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你可真是夠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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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將那個宮女帶回云容宮后,讓她跪在了雪地上,對太監(jiān)道:“去提兩桶冷水來,澆在她身上!!” 那宮女聞言有些慌了,這么冷的天,水澆在身上肯定會結(jié)冰的,云妃娘娘是要凍死她么?! “娘娘,奴婢怎么說也是慧妃娘娘近身的宮女,娘娘看在慧妃娘娘的面子上,就饒了奴婢這一次吧??!” “呵,原來你還知道你只是個奴婢!” 那宮女見云清真的火了,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娘娘,這常言道,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云清直接甩了她一巴掌! “還敢在這里狐假虎威,本宮問你,誰給你的膽子打本宮的近身宮女??!今日你搬誰出來也沒用?。 痹魄謇渲樥f罷,懶得繼續(xù)同她廢話,命太監(jiān)提了冷水來,冷水浸透了那宮女身上的花襖,被寒風(fēng)一吹,沒一會兒,便結(jié)了冰,那宮女被凍的牙關(guān)直打顫,便也老實了許多,不住的求著饒。 “娘,娘娘……奴,奴奴婢再也不敢了,您放,放了奴婢這一次吧……”因為太冷了,那奴婢凍的牙關(guān)直打顫,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云清對二丫道:“二丫,她不是打了你兩巴掌么,打回去??!” 原本二丫已經(jīng)心軟了,可是她心中清楚,大姐這么做都是為了她,這次說不定還會惹出什么事情來。自己這種時候心軟,反而辜負(fù)了大姐對自己這一番苦心! 想清楚后,二丫當(dāng)即一狠心,來到那宮女身前,用自己最大的力氣抽了她兩巴掌。 誰知云清卻道:“兩巴掌怎么夠讓她長記性的?繼續(xù)打??!” 這次她這么做,究竟會不會惹來災(zāi)禍自己都未可知,畢竟如今容誠也不怎么理她了,原本云清是準(zhǔn)備能忍則忍,安穩(wěn)度日的,可是這些人敢打二丫,實在是欺人太甚??! 二丫和云清心意相通,明白大姐什么意思,反正禍都闖了,在東窗事發(fā)之前,不狠狠的報復(fù)回來,多虧??! 二丫想通后,抬起手來繼續(xù)打那個丫鬟了!用出了自己最大的力氣,在這冰天雪地里,只聽得巴掌聲啪啪作響。 慧妃那邊,已經(jīng)去御書房找容誠哭訴去了,容誠本沒準(zhǔn)備見她。一面看著奏折,一面聽著她跪在御書房外面哭哭啼啼,到底是被吵鬧的批閱不下去了,放下了筆,讓她進(jìn)來了。 慧妃一進(jìn)殿,便跪下哭道:“陛下,您可要替臣妾做主?。 ?/br> 容誠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見她雙頰發(fā)紅,似乎被人打了,蹙眉道:“你這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的話,云妃娘娘她,云妃娘娘她欺人太甚!” “……云妃?”容誠聽見云清的名諱,總算擺正了態(tài)度,語氣中不自覺透上一抹關(guān)心:“云妃怎么了?咳咳,云妃把你怎么了?” 慧妃:“……” “回陛下的話,云妃娘娘她今日突然闖入了臣妾宮中,說要教訓(xùn)臣妾的貼身宮女,臣妾不過是護(hù)著宮女,她就沖上來打了臣妾兩耳光,還把臣妾的宮女抓走了!” 容誠看著慧妃已經(jīng)被打腫了的臉,腦補(bǔ)了一下那種畫面,莫名有些想笑,干咳了聲道:“云妃為何如此?她總不會,平白無故就去你宮里鬧事兒吧?” 云清為人雖然性子硬了些,但容誠知道她不是沖動之人,一般有些小委屈什么的,她都是能忍則忍了,還不至于到睚呲必報的程度,除非,慧妃這次真的惹到她了。 慧妃道:“回陛下的話,好像是,臣妾身邊的宮女和云妃娘娘身邊那個二丫發(fā)生了些矛盾,還動起了手,云妃才會如此的,此事是臣妾管教下人不利,可是,可是無論如何,云妃因為一個奴婢打臣妾,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br> 原來是二丫被欺負(fù)了,難怪…… 從前在于家村的時候,容誠便發(fā)現(xiàn)了,云清自己凡事都能忍,只要一涉及到于二丫,她便瞬間炸毛了。 對此容誠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如今云清已經(jīng)是尚書府的女兒了,二丫也不是她親meimei了,卻還是如此,她對那個于二丫,未免好的太過出奇了! 容誠收了思緒,對慧妃道:“你說的是,所以,你準(zhǔn)備讓朕怎么給你做主呢?” 慧妃愣了下,這種事難道不應(yīng)該是陛下自己下決斷的么?什么叫,她希望陛下如何做主? 她自然是想狠狠的懲罰云清的,可是又怕自己說的太過狠毒,會引來陛下的反感…… 慧妃在心里斟酌了一番后,委屈道:“臣妾知道,陛下喜歡云妃jiejie,臣妾也不求陛下做什么主,只求陛下將臣妾的宮女蘭兒替臣妾討回來!蘭兒被云妃娘娘抓了去,還不知道會遭受什么樣的罪呢! 容誠見慧妃著裝模作樣的做作樣子,心里一陣厭煩,明明就巴不得他狠狠收拾云清一頓,還非要以退為進(jìn)拿他當(dāng)傻子,這種女人,他是一輩子也不會喜歡上的。 容誠干咳了聲道:“云妃如此,確實過分了,朕隨你去云容宮看看便是!” 正好也許久未見她了……容誠心里這樣想著,明面兒上,一本正經(jīng)的隨著慧妃來到了云容宮。 二人剛到院子中,就見到跪在地上,都快被凍成冰塊的蘭兒,二丫還在扇她嘴巴。云清在一旁冷眼看著。 “住手??!”慧妃怒道:“陛下來了還敢停手!” 云清看了一眼多日未見的容誠,想不到再次來她這兒,是因為這種原因。 云清上下行禮道:“臣妾參加陛下!” 容誠身后的元七看了一眼快被凍成冰塊兒的蘭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心說往日里只覺得云妃娘娘性子活潑大度好相處,還從沒見過她這樣一面,還真是夠狠的??! 容誠看向云清,語氣中聽不出喜怒:“早前竟沒發(fā)現(xiàn),愛妃還有這樣一面!” 一旁的慧妃見了,以為云清心狠手辣導(dǎo)致陛下嫌棄了,立刻添油加醋:“陛下說的是,臣妾也沒想到,云妃jiejie還有這樣心狠手辣的一面,宮人再怎么說也是人啊,云妃jiejie這,這未免也太欺負(fù)人了吧?!” 云妃道:“陛下要怎么處分臣妾都認(rèn)了!慧妃娘娘何必在一旁說這么多?” 慧妃被堵了回去,心中不滿,但因為容誠在,她還口還有失身份,一時說不出話來,心中很是生氣。 容誠看了一眼快要凍成冰塊的蘭兒,命人將她抬下去后,對云清道:“云妃,朕聽聞,你不僅抓了慧妃的丫鬟來欺負(fù),還打了慧妃兩巴掌,有沒有此事?” “有!” “豈有此理?。‰蘅茨愕哪懽邮窃絹碓酱罅?!按照規(guī)矩,你如此膽大妄為,是應(yīng)該好好懲罰你一頓!” 一旁的慧妃得意洋洋的看著云清,眼中閃一絲狠意,讓這個云清囂張!!陛下這是要替自己出頭了! 慧妃這里想的正美,誰知容誠突然話鋒一轉(zhuǎn),道:“原本朕是準(zhǔn)備收拾你一頓的,可是慧妃心存仁厚,在御書房請朕不要和你一般計較,朕今日便放過你這一次!不許有下次!”說罷,還轉(zhuǎn)過身看了慧妃一眼道:“朕這么處置,慧妃覺得有意見么?” 云清:“……” 慧妃:“……” 慧妃有些崩潰,她那說的都是場面話,憑陛下的心思,如何看不出來?如何能當(dāng)真呢?可是話畢竟是從自己口中說出來的,陛下這么說了,她還能說什么呢:“臣妾沒意見,可是蘭兒她……” “嗯?” 慧妃就算再蠢,也看的出容誠有心護(hù)著云清,訕訕的閉上了嘴。 容誠裝糊涂裝的倒是好,反正是慧妃親口說不要計較了的,可怪不得他!見云清傻愣著,蹙眉道:“云妃,還不快來謝謝慧妃!” 云清回過神來,對著慧妃淡淡一笑道:“多謝慧妃娘娘的大恩大德,臣妾沒齒難忘!” 慧妃:“……” 這……這……簡直氣死她了?。。?/br> 容誠將事情處理了以后,便離開了,甚至不曾多看云清一眼,云清看著容誠和慧妃一同離去的身影,心中感覺怪怪的。 容誠回去后,慧妃本想在一旁伺候著,卻被容誠打發(fā)走了。 滿心委屈的慧妃離開后,元七忍不住開口道:“陛下,您這,您這也偏心的太明顯了吧!” “朕偏心?你沒聽是慧妃自己說不計較了么?” 元七不說話了,心說就算慧妃娘娘不這么說,陛下也一定還會護(hù)著云妃娘娘的,元七這次可比誰都看的通透。 宮中人都在傳云妃娘娘失寵了,元七卻看得出來,陛下這是在同云妃娘娘鬧別扭呢,因為什么元七不知道。但是元七知道的是,云妃娘娘絕對沒有失寵,陛下待她,就像尋常百姓夫妻之間鬧矛盾罷了,而且見陛下這樣子,指不定什么時候便服軟了。 原本沒什么,倒是不夠后宮這些女人妄加揣測的。 容誠忙碌了一下午,天黑之時,想了想,還是對元七道:“今晚擺架去云容宮!” 他有些忍不下去了,有些事還是快一些找云清問清楚才好! 元七一副他早就猜到會有這么一天的時候,也沒太過吃驚,只是覺得,自家陛下越來越?jīng)]出息了! 容誠去的時候,云容宮的宮人居然全部守在外面,只是不見云清和二丫,容誠心中不禁起疑,拒絕了宮人通報,自己一人悄聲進(jìn)了殿內(nèi)。 臥房內(nèi),云清和二丫坐在軟榻上,容誠一進(jìn)去,就聽云清小聲的再叮囑二丫道:“二丫,你拿這些銀子,想辦法隨意買通一個獨孤翊的護(hù)衛(wèi),打聽一下將軍府的情況,主要打聽一下,將軍和將軍夫人之間的情況!” 二丫有些摸不著頭腦:“大姐,打聽這個做什么?” “你別問了,照做就是!” 上次云清故意教唆著云姝認(rèn)識了陸擇棲,不出意外的話,這二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廝混在了一起,云清如今出不來宮,總是惦記著那對兒前世愛的要死要活的狗男女何時分崩離析。 二丫心中起疑,卻也未曾多問,點了點頭道:“好,對了大姐,你要不要去見見陛下?” 云清見她突然扯這個,愣了下道:“見他做什么?” “大姐你怎么說也是陛下的妃子,失寵了怎么好?” 云清笑道:“傻丫頭,大姐才不需要陛下的什么寵愛呢!咱們別被人欺負(fù)了就行!” 門前轉(zhuǎn)彎處的容誠微不可查的動了下,云清立刻道:“什么人?!!” 容誠從屏風(fēng)后走了出來,臉色冷的似乎能刮下一層冰碴來。云清和二丫同時一愣。 “陛下,你怎么來了?” 容誠唇邊揚(yáng)起一抹冷笑,看的人心中發(fā)寒:“朕若是不來,又怎會聽見愛妃說的這些話呢?” 二丫立刻解釋道:“陛下,大姐她不是這個意思……” “你先出去!!”云清面色也沉了幾分道:“本宮和陛下單獨說!” 二丫有些不放心,還是離開了。 二丫出去以后,云清道:“方才的話,我可以解釋!” “你不用說太多,朕問你,你回答就是了!” “好?!?/br> 容誠道:“你當(dāng)年和朕說,你想嫁給獨孤翊,和這位獨孤將軍,是一個人么?” “……是?!?/br> “你當(dāng)年是怎么知道他這個人的?” 云清不答話了,容誠也沒逼問她,繼續(xù)道:“你讓二丫去打聽人家夫妻的情況,是想要看人家過的有多不好,是么?” 云清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就回答朕,是還是不是!” “是,可是我真的不是因為喜歡獨孤翊或者怎么樣,我只是想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 云清說的都是實話,可惜,沒有一絲說服力,別說容誠了,云清自己都不是很信,她閑著沒事,去打聽人家過的好不好,這不是腦子壞掉了么? 可她該怎么和容誠說,她是重生來的?容誠怕是只會覺得,她是一時情急,胡編亂造出來的罷。 容誠唇邊浮現(xiàn)出一抹諷刺的冷笑,看的云清心底發(fā)寒。 “一門心思的惦記著自己的親姐夫,云清,你可真是……夠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