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暫露頭角
獨孤翊看著云姝,眼底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有些無奈的冷笑了聲道:“是我不懂,還是姝兒你變自私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事到如今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你還是回去再勸勸你父親,若是他同意了,或者你自己想通了,我立刻娶你??!” 獨孤翊自認(rèn),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不錯了,現(xiàn)如今,他早就不是曾經(jīng)的那個小侍衛(wèi),有些大臣已經(jīng)有意將自家千金許給他,其中也不乏云姝這種條件的。他能做到不心動,已經(jīng)極好。云姝如此未免得寸進(jìn)尺! 云姝失望無比的離開了獨孤府,硬著頭皮找到了云尚書提及此事,卻沒敢告訴云尚書,自己已經(jīng)有了身孕。 云尚書第一次對自己這個最寵愛的寶貝女兒發(fā)火,最后甚至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大怒道:“你是我的女兒,受我養(yǎng)育這么多年!就該知道,我誓死效忠太子殿下,我是絕對不會允許我的女兒嫁給獨孤翊那種不忠不義的叛徒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云姝兩邊都沒討著好,從沒受過這種委屈的云姝鬧著要自盡,被大夫人和云生攔了下來:“你可是咱們尚書府最高貴的千金,這么點小事兒你便要死要活的,何必呢?” 云生更讓是怒不可遏,早知道如此,他當(dāng)初絕對不會引薦獨孤翊給大皇子!到頭來反而害了姝兒! “你說什么?”大夫人聞言怒道:“獨孤翊是你引薦給大皇子的,你為什么……” “我這不也是為了獨孤翊和姝兒的將來考慮么,誰知道是那么個東西!姝兒,要不咱們就不嫁了!獨孤翊有什么好的!” 云姝沒好意思告訴云生她懷孕了的事,只能繼續(xù)表明自己對獨孤翊癡心一片,私下里和大夫人商量了一番,大夫人仔細(xì)琢磨了一番,終于還是決定,帶著云姝去府外,悄悄的把孩子生下來! …… 大夫人同云尚書商量了這件事,只說云姝想不開,一心鬧著自盡,想帶她出去散散心。 云尚書現(xiàn)在也不愿意見這對兒母女,自從太子死后,他在朝中處處受排擠,本就煩躁不堪,云姝還變的這么不懂事!他當(dāng)即同意了。 大夫人和云姝收拾盤纏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下人在背地里議論開了:“這大小姐一走,二小姐出頭之日是不是就到了?” “想什么呢,二小姐名聲也就那樣了,如何出頭?怕是這輩子也不可能了!三四小姐又都是草包,如今也就只能指望指望小少爺長大了,唉,咱們老爺一世英明,怎么就這么倒霉??!” “噓,別說了,咱們做好下人的本分就行了,管這么多做什么!” 云姝不情愿的和大夫人離府后,云生覺得無趣,便也不怎么找云清的麻煩了。 過了沒多久,云生父親回來了,便將他接走了。 只是,原本和云清不怎么往來的云宜突然找她頻繁了起來。聲稱以前是怕大姐不高興,才不和云清來往,還偶爾欺負(fù)她的! 云清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一直防備著,明面上對云宜也說不上多氣,云宜卻也只是讓云清教教她女紅,做飯什么的。 云清大概知道她要做什么了,如今云姝走了,府中剩下她們?nèi)忝?,她是個災(zāi)星,云荇脾氣潑辣,還毀了容,稍微好一些的,可不就剩下云宜自己了么, 云清早就看出來,云宜沒有表面上看著那么普通,是有向上爬的心的。只是她藏的有多深,還不知道。 云清倒也無所謂這個,她早就對老太君云尚書的寵愛無所謂了,只要潛移默化的讓云府接受自己就夠了,誰愿意爭便爭,云宜想和她學(xué),云清便教了幾樣簡單的。 沒有云姝那個賤人在府中,云清日子也自在了許多,往府外跑的次數(shù)倒是少了許多,因為她知道,老太君和云尚書對她起疑心了,甚至派人追查過她,好在云清早就做好準(zhǔn)備,將那些人給哄騙過去了。出府的次數(shù)卻也收斂了許多。 今年的初雪下的格外的大,云清冒著風(fēng)雪來到了容誠家中,一股腦的縮到了屋子里烤火。容誠原本坐在炭爐旁看書,因為屋內(nèi)足夠暖,他只著單衣,披了件裘衣。 容誠見她身上落滿了雪,蹙眉替她清理干凈道:“這么冷的天,怎么還往我這跑?” “在家中無聊,今年可真冷啊,往年初雪從沒下過這么大。” “瑞雪兆豐年,說不定是個好預(yù)兆?!?/br> “什么好預(yù)兆,說不定是災(zāi)兆呢?!?/br> 云清沒記錯的話,明年會發(fā)生不少動蕩,獨孤翊的前程,也會發(fā)生巨大的變化。 容誠微微蹙眉道:“哪有你這樣,盼壞不盼好的?” “我就這樣,不服氣你來咬我啊旺財!” 容誠:“……” 云清本就是隨口說說,誰知容誠上前了兩步,居然真的彎下腰來,在她臉上咬了一口。 云清:“……你,你還真咬啊?” 容誠眉眼含笑道:“旺財都叫了,不咬白不咬。” 云清見他不要臉,抓過他的手來咬了一口,咬完后還砸了砸嘴道:“原來你是豬rou味兒的!” 容誠:“……我記得,你好像還挺喜歡吃豬rou的?!?/br> 云清:“你什么意思?” 容誠將俊臉貼近了一點,“隨便吃!” 云清哭笑不得的推了他一把,這容大少爺怎么越來越不要臉了呢,跟誰學(xué)的,真是的! 容誠眉眼間也都是笑意,不再和她胡鬧,坐到了一旁繼續(xù)溫書。順便遞了一本民間故事給了云清。 原本云清讓他準(zhǔn)備兩本話本子的,容誠不同意,說那種不良讀物她只會越看越不要臉。云清說自己再不要臉也比不上他不要臉。容誠卻說他是男子,可以不要臉,女人不行,云清說他這是歧視女人……然后容誠又說,他不歧視女人,單純的歧視厚臉皮的她而已…… 最后云清到底沒坳過他,妥協(xié)的選擇看民間鬼神傳說了,看進(jìn)去,到也挺有意思。 不過云清還總是故意找茬道:“這些個民間故事都是些神啊鬼的,根本不可信。” “那你那些話本子里的東西就可信了?”容誠雖然沒看過,大概猜得到里面寫的什么,不過就是一些至死不渝的情情愛愛什么的,偶爾還有點那種不可描述的內(nèi)容,信那些東西,還不如信世上有鬼呢。 云清道:“我自然不信,不過是看著找回一下我的豆蔻少女心罷了?!?/br> 容誠看了她一眼,沒忍心打擊她,心說你這個年紀(jì)換作其他女子怕都是少婦了,還少女心呢。容誠嘆了口氣道:“改日給你買兩本話本子就是了,少在這里煩我!”,云清得償所愿,總算閉了嘴。 窗外雪花靜靜的飄著,云清和容誠在暖洋洋的屋子里各看各的書。時間過的慢極了,云清突然覺得,能這么待上一輩子,也挺不錯的。 然而最后她還是要回到云府的,剛回府,云宜便找上了門來:“二姐,上次你答應(yīng)我的那個藕粉羹可以教我了嗎?” 云清嘆了口氣道:“好,我這就教你。” 這云宜也實在纏人,云清不是很喜歡她??傆X得她小小年紀(jì)一肚子心眼。偏偏沒什么大心眼兒,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小心思罷了。不教她便又要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果不其然,云清下午剛教會她,晚間,那道湯就出現(xiàn)在了云家的餐桌上。云宜笑道:“奶奶這兩日嗓子不大好,孫女兒專門學(xué)了藕粉羹,您嘗嘗。” 話里絲毫沒有提及這藕粉羹是她和云清學(xué)的的事。 老太君笑的像朵花兒似的,“小四這段時日時常給我做東西,越來越孝順,真是有心了?!?/br> “我給您盛上?!?/br> 云清在一旁默默的低頭吃飯,并未多言。 這還不算完,云姝離府后沒多久,云宜突然愛上了琴棋書畫。眾人這才發(fā)現(xiàn),云宜根本就不是什么草包,琴棋書畫雖然比不上云姝,也是一點也不差的。以前這個四小姐可太低調(diào)了! 對此,云尚書也是有些吃驚的,吃驚過后,心里多少得到了了一絲寬慰,好在他不是所有女兒都令人不如意,小四為人懂事低調(diào),也是個美人坯子,總算有個能替他爭口氣的!只是從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小四的好呢?這孩子也太低調(diào)了! 云宜依舊時常找云清學(xué)習(xí),起初云清還有點耐心教她,后來有些不耐煩了。這云宜天天浪費著她的時間,去討好爹和奶奶,真當(dāng)她是什么好人了不成?! 這日,云宜又來找她,云清故意教了她兩道食材相克,而且做起來很麻煩的菜,反正這大小姐是絕對不會清楚食物相克這些事,云宜學(xué)會后,次日便做給老太君吃,將老太君吃的是上吐下瀉,遭了不小的罪。 老太君雖然沒責(zé)罰她,卻也動了火氣,她一大把年紀(jì)了,實在經(jīng)不起折騰。云宜被罰著跪了一個時辰。老太君還是要她日后少給她做東西吃了,簡直要人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