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門貴妻、吞噬諸天、抗日之神槍手、火影傳奇之我的寫輪眼、甜蜜寵戀:總統(tǒng)夫人要改嫁!、老天逼我當(dāng)英雄、被綠茶渣過的大佬們都黑化了、正牌受他怎么還是不來[穿書]、你到底有幾個野爹!、她的溫柔在外表
見馬俊樂呵呵的采納了自己的建議,曹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勸這幾個叛逆期的少年“離家出走”或者變相“離家出走”,到底是對是錯。 對曹颙略顯詭辯的言語,寧春只是笑嘻嘻的聽著,近日他父親的寵妾生了兒子,他繼母正與那邊斗得歡,兩邊爭先對他這個嫡子賣好。 一晃,又是半月過去,距離曹颙去書房找曹寅,過去了整整一個月。曹颙本以為曹寅因忙著接駕,考慮不上其他的,才一直沒找自己。圣駕離開江寧后,曹寅仍是沒找他,使得他漸漸有點(diǎn)心灰起來。 眼下,曹颙只有林下齋這一處產(chǎn)業(yè),除去曹方、兩位師傅和分給府中姐妹兄弟的,每年能夠剩下十來萬兩銀子。不管林下齋菜品如何美味,能夠每日只賣一桌,全憑曹家的勢力支撐。只要曹家不倒,應(yīng)該就能夠開下去。到康熙去世還有十七年,就算把這些全部攢下來還虧空,還是差一大半。鄭家兄妹那邊的計劃,畢竟要遠(yuǎn)離江寧,憑他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即便有銀子支撐起來,后期也無法保住自己的產(chǎn)業(yè),沒有曹寅出面是不行的。再另想別的轍子,還是再去找曹寅,曹颙一時之間沒有拿定主意。 就在曹颙猶豫時,曹寅派人叫他去書房。當(dāng)時,曹颙正在求己居研究惠心與暗香的梳妝匣子,看是否能學(xué)著那些穿越前輩發(fā)明個香水、香皂什么的,賺點(diǎn)奢侈品的錢。至于蒸餾酒,制造玻璃什么的,是想都不用想了,此時的白酒度數(shù)多少的都有,根據(jù)史書記載,好像蒸餾酒打北宋時就有了。玻璃也不算什么稀罕物,只是純凈度不如現(xiàn)代社會高罷了。可是這點(diǎn)他也沒法子解決,對于玻璃的知識,還是從小說中看的,知道是由沙子燒成的。 看過那梳妝匣子后,曹颙有點(diǎn)沒信心了。玻璃瓶裝著的西洋香水,早就有了,連惠心都有小半瓶,是曹顏送的。香皂此時被叫做“洋胰子”,半兩銀錢一塊,卻不是什么西洋貨,而是江南的商家請了洋人師傅本土制的,上面花樣紋路,有模有樣。像惠心這種每月月錢一兩的丫鬟,哪里會買這樣奢侈的東西,這個是李氏賞的。曹颙聽了,感覺不禁有點(diǎn)怪怪的,惠心這怎么看都像是“襲人”的待遇。 聽說父親叫自己去書房,曹颙猶豫了片刻,去書柜前將夾在《史記》中的幾頁折冊取了出來,放進(jìn)懷里。 到了曹寅的書房,曹颙依照規(guī)矩,給父親請安:“兒子見過父親,父親大人安!” “起吧!”曹颙的聲音很疲憊。迎駕期間,事務(wù)繁忙,他也顧不上虧空之事。圣駕離開這半月,他叫賬房匯總歷年總賬,忙了半個月,才大致理出個頭緒。除了房舍與御賜之物不能動外,府里的金銀珠寶古董物件總計四十五萬兩銀子。還有幾處田莊,十來家鋪面,應(yīng)該也能夠合計二十萬兩銀子。就算盡數(shù)變賣,虧空也只能還上小半。 曹寅雖曾在莊常面前說過,有生之年定當(dāng)還上虧空,但面對這么多的債務(wù)也焦頭爛額。他雖然允文允武,但并不善于經(jīng)營,家中對外的鋪面或者出租或者有管事的出面料理。他每年的俸祿、火耗等到手的銀錢還不夠府里的開支,多是憑著曹家歷年的積蓄與田莊鋪?zhàn)永锍龅腻X周轉(zhuǎn)。 曹寅并不指望兒子能夠有什么法子解了曹家的困境,就算他再聰穎不過是個孩子。莊常三番兩次提醒他,不要小看了曹颙,畢竟有林下齋的例子在那里放著,說不定有其他賺錢的法子也備不住。曹寅這才叫了曹颙來,反正是家族長子,早點(diǎn)知道些家務(wù)也不算什么。 曹寅指了指桌子上的田契與金銀清單,對曹颙道:“這是曹家百年積下的田產(chǎn)家資,我想和你二叔商議后,去還虧空,以后怕是不能夠留什么家業(yè)給你!” “府里內(nèi)外仆婦男丁兩三百口,西府二叔那邊雖然比不上咱們府里,但是七八十人也是有的,若是再沒了田產(chǎn)鋪?zhàn)拥倪M(jìn)項,每月家中生計如何維系?”曹颙問道。 曹寅回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實(shí)在不行就放出幾房老人,只是要清減人口也要等老太太百年。我們做子孫的苦些沒什么,老太太享了一輩子福,沒有老了老了還為子孫憂心的道理!” “二叔家并未分出去單過,父親用公里的產(chǎn)業(yè)財物還賬,這事二叔知道嗎?”曹颙想著自己那個嬸嬸兆佳氏最是精明不錯,二叔又懼內(nèi),就開口問道。 曹寅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同你二叔說過了,也不是都變賣,咱們家也好,你二叔家也好,給小一輩每人留三千兩做婚嫁之資。老太太名下的財物,你母親與二嬸的嫁妝都不列入公中?!?/br> 曹颙見曹寅除了變賣家產(chǎn)、清減人口并沒有好的倡議,有點(diǎn)無奈的從懷里掏出自己早已寫好多日的冊子,雙手遞給曹寅:“這是兒子的一點(diǎn)建議,請父親參考!” 冊子上共提到兩件事,一件是派人去福建安溪、杭州龍井村、蘇州太湖君山島三地尋找有生長茶樹的土地買入,建個茶廠,一件在太湖買下一塊水域,開發(fā)淡水珍珠養(yǎng)殖。 看到茶園時,曹寅微微皺眉,看到珍珠養(yǎng)殖那塊,忍不住搖頭:“胡鬧,采茶制茶,雖然繁瑣些,利潤微薄,但其還算是門營生。這珍珠養(yǎng)殖卻聞所未聞,你是從哪本奇聞軼事中看到此事,就當(dāng)成了真。” “大清如今的貢茶多為團(tuán)茶,其中綠茶只有康熙三十八年萬歲爺親自命名的‘碧螺春’。這兩年來,一等碧螺春有價無市,二等碧螺春都與黃金等價。上行下效,綠茶終究會漸漸代替人們喝了近千年的團(tuán)茶。兒子在冊子上列出的,都是山清水秀、盛產(chǎn)茶樹之地,西湖龍井茶,雖然在京中名聲不顯,但是在江南已經(jīng)有些許名氣。西湖的龍井茶與君山的松針,都是口味不亞于碧螺春的好茶。南人飲食清淡,北人飲食油膩,一向喜歡喝濃茶,用的多是云南的普洱。這福建安溪所產(chǎn)的鐵觀音口味濃郁,適宜四季引用,論起來比那碧螺春還更有養(yǎng)生的功效。”曹颙總結(jié)上輩子所知的名茶資料,對曹颙說道。對這三種茶,他是非常具有信心的,因為在歷史上,這三種茶就是貢茶,不過被世人所知要在五、六十年后,好像是在乾隆中晚期才納入貢品范圍的。至于茶葉炒制方法,就不用他cao心,勞動人民最偉大,每種茶葉都是由當(dāng)?shù)厝俗钕日J(rèn)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