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盲目與專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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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jiān)控拿來!”哥哥伸著手,語氣非常鄭重。 可甚偉不為所動,依舊保持著跟小時候被哥哥欺負時一樣的不甘之情,非常泄氣,還不敢肆意妄為。 而鄭重逐漸演變成警告,表情和眼神對他極其生氣。 “沒聽懂是怎滴?還需要哥哥在重復(fù)一遍嗎?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你沒有也不可能有權(quán)力探案,快點給我!我不會再說第三遍。” 可是還依舊無效,哥哥只能采取必要手段了。 二話不說,直接上去翻,把甚偉身上的兜和包都找了個遍并找出了u盤,確定后沒收了。 全程下來,甚偉不敢吱一聲,任由哥哥摸索。 而就在哥哥準(zhǔn)備離開時,他放下了芥蒂。 “哥!我求你了,讓我跟你一起查,我有能力破案,請你相信弟弟好嗎?” “這是我的心結(jié),不親自破,我不配做他的徒弟,他是除了你們以外,我在外頭唯一的親人。” “求你了,讓我參與吧,哪怕我讓一步?!?/br> “額……”他瘋狂轉(zhuǎn)著腦筋。 “你們行動,我負責(zé)調(diào)查就行,好不好?讓我找出兇手,你們逮捕他,行不行?。。 ?/br> 他卑微,抹下臉面跪在哥哥面前,哭訴,乃至于最后三個字是蘊含著痛咬著牙說出來的,感情十分撼動人心。 可哥哥聽到親人這個詞后,變得更加堅決,面對弟弟的跪地求饒,他紋絲不動。 “再廢話,別怪我揍你啊!不行就是不行。”這兩人心里的這股勁,還真是親生的兄弟倆。 怎么說都沒用,甚偉只好硬著頭皮接受了這頓教訓(xùn),可他內(nèi)心中始終沒有放棄,一定會找到辦法的。 他一個人坐在自己的床上,無助又很傷心,無頭緒。 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過了幾個小時,他突發(fā)奇想,找到了張教授,在電話里約他從學(xué)校見面。 這間學(xué)校還是記憶中的那樣,不過才離開幾天,就發(fā)生了這樣一件悲慘的事。 帶著這股情,和他心中的執(zhí)念,來到了張教授身邊。 跟個孩子一樣低頭抱怨,卻一直沒聊到重點。 “哎,當(dāng)我聽到老哥離世時,滿心都是緬懷,還浮現(xiàn)出了和他工作時的記憶?!?/br> “行了,別聊傷感了吧。他是我父輩,我是你父輩,你是不是應(yīng)該叫他爺呢?嗯?” “別跟那江湖道義似的還整個忘年交,懂點事兒?!?/br> 貴為教授,都有個人習(xí)慣,而張教授的習(xí)慣就是總是拿一根粉筆在指尖摩擦,隨時準(zhǔn)備出擊,看哪個學(xué)生不行,他就直接順手一擊,擊中其頭,給予教導(dǎo)。 張教授也看出了甚偉此行的目的,但就是不說,因為他要等甚偉親口告訴他,然后求他。 “對,沒錯,他是我爺爺輩的人。” “但,我此行的目的并不是這個。”他正面著重的看著張教授。 “您曾經(jīng)擔(dān)任過警方的特邀專家,對吧?” 他微微一笑,張教授心領(lǐng)神會,瞬間就知道了目的,但依然不說,等甚偉親自求他。 他只是點了點頭,戳了戳眼鏡,回答“是的”。 而甚偉強抿著最,很不好意思,一直用猙獰來宣泄。 “行吧,張教授,我說了您可一定要幫我?!?/br> 看著如此真誠的眼神,甚偉他曾經(jīng)在校的教師,心軟是在所難免的,于是就第二次點了頭。 “我哥不是我的監(jiān)控視頻沒收了嘛,我想?yún)⑴c這個案件,親自抓獲殺害我?guī)煾傅膬词??!?/br> “所以,想拜托您跟我哥的上級聯(lián)系一下。” “就說……給你們推薦一下我學(xué)生,看看最近有沒有合適的案子讓她入手實踐,幫幫你們的忙,當(dāng)然是免費的,只是為了實踐而已。” “然后,他們看到我時,知道我身份時,一定會把我安排到我哥哥身邊,跟隨他辦案?!?/br> 甚偉講完了,張教授聽完了,猶豫了下,表情、樣子就跟他哥哥阻止他一樣,但之后…… “好,我?guī)湍悖憧傻媒o我小心著點,你哥說的沒錯。行了,我要上課了,一會就幫你打電話,你直接去警局就行,不用等我通知?!?/br> “真的?”甚偉激動的吶喊。 “太謝謝您了張教授,無比感謝?!?/br> 此后,甚偉離開。 張教授再次看著他的背影離去,搖著頭笑了笑,隨后就拿出了手機,打了電話。 甚偉興高采烈的奔向警局,心里想著這次一定沒有問題。 為了更好的切準(zhǔn)時間,他故意放慢了前往警局的速度,與張教授的拜托無縫接軌,也正好給哥哥一個大驚喜。 此時的他,就站在警局門口,做完所有準(zhǔn)備以后,他前往哥哥上級領(lǐng)導(dǎo)的辦公室,會見領(lǐng)導(dǎo)。 只看見領(lǐng)導(dǎo)坐在辦公桌前,似乎是在故意等著誰。 就當(dāng)甚偉走進去之后,他禮貌的露出微笑。 “你就是張教授口中的那位高才學(xué)生?”他皺著眉,手指頭放在側(cè)腦思考著,瞇著眼、歪著頭。 “你讓我想起了我的一個手下,我還記得他說過你?!?/br> “你是……”領(lǐng)導(dǎo)繼續(xù)思考。 “云琦偉的弟弟?對不對?” 甚偉很自豪,但又不失謙虛的點了點頭。 “他經(jīng)常提起你,總是夸你這夸你那的,能獲得你哥哥和張教授兩位大神的青睞,你一定不是一般人,挺好,不錯?!彼麤]有給甚偉說話的空隙,直接步入正題。 “正好,你哥哥有個新案子,你可以作為特邀專家,跟他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他寫下了一紙文件交給甚偉。 “拿,把這個帶上,省得你哥他不服氣,哈哈?!?/br> 甚偉拿著這份被認證的文件,一路打聽哥哥的位置。 據(jù)說幾分鐘前,上級領(lǐng)導(dǎo)給他找了一位專家,刑偵專家的學(xué)生助他破案。 而他此刻正在和隊員們苦惱著老教授的案子,一直沒有兇手的緊張頭緒。 當(dāng)他看到此專家是自己的弟弟時,瞬間懵了。 甚偉跟宣戰(zhàn)一樣,慢慢悠悠、得意洋洋的走到哥哥面前,用如愿以償和邪魅的笑容盯著哥哥。 “現(xiàn)在……你沒有理由趕我走了吧?哼哼!” “看看,這是特批的?!?/br> 他接過甚偉手中的文件,不僅沒有生氣和意見,反倒是以奈何命令、又抵御不住心中那份想幫助弟弟的心為由,打著命令的旗號同意了。 也因為如此,甚偉加入了正式為師父報仇的路。 廢話不多話,幾人直接開始調(diào)查。 第一件事,就是按照甚偉的順序來,先看監(jiān)控,找一找哥哥他們因為監(jiān)控里的人多而不敢妄自確定,但在甚偉眼里卻是值得懷疑且是兇手的人。 他們看著視頻,哥哥還是那副頭痛的樣,因為人來人往和車輛實在是太多,人群聚集,根本就無法確定嫌疑人。 “那個西裝男好像也進入了我?guī)煾改菞潣堑暮?,你們覺得有嫌疑嗎?”甚偉暫定監(jiān)控視頻,指著人群中,唯一一個穿著正裝的男人說道。 “沒有!”哥哥非??隙?,同時摻雜了氣憤,也就是在氣頭上說出來的話。 甚偉倒是很乖,也排除了這個人。 但之后卻很快就鎖定了另一位行蹤可疑的人。 “就是他!”當(dāng)甚偉一口指認他就是兇手時,又遭到了哥哥的阻撓。 “一百多人,都在逛街賣東西,你怎么就確定是他?哪里來的依據(jù)?他又做了什么呢?” “我們不能沒有依據(jù)的去抓人,現(xiàn)在去只能以問話的形式與他交涉。你是希望他自己承認就是兇手,還是純靠推理,當(dāng)著他的面說他是兇手?你這專家不行?。 ?/br> “就算他是,我們這次行動也會讓他逃竄,省省吧?!?/br> 甚偉異常不服,覺得哥哥說的都是錯的,而自己的所有推理和認為都是對的,他靠近哥哥,與其交鋒。 兩人凝視著對方,甚偉道:“告訴你,還有你們!”他兇神惡煞的指過所有警員,非常囂張。 “正是因為你們有這樣的限制所以不敢懷疑兇手,而我,就確定他就是兇手。反正也沒有頭緒,不妨就試一下,萬一他是不久立功了嘛,怎么樣?哥!”他的話很可能會讓他失去這次報仇的機會,但哥哥卻相信了他,也就這樣,出發(fā)了。 監(jiān)控視頻里,他看到了一個拿著袋子,里面裝滿了購買的東西的人,但東西從他進來的時候就有,出去了還是那點,而且是急促中帶著的慌張感,匆忙著離開的。 甚偉就推測,他去的方向很有可能就是老教授的家,其行為就是殺死老教授。 “你就憑借這一點懷疑這個人嗎?”哥哥繼續(xù)質(zhì)問。 “跟他一樣的有的是,你看!”他指向屏幕?!八?,也在特定時間里著急的狂奔,頭也是蒙起來的,還有這、還有這,還有這個等等,難不成……你要把他們都問一遍,好幾百人,你這個辦案的方式太自以為是了吧?” “哈哈!” 甚偉不屑的笑了起來。 “這就是你和我的區(qū)別與優(yōu)勢,你們有限制,不能沒有證據(jù)懷疑公民,何況人還那么多,沒有公平性,對不?我理解你,而我沒有啊,可以懷疑任何人?!?/br> “我管有沒有打擾到他們生活!” “我管他們有沒有真的殺人!” “我管他們有沒有因懷疑而后被鄰居疏遠!” “只要我愿意,他們就是兇手,不是的話我會道歉?!?/br> “我辦案就是大膽嘗試、大膽懷疑,這才是真理。而且配合警察調(diào)查是每個公民的義務(wù),他們沒有理由拒絕的?” “所以,如果我說的這位不是,那我會繼續(xù)另一個,比如你剛剛指的某一個人!阻撓我為師父復(fù)仇,沒門!” 哥哥看著入魔的弟弟,非常氣憤,但又無可奈何。 冒著打草驚蛇、頂著被告和被投訴的風(fēng)險,他們出發(fā)了。 其實早在之前,哥哥就已經(jīng)命令自己手下,令派一隊人按他們的原本辦案方式去查案了,目前正在進一步驗尸。 哥哥則是比較寵甚偉,打著命令的旗號一同前往。 ………… 在路上的甚偉和琦偉得到了嫌疑人地址,開著私家車,以個人名義來到了嫌疑人的家。 在路過走廊旁臥室的時候,琦偉注意到了和視頻里穿著一樣的衣服,就掛在衣架上面,地上還房著那袋東西,幾天過去了一動沒動,但看不清是什么。 隨著甚偉的步伐,他們來到了客廳,并直接進入正題。 琦偉也下定決心,是的話更好,不是就承擔(dān)。 嫌疑人坐在長沙發(fā)右側(cè),甚偉坐在他右手邊短沙發(fā)上,而琦偉則是坐在他身旁,并靠在沙發(fā)靠背上。這樣一來,他前后左右就都被堵上了,逃也逃不掉。 “請問,這個月你都去了哪?一字不落的交代。那位是著名的刑偵高手,好好答?!?/br> “看這!”琦偉隨著甚偉的話拿出了證件,一晃而過。 “額……”嫌疑人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從一號開始說一直說到十號,也就是老教授被殺那天,甚偉開始更進一步仔細認真的聽,琦偉負責(zé)觀看記錄。 “那天……我記得我想出去買點東西,中午準(zhǔn)備做飯,于是路過那條街就想去看看,有沒有我想要的。因為家里當(dāng)時正在燒著熱水,我的燒水器壞了嘛,來來回回就比較急,碰倒一個小孩和一個婦女,沒有我要的菜,就離開了嘛!沒什么問題吧?” “之后……” 最后一直講到今天遇到兄弟二人結(jié)束。 琦偉警告著甚偉,不要犯毛病,不要無腦推理,我們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證明他就是兇手,讓甚偉在等一等。 可我云甚偉是何許人也,怎能放過這樣一個機會呢? “你在說謊,做過的事不敢承認?還是想要逃走?要不要我陳述一遍你的犯罪經(jīng)過呢?還是你自己承認?” “這!”嫌疑人呆滯,只是看了看琦偉。 “我做啥了?我怎么就犯罪了呢?別血口噴人好不好?” 甚偉笑了笑,有點瞧不起的意思,并散發(fā)出‘都大難領(lǐng)頭了還不自知’的表情,準(zhǔn)備推理。 “聽著,你那天已經(jīng)想好了要殺他,于是你拿著兇器,悄無聲息的敲開了鎖,殺了那個人,對不對?”甚偉急促的語速讓嫌疑人來不及思考,便直接擊潰了他的心理,弄得嫌疑人自己說出了兩句破綻的話。 “我沒有!我沒殺人!” “那個老人不是我殺的,我都不認識他?!?/br> 他著急了,緊張了,害怕了,一瞬間露出破綻。 “你怎么知道是老人?” 此刻,琦偉阻止了甚偉的疑問,替這位無辜的人辯護。 “這不廢話嗎?你師父死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不知道是老人那才叫有鬼!” 辯護完的下一秒,他和甚偉對了個眼神,感覺到了這句話不同的含義,也感覺到了甚偉探案的誤導(dǎo)詞匯。心里默念著:“不對,不對,不對勁啊!” 因為他們來的時候,并沒有說為了某件案子,也沒說死的人是老教授,更沒說那天的事。 這半個月他去了很多個地方,萬一是別處發(fā)生案件呢? 然而嫌疑人卻明確指出了十號中午的謀殺案。 就在此時,哥哥的手機響了,他去窗邊接個電話,對面是他派去查兇手的隊員,驗尸那邊也有了全新的線索,在非常非常細微的地位找到了一個指紋,進行匹配直接篩選到了有前科之間的兄弟倆面前的嫌疑人身上。 由此斷定,這個人就是兇手,甚偉一眼就看對了。 甚偉全然不知哥哥竟然瞞著他自己探案,用另一種方式找到并確定了兇手。 說實話啊,比甚偉要強很多,既可靠又安全。 而兇手好像也收到某些信息,他看了眼茶幾上的手機。 手機突然爆炸,干擾甚偉的視線和行動,兇手縱身一躍前滾翻來到了走廊,放出了爆破煙霧彈,逃走了。 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