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超害羞(17)
簾沉的任務(wù)進(jìn)度在宋谷沿的退場以及蔣瑯的入獄后,一直停留在百分之九十上面。 他并沒有多在意這件事,而是依舊跟之前一樣和湖黎在一起。 在湖固的生日過后,簾沉果然和之前跟湖黎說好的那樣,重新找了一份工作。 新工作穩(wěn)定后,兩人正式訂了婚。 結(jié)婚時間則選在年底。 因為老爺子當(dāng)初說過要包攬他們的婚禮,所以兩個人直接當(dāng)了甩手掌柜。 期間簾沉抽空帶著湖黎回了趟老家。 原主出身貧寒,家里只有一位寡母。 女人在常年勞作之中,看起來要比同齡人老得多。 當(dāng)她聽說簾沉要和身邊那位看起來光風(fēng)霽月的男人結(jié)婚時,明顯愣住了。 顯然這個消息沖擊了她以往的認(rèn)知。 沈麗淑站在看上去有些破舊的客廳,身子有些搖搖欲墜。 “你……你說什么?” 她哆嗦著嘴,難以置信的望著這個從畢業(yè)后就沒怎么回過家的兒子。 湖黎覺得要不是自己在這里,對方可能當(dāng)場就要對著簾沉揚起巴掌了。 他站在沈麗淑面前,難得的有些不安。 對方是簾沉的mama,如果真的不同意兩個人在一起,簾沉夾在里面也很難做。 湖黎剛想開口說自己要出去逛一逛,給母子兩留點空間好好說話,垂在一側(cè)的手就被一道暖意握住了。 簾沉并沒有看他,但這樣的動作卻包含了無限的安慰和認(rèn)可。 他在自己的mama面前沒有退卻,還這樣堅定地握住了他的手。 湖黎看了沈麗淑一眼,對方也注意到了簾沉的動作。 他抿了抿唇,堅定地回握了過去,沒有再升出要出去的想法。 “我說,我要和他結(jié)婚。” 簾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他在陳述著一個已經(jīng)無法回轉(zhuǎn)的消息。 沈麗淑雖然見識不多,但看著湖黎的樣子,也猜出對方應(yīng)該是很有錢的。 她想起簾沉從小到大的表現(xiàn),一瞬間仿佛意識到了什么,挺直的腰也塌了下來。 “造孽,造孽啊。” 沒有破口大罵,沒有撕破臉皮,在湖黎不解當(dāng)中,沈麗淑就這樣突然接受了兩個人要結(jié)婚的事實。 甚至在接下來的相處中,沈麗淑似乎對湖黎的態(tài)度要比簾沉更好一點。 她雖然看上去并不熱切,但言行舉止都是溫柔的。 盡管這溫柔里夾雜著一種生硬,仿佛是強迫自己做出的。 其實湖黎哪里知道,沈麗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完全是以為他被簾沉騙了。 其他人不了解自己兒子的稟性,可她卻知道。 簾沉是窮怕了。 只要一給他機會,他就想不顧一切的往上爬。 晚上兩人留在這里歇了一晚,沈麗淑還背著湖黎把簾沉拉過去說了一會話。 夜晚的燈光下,她的臉色更加不好了。 房間老舊又不隔音,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沈麗淑總是把聲音壓到極低。 “你跟我老實說,你是不是看上人家的錢了?” 講到在這里,她抬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高出自己很多的兒子,神色之間滿是痛苦和自責(zé)。 她覺得是自己沒有教育好簾沉。 “我們雖然窮,但不能做出這種喪天良的事情啊。” “媽……” 簾沉打斷了沈麗淑的話。 跟對方那壓低了的聲音不同,他的聲音聽著跟平時一樣。 “你想多了,我不是為了錢和湖黎在一起的?!?/br> 但他這句話并沒有緩和沈麗淑臉上的神情。 她甚至看上去比剛才更挫敗了一點。 如果說簾沉是為了錢才和湖黎在一起的,那么她還可以勸對方跟湖黎分開。 可如果什么都不圖,那不是代表著對方確確實實喜歡男人。 沈麗淑嘴唇翕動,卻好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她自認(rèn)沒有教育好簾沉,現(xiàn)在要再讓兒子跟湖黎分手,去辜負(fù)一個真心喜歡簾沉的人,又跟剛才她認(rèn)為的簾沉的真實目的有什么區(qū)別? “真的就……” 女人話說到一半,突然看到房門前走過一抹黑影,就噤了聲。 算了。 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她又能怎么樣呢? 湖家的身份地位,白天的時候從兩個人的談話中她也聽出來幾分。 簾沉真要跟湖黎分了手,對方要是由愛生恨,恐怕得吃不了兜著走。 盡管沈麗淑依舊不太能接受自己兒子是個同性戀,但事已至此,她再沒別的話要說了。 “好了,你們兩個趕了一天的路也累了,早點回去休息吧?!?/br> “媽您也早點休息?!?/br> 沈麗淑的神態(tài)變化被簾沉看在眼里,他大概猜出了點什么,說完這句話后就回了自己房間。 狹窄的房間里,湖黎正靠在床頭處理著電腦上的公務(wù)。 聽到門響了一聲后,他才抬起頭。 不過臉上洋溢著一派喜色。 果然是聽到了他剛才和沈麗淑的對話。 簾沉跨步走到床邊,一只手按在了湖黎的肩膀上。 “剛才都聽到了?” 聲音帶著肯定。 湖黎點點頭。 “我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說話的?!?/br> 他剛才一個人在房間里覺得有些口渴,所以才出來倒了杯水。 偏偏簾沉說話的聲音又沒有壓低,所以他就這么聽到了。 那句我不是為了錢和湖黎在一起的話仿佛是世間最甜蜜的糖,讓湖黎的嘴巴一瞬間都差點咧到耳后根。 他就說,簾沉才不是那樣的人。 湖黎不小心聽完那句話后就端著自己的杯子走回了房間。 可直到剛剛,簾沉說的話都還在他的腦子里回蕩著。 甚至有一瞬間的后悔。 湖黎覺得自己剛才應(yīng)該把簾沉說的話錄下來才對。 “錄下來?” 簾沉俯身,重復(fù)了一遍湖黎無意識說出的話。 這叫察覺出自己似乎做了什么蠢事的人一下子就把嘴巴閉了起來。 要不是肩膀上那只手按得太緊,湖黎甚至都想直接鉆進(jìn)被窩。 “我……我只是……” 支支吾吾,好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倒是簾沉的眉尾揚了揚,然后挨著對方坐了下來。 他伸手將床頭放著的手機拿了過來,指尖按上去就解了鎖。 是湖黎的手機。 但對方的東西向來都對他開放所有權(quán)限。 簾沉三兩下就劃到了錄音界面,在對方有些呆滯的表情中,把今晚說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 然后才把手機放了回去。 “好了,阿黎高興了嗎?” 怎么會有人可以用這樣風(fēng)輕云淡的動作做出讓他這么歡喜的事情呢? 湖黎看著簾沉,心里的喜歡一瞬間多到無以復(fù)加。 他把電腦放到了一邊,給了簾沉一個熊抱。 “高興?!?/br> 他太高興了,以至于那張漂亮的臉上都帶了一點傻氣。 簾沉回抱住對方,跟他額頭貼額頭。 “時間不早了,我們睡覺吧?!?/br>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剛剛兩個人都見識到了,所以他們倒并沒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隔天一早,湖黎又發(fā)現(xiàn)沈麗淑的態(tài)度比昨天更好了一點。 是有些趨近于討好的好,但并不明顯。 他沒說什么。 對于沈麗淑而言,自己就相當(dāng)于把她兒子拐入歧途的壞人,能夠得到接納就已經(jīng)很好了。 湖黎并不強求其他更多的。 兩個人在老家住了兩天,簾沉就帶著湖黎回去了。 原本他們是打算把沈麗淑直接接到城里住的,不過對方拒絕了。 她這一輩子都在這里度過,一個人去了城里,恐怕不會習(xí)慣。 “路上小心,什么時候辦婚禮,就打電話告訴我一聲,mama會去參加的?!?/br> 她的話包含著一位母親濃重的愛。 她看了看簾沉,又看了看湖黎,最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包。 紅包上印的圖案還是去年的生肖。 是過年的時候留下來的。 “小黎第一次來,我也沒準(zhǔn)備什么見面禮,這是我這個做長輩的一點心意,收下吧?!?/br> 沈麗淑把紅包遞到了湖黎手上。 這是徹底接受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了。 湖黎并沒有推辭。 “謝謝媽?!?/br> 他跟著簾沉喊了一聲媽。 沈麗淑應(yīng)了一聲,“欸?!?/br> 她的眼角涌出一些皺紋,將兩個人看了又看,有些舍不得,但依舊揮了揮手。 “回去吧,我這里不需要擔(dān)心,你們好好照顧自己。” 在她的注視當(dāng)中,黑色的車子同來的時候一樣,低調(diào)的走了。 坐在車子里的人依稀還能看到對方站在原地揩了揩眼睛。 湖黎貼心地握住了簾沉的手,“你放心,我會陪你經(jīng)?;貋砜纯磱尩?,等結(jié)了婚,我們再把媽接過來一起住,好好調(diào)養(yǎng)一下她的身子。” “好?!?/br> - 不知不覺間,年底就近了。 湖黎和簾沉兩個人的婚禮在湖固的cao辦下舉行得格外隆重。 老爺子恨不得把所有可以堆砌的東西都堆砌上。 婚禮是在老宅舉行的。 兩個穿著同色系西服的男人分別從兩邊走出來,身姿優(yōu)雅,氣質(zhì)卓眾。 湖固將自己的孫子交到了簾沉手上,嚴(yán)肅著一張臉囑咐道:“以后就是你們兩個在一起過日子了,平時遇到什么矛盾一定要及時溝通,不要因為小事情就傷了和氣?!?/br> 這話是對兩個人一起說的。 沈麗淑站在簾沉身邊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湖固接下來的話則是對著簾沉一個人說的。 “我今天把這個孫子交給你了,希望你不要辜負(fù)他?!?/br> “您放心,我不會的?!?/br> 在一片祝福的聲音和甜蜜的背景音樂當(dāng)中,湖固最終還是把湖黎的手交到了簾沉手中。 然后跟沈麗淑一起到了臺下。 在司儀的主持下,在眾人的見證中。 我愿意他成為我的丈夫,我們相互擁有,相互扶持,不管是好是壞、富?;蜇毟F、疾病還是健康,都將彼此相愛、珍惜,直到死亡把我們分開。 ※※※※※※※※※※※※※※※※※※※※ 感謝在2020-11-23 21:06:46~2020-11-24 23:41:4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