那具大尖,就這前后腳的工夫,也被砍到絕望自毀了……不然不到最后,飛行器是不會一起自毀的。 破片雨結束后,現(xiàn)場開始收拾戰(zhàn)利品。 溫繼飛順路撿了幾塊彈片過去,扔在袋子里,他可不拿自家的東西……轉身抬頭,找到正坐在地上休息的韓青禹了,然后沈宜秀和賀堂堂。 “吳恤呢?” “???沒看到啊?!?/br> “不可能,他天天都想著打架呢?!?/br> 聽見溫繼飛和賀堂堂這樣對話,韓青禹想了想,也對,吳恤是背過區(qū)塊圖的,而且每天都想著盼著大尖能來呢,好可以打架。 剛才的情況,按說他肯定會下來幫忙,就算自己和銹妹不用他幫,剛勞隊那邊突然被砍飛,有人受傷混亂的那一下,他肯定也會出來了。 “兩種可能……”韓青禹思考同時嘀咕出聲。 “他迷路了?!辟R堂堂說:“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他只要能找到第八區(qū)塊,肯定就能聽到這邊的動靜?!?/br> 溫繼飛抬頭同時眼皮一翻,“不會出什么事吧?!可是他人在駐地那邊,能出什么事???” 這個問題回答不了,但是韓青禹還是一下站了起來。 “勞隊,我們有事先回去看看?!?/br> “啊,好……大家抓緊?!眲诤喛粗鴰兹诉h去,突然有些不安,催促說。 ………… 吳恤平時其實挺怕溫繼飛的,用青子的話說,一群人里總難免出個把無賴,偏他最對付不了就是無賴朋友,所以總是被欺負。 比如每次瘟雞有事想要賴給他去做,賴不成,就會說我是小護士溫姬啊,那個時候吳恤就會渾身起雞皮疙瘩,整個人無助和郁悶得不行。 無奈那家伙打又不能打。 但是,吳恤這一刻是真的希望溫繼飛能在場,反正砍大尖的話,他也幫不上青子的忙……畢竟他現(xiàn)在還沒有辦法跟大尖說話。 而他如果在這里,就可以跟這些人說話,或哪怕只是遠遠的,說完就跑都行。 他大約可以說通他們。 吳恤認真這么想著,難得一次因為自己嘴笨而懊惱,但是不等他再開口,那三十名本身已經有些驚懼的于氏戰(zhàn)奴,已經在于銀斗的驅使下,又一次向他撲來。 他們正被當作犧牲品,用于消耗吳恤的戰(zhàn)力……一如他們一直以來的地位和命運。 三代內置裝置,不帶希望的眼神。 那仿佛就是曾經的自己,也許有一些地方不一樣,但是很像。 接戰(zhàn)的一瞬間,黑色長槍再次如驚鴻貫出,但到最后,卻只是在地面上,猛地撐了一下,吳恤身形暴退,避開圍攻同時喊道: “老爺,吳恤請戰(zhàn)!” 這一句話是腦海里臨時跳出來的。 然后就說出口了。 話音落下,前方三十人幾乎同時頓住一下,然后扭頭。 這個規(guī)矩是有的,早在于氏家主還叫做于金魁的時候就立下來了,戰(zhàn)奴之中,若有人可以挑戰(zhàn)家主,就可以脫身奴籍,得到一個正式的身份和不錯的職位,這大約是老于家用來激勵和選拔人才的一種方式。 立規(guī)矩時,于金魁很強,據(jù)說確實有人試過,但是離做到差了很遠,漸漸就沒人再試,再不甘心了。 后來到于銀斗的年代,這件事不知怎么的,似乎被忘卻了,從沒有人再提起,但是規(guī)矩本身,倒好像還是在的,沒聽說幾時曾經廢除。 事情突然間被提起了,三十多人連帶站定,然后回頭,看著于銀斗。 這一刻,他們是以戰(zhàn)奴的身份回頭,看家主,是否還接受一則屬于于氏戰(zhàn)奴命運相關的規(guī)矩。 吳恤要為自己掙一個自由身嗎?看眼前情況,大概不是,但是不重要,因為對于在場其他戰(zhàn)奴來說,至少在這一則規(guī)矩上,他們是跟吳恤同在一個立場。 倒不是心里盼著吳恤贏。 只是規(guī)矩,最好還是在。 于銀斗在奴仆們這樣的目光里,一剎那感覺到威嚴被挑戰(zhàn)了,心里亂了一下,怒氣先于狡猾生出。 老頭子拿劍指了怒斥: “你說什么?!” 槍尾拄地,向后犁開土石,吳恤暴退的身形在地面深痕的那端站定,抬頭看向于銀斗,沒有表情,沒有語氣,說: “吳恤請與老爺死戰(zhàn)?!?/br> 槍尾拔起,帶出些許土石,吳恤手握病孤槍,站在那里。 當場無聲,只有三十幾雙眼神,在等。 于銀斗把指出的劍收回,把另一把劍指出去,頓了頓,“你這叛逆,你現(xiàn)在還哪來的資格,行我于氏的規(guī)矩?!” “記事為奴,不知年月,犬馬效命,我的資格?!?/br> 吳恤說完了。 在場戰(zhàn)奴三十余,哪一個不是記事為奴,犬馬效命???! 于鳳姿說:“爹,那你就砍了他。” 老父親前些日子吹的那個,三招之內斬死袁慶的牛,于大小姐還清楚記著呢。 而事實,斬死袁慶固然應該沒有問題,但話說到三招之內必殺,其實于銀斗當時主要是為了安撫戰(zhàn)奴,提振士氣,具體幾招,他哪里知道。 騎虎難下了,于銀斗咬了咬牙,持握雙劍從崗哨前的大石塊上一躍而下。 吳恤翻手,黑色長槍似有韻律一般,調轉槍頭,劃出一個弧,半在身后,半在身側……槍身弓出一個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