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留宿祁云殿
容誠狐疑的看了云清一眼,心下不解她為何要替云姝說話,還是道:“好,那便聽愛妃的!以后誰若是再敢胡言亂語,朕定不輕饒!!” 回宮的路上,云清和容誠坐在馬車內(nèi),一言不發(fā)。 過了一會兒,云清覺得有些別扭:“喂,怎么不說話?” 容誠面色陰沉,語氣頗為不善道:“朕問你,你今日為何那么關(guān)心云姝腹中的孩子?” 云清有些莫名其妙:“我關(guān)心她的孩子有什么問題么?這你也要發(fā)脾氣?”似乎想到了什么,云清鄙夷道:“我知道了,你現(xiàn)在是一天不對我發(fā)火就渾身難受,所以不放過任何可以發(fā)火的機(jī)會,故意給我找不痛快是不是!” 容誠面部肌rou微微抽動:“朕有那么無聊么?朕就差拿你當(dāng)祖宗供起來了!何時找過你麻煩?!” “那你好好的生什么氣?!” 容誠冷哼了聲不答話,云清雙眼微微瞇起道:“陛下若是不說的話,今晚便睡地板好了!” 容誠獨自別扭了一會兒,心中不知道第幾次告誡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告訴她又如何? 自我安慰了一番,想清楚后,容誠一本正經(jīng)的道:“今日去王府后,獨孤翊那一雙死人眼便時不時看你。你說實話,是不是因為云姝腹中孩子是獨孤翊的,你愛屋及烏,才這般上心的?” 云清:“……你,你沒事兒吧??” 她真的是服了容誠,見過想象力豐富的,還從沒見過這么豐富的。 “我若是真的心中有獨孤翊,只會更加討厭云姝腹中的孩子,陛下怎么想的??!” 正因為那孩子不是獨孤翊的,云清才格外的在意!只是想不到容誠這個神經(jīng)病,居然連這個都想得出來,還在那里吃悶醋! 容誠:“……” 這倒也是,看樣子是他多心了!容誠自己想想都覺得好笑,從何時起,他也變的這么多疑起來了? 容誠回宮后,柳煙派來的人還是來了,說是眾嬪妃還在祈云殿等著呢,容誠到底還是帶著云清一同去了。 二人到后,柳煙先是裝模作樣的慰問了云清一番,隨后便笑道:“還是云妃受寵,這大年初一,陛下便跟著去參加宜夫人的葬禮,換作咱們,誰有這個福氣??!” 這話看似在捧高云清,實則是給云清拉仇恨呢,那些妃嬪一個個的嫉妒的發(fā)瘋,憑什么云妃死了meimei陛下大年初一跟著去參加葬禮,讓起了大早,精心打扮過的她們在這里干等著?云清淡淡一笑道:“陛下哪里是因為臣妾才去的呢,王爺唯一的妾沒了,陛下同王爺手足情深,才去看看罷了,貴妃娘娘太抬舉臣妾了,臣妾哪有這個榮幸?!?/br> 云清如此說,才多少令那些嬪妃們心中好受一些。 容誠在一旁并未多說什么,他不太愿意應(yīng)付這些女人,只問了柳煙幾句:“大年初一,分給宮人們的銀錢準(zhǔn)備好了么?” “備好了,臣妾已經(jīng)命人分到各宮了?!?/br> “辛苦你了?!?/br> 柳煙連忙道:“臣妾不辛苦,對了陛下,一會兒臣妾要去向太后請安,陛下,要不要一起?” 按規(guī)矩,容誠確實應(yīng)該去找太后請安,于是道:“好?!?/br> 云清只得和其他妃嬪一同退了下去,心中有些發(fā)悶。離開祈云殿的時候,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雪,云清對身旁的二丫道:“來時還不見雪,這說下就下了,感覺涼了許多,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br> “呵呵,臣妾倒是沒感覺這天有多涼,怕是云妃娘娘的心涼了吧!” 云清轉(zhuǎn)過身,就見慧嬪來到她身前,微微欠身行禮后,笑道:“陛下和貴妃娘娘一同去拜見太后,云妃娘娘這心里,怕是不好受了吧?!?/br> 云清看了她一眼,笑道:“這都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本宮心里有什么不好受的?不過慧嬪這語氣,令本宮聽著不痛快極了!你身為嬪位,居然用這種語氣同本宮說話,還當(dāng)自己是慧妃么?真是不懂規(guī)矩?。 ?/br> 慧嬪被云清訓(xùn)了,臉色有些難看,怎么說二人昔日也是平起平坐的,這種落差,令慧妃心里很是不好受。 “哎呦,娘娘說的是,不過誰心里難受誰清楚!確實不用臣妾說明!” 云清冷笑著上前,看著一臉不知悔改的慧嬪,揚起手便給了她一巴掌:“本宮再說一次,慧嬪最好認(rèn)清楚自己的身份,本宮不喜歡有人對我這么陰陽怪氣兒的說話,還有,本宮也不喜歡有人隨意揣測本宮心里在想什么,你以后再敢在本宮面前胡說八道,別怪本宮收拾你?。 ?/br> 慧妃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云清。 云清居然敢打她?!這云清昔日里不過是一個臭名昭著,鄉(xiāng)下來的災(zāi)星罷了!!就算如今得了勢,慧嬪依舊是打從心里看不上她的,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被云清這么欺負(fù)! 云清見慧妃似乎不服氣,淡淡一笑道:“方才慧嬪說,沒覺得這外面有多冷,你便在這里跪著好了,到時候你好猜猜,你的身子和本宮的心,哪個更涼一點?猜對了,本宮便讓你起來??!” 周圍傳來下人低笑聲,慧嬪一張臉青了又紅:“娘娘莫要欺人太甚?。 ?/br> 云清也沒和她廢話:“快跪吧!如若不然,小心回過頭來本宮去像陛下告狀,說你不聽本宮的話!” “你……”慧嬪險些被云清給氣死,卻又不敢反駁,位份大一級壓死人!慧嬪只得憤憤的跪到了地上,云清又道:“本宮素來不愛和你們擺什么架子,不代表本宮好欺負(fù),不今日便罰你在這里跪上一個時辰,日后少來找本宮的晦氣??!” 說罷,云清便帶著二丫回到了云容宮。 宮內(nèi)炭火燒的正旺,喝口熱茶,沒一會兒身子便暖了,外面的雪不知不覺也下大了。 云清往窗外看了一眼,對二丫道:“這么大的雪,咱們出去堆雪人吧?!?/br> 二丫有些哭笑不得:“大姐,你都多大的人了,一會兒陛下來見了,又要笑話你了!” “他笑話我還少么?我就是不堆雪人兒,他也沒少笑話我!” 二丫想了想,貌似確實是這樣,便道:“那好吧。” 云清和二丫來到了院中,堆起了雪人來,不知怎得,云清莫名想起了當(dāng)年在于家村的時候,容誠壞心眼的堆了一個和她差不多的丑雪人,于是立刻想著容誠的模樣,準(zhǔn)備堆一個雪人出來。 這可有一定的難度,先不說容誠那張臉本身就不好弄,云清可不想將他堆的太好看了,可是堆丑了又不像。 云清琢磨了一番,決定找出容誠的主要特點。 入鬢的劍眉……云清拿了兩根長出雪人腦袋的樹枝來,一邊安了一個。狹長的桃花眼……云清拿了兩個煤塊來,勉強拼了個形狀出來。長長的鼻子用胡蘿卜代替,嘴巴是畫上的,云清還給涂了點口紅。最有特點的還是眼角下方的那顆淚痣,云清安了個小的煤塊上去,看起來不像是淚痣,倒像是個大痦子。 “二丫,你看這個雪人像誰?” “陛下?” 云清一愣:“有這么好認(rèn)么?” 二丫道:“大姐將陛下的主要特點堆出來了不說,方才見大姐堆的時候,一直是笑著的,所以我就算不用看,也猜的出來!” 云清被說的老臉一紅:“去去去,我哪里開心了真是的!堆了一會兒雪人怪冷的,進(jìn)屋吧?!?/br> 云清嘴上這么說著,心中卻不自覺的想象著容誠看見那個雪人的模樣,估計又要說她無聊了。想起來,云清卻莫名覺得開心。 可是等了一整日,容誠也不曾來,天黑的時候,宮女來告訴她說,容誠今晚留宿祈云殿了,許是怕她難過,宮女還特意道:“奴婢聽聞,是太后下的死命令。這大過年的,陛下也不好不聽太后娘娘的……” 云清回過神來,淡淡一笑道:“陛下哪有一直來我這里的道理,大年初一去貴妃那里,應(yīng)該的!” 不知為何,云清覺得,容誠是不會碰柳煙的…… 可是,柳煙長了一副傾國傾城的容顏不說,身材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云清知道,容誠難得去祈云殿留宿,柳煙定會卯足了心思勾引容誠。容誠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jì),平時和她接個吻都會起反應(yīng),面對著那么大的誘惑,真的把持的住么? 是夜 云清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總是忍不住想容誠和柳煙在做什么,過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容誠可是皇帝!給皇家開枝散葉,也是他作為皇帝的責(zé)任之一,自己在這里犯什么病呢…… 祈云殿內(nèi),宮女點燃太后派人送來的,用于夫妻房事催情的香料。 柳煙正在宮女的服侍下洗澡,一絲不掛從浴桶內(nèi)出來,擦干了身子后,只著一件波如蟬翼的紗衣,白皙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xiàn),緩步來到了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