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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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封口,文字也是平平,就是嘮家常一樣說上幾句,論起來也不逾矩。 楊恬在父兄默許下,也會回他些許文字。 便是家人默許,兩人見面次數(shù)終是極少,能說的話更少,倒是通過這書信漸漸熟悉起來,如今再見面,褪去最初的尷尬,也能自如聊上幾句。 楊恬原就是性格開朗,新帝登基以來,楊家地位水漲船高,官眷之間的往來也多了,楊恬常跟著俞氏四處赴宴,又在家中張羅招待過兩回女眷,俞氏也把更多的管家事宜交給了她,一番歷練下來,楊恬已比從前更干練了許多,也健談了許多。 這說話間,她就把手中小小的鎏金手爐往前遞了遞。 那纖手在金色鏤空手爐的映襯下格外白皙,修得齊整的指甲上并無丹蔻,卻是透出微微一點(diǎn)點(diǎn)嫩嫩的粉色,越發(fā)顯得玉雪可愛。 沈瑞一時(shí)竟有些挪不開眼,伸手本是要去接那手爐,卻是不知怎的握上了那只玉手。 楊恬再是大大方方的,也吃了一嚇,失手跌了手爐,忙后退一步往回縮手。 沈瑞只覺得掌心那只小手又軟又滑,知道唐突,卻怎樣也舍不得放開。 楊恬臉上已有了急色,另一只手想去推他,又怕身后的養(yǎng)娘丫鬟發(fā)現(xiàn),更加尷尬,跺了跺腳,語氣里便帶了怒意,低喝道:“放手。” 她臉上已是暈紅一片,眉宇間帶著惱意,卻是比平時(shí)更為鮮活動人,沈瑞忍不住嘴角上翹,拉著她微微偏轉(zhuǎn)身體,便將兩人相握的雙手遮了個(gè)嚴(yán)實(shí),低聲道:“莫急,無事,她們看不到?!?/br> 其實(shí)那邊養(yǎng)娘一直注意著兩人,見情況不太對,已是要硬著頭皮上前來了,卻被大丫鬟半夏瞪了一眼,大丫鬟麥冬更是直接伸手拉了拉她衣衫。 養(yǎng)娘猶豫了一下,終還是忍住,嘆了口氣,瞪了兩個(gè)小妮子一眼。 半夏麥冬卻是相視一眼,互相吐舌鼓腮做了個(gè)鬼臉,姑爺待姑娘親近才是大大的好事,誰這樣沒眼色去惹人生厭。 那邊樹下,沈瑞已覺掌心的小手沁出一層薄汗,有些涼意,忍不住低笑道:“我倒比你的手暖些,還是與你捂捂吧?!?/br> 楊恬只覺得他的掌心灼熱,自己手上火燒火燎一般,強(qiáng)抽了半晌手也未抽動,一張臉漲紅guntang,強(qiáng)忍著沒有回頭去看丫鬟養(yǎng)娘。 身后一直也沒個(gè)動靜,想來……她們是避開了。楊恬心下倒是松了口氣,狠狠瞪了沈瑞一眼,別過頭去不理會他。 想著當(dāng)初他就想要摸她的臉,這會兒又來拉她的手,不由暗啐??捎窒胫蛠淼哪切┚奶暨x的衣裳首飾玩意兒,想著他那些嘮家常的句子,心下又是異樣,已是不惱了。 沈瑞見她賭氣,只好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鄭重道:“我正好也有事要相求meimei也知道,皇上將當(dāng)年被賀家占去的織廠賜還沈家……” 楊恬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一雙黑珍珠般妙目望向沈瑞,靜待下文。 倒看得沈瑞不好意思起來,卻仍舍不得放開那只小手,不自覺摩挲兩下,又引來她的皺眉,方才道:“皇上對這織廠非??粗??!?/br> 說話間,他不自覺壓低了聲音,“我也不瞞meimei,皇上當(dāng)初就提過想將松江棉布列為貢品。我見meimei精于刺繡,想煩勞meimei參詳參詳今年新布樣式,也不用仔細(xì)cao勞,不過是閑暇是描畫幾筆罷了?!?/br> “還有便是,這幾日英國公府二公子張會也與我聊過這松江貢布示意,他岳家武靖伯府有多處布莊產(chǎn)業(yè),想與沈家織廠合伙買賣……” 楊恬聽聞貢布便是一臉驚詫,待聽到武靖伯府,忽然輕輕“呀”了一聲。 見沈瑞面露驚訝,她忙道:“我方才原便想和你說的,偏叫你……”她臉又是一紅,又跺了跺腳,氣道:“偏叫你岔了過去?!?/br> 沈瑞忽然覺得這樣生動的她原比那瓷娃娃般靜坐的她更為可愛,忍不住生了幾分逗弄她的心思,卻又怕惹惱了她,且今日,到底是岳母的法事,如此也是失禮,便只默默又攥了攥楊恬的小手。 楊恬嗔怪的瞪他道:“好好一處說話,你再這樣,我便走了。” 沈瑞低頭一笑,道:“遵命。”卻仍是不肯松手。 楊恬咬了咬唇,才道:“三月初三,淳安大長公主府上要開上巳節(jié)的曲水流觴宴,給我與大哥都下了帖子?!?/br> 沈瑞一揚(yáng)眉,他在孝中,不得宴飲,各處的酒席也不會與他送信,只是這件事他竟是沒聽說過,昨日楊慎也不曾提不過以楊慎的性格,多半是早忘在腦后了。 宗室公主里頗有幾個(gè)喜熱鬧的,如永康長公就常常設(shè)個(gè)芙蓉宴、賞梅席的,淳安大長公主卻不在此列,且往常宗室設(shè)宴,也就是勛戚們捧場,與文官沒甚交集。 想起最近常隨在壽哥身側(cè)的蔡家兄弟,又思及宮中太皇太后懿旨要與榮王選妃,沈瑞微微皺眉,不曉得大長公主這次設(shè)宴到底是為著什么。 楊恬也觀察著沈瑞的臉色,見他面色有些凝重,心里便也有些敲鼓,父親大哥都說是無礙的,但于楊家無礙,于沈家又如何? 她猶豫著道:“方才我驚訝,是因?yàn)橄惹昂鋈挥形渚覆牧媚飦戆菰L。父親說原是從沒什么交情的,不過來者是客,讓我好生招待便是。這些時(shí)日登門的新客人委實(shí)不少,我便也沒太在意,吃了半日茶,交換了兩色針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