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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訥爾蘇比曹佳氏大一歲,今年不過十九,沒有穿郡王品級的蟒袍,看打扮與尋常富貴人家的公子并沒有什么不同。個子不高不矮,身材不胖不瘦,舉手投足間卻隱隱帶著皇家風(fēng)范。 曹佳氏進(jìn)房后,見弟弟頭上綁布帶半靠在床頭,連忙走上前去:“怎么回事,前兒還好好的,怎么就病下了?” 曹颙不愿讓曹佳氏擔(dān)心,笑著說:“沒什么事兒,不過是有點水土不服,jiejie不必?fù)?dān)心,睡兩日就好了!” 曹佳氏見曹颙除了眼圈黑點,臉上紅潤潤的,不像是大礙,才放下心來。她摸了摸曹颙的被子,又看了看屋子里的陳設(shè),略帶不滿的對旁邊伺候的紫晶道:“才三月中旬,怎么就換了薄被子,撤下了炭盆。如今父母不在身邊,弟弟的起居全托給紫晶姑娘照顧,姑娘要格外用心才是!” “是,奴婢記下了!”紫晶俯首應(yīng)道。 曹颙見jiejie嗔怪紫晶,忙道:“不干紫晶的事,是我嫌燥熱,叫人撤了的!” 見曹佳氏還要再說,曹颙抬起頭看向她身后的訥爾蘇,笑著說:“這位就是姐夫嗎?jiejie也不介紹介紹?!?/br> 曹佳氏含笑點了點頭,訥爾蘇卻被那聲“姐夫”給美壞了:“‘姐夫’,你叫我姐夫了。這個稱呼我喜歡,更有股子人情味。” 曹颙這幾日正因京城中的權(quán)貴頭疼,眼下見了這沒有郡王架子的姐夫,很對胃口:“既然娶了我的jiejie,自然是我的姐夫!” 訥爾蘇卻趁著曹佳氏沒注意,很詭異的向曹颙笑笑。 曹颙心里突突的,怎么回事,看這樣子,就仿佛訥爾蘇握住他的把柄似的,難道魏黑、魏白兩兄弟殺人的事情敗露? 曹佳氏懷著身子,孕吐很厲害,在房里呆了片刻就到外間吐去了。因外面有兩個妥當(dāng)?shù)钠抛邮毯颍G爾蘇并不擔(dān)心。他留在臥房里,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曹颙:“看在你叫我姐夫的面上子,我就不拆穿你的小把戲了!為何裝病,可是為了弘皙貝勒選伴讀之事?” 曹颙很是意外,低聲問道:“這個,姐夫怎么看出來的?” 訥爾蘇指了指曹颙的眼圈:“這個用的是區(qū)齋堂的黛石吧!” 這都知道,曹颙無語。 訥爾蘇笑著說:“同你jiejie未成親前,有時逃宗學(xué)里的課,就用過這招。” “哈哈!”曹颙忍不住笑出聲來,這個姐夫,可真是不錯。 “其實,若是想與太子那邊撇清關(guān)系,不用裝病,只須平日里多往我府上走動走動。我與太子不合,你走得與我近了,他自然拉不下臉來再叫人喚你!”訥爾蘇提議道。 曹颙苦笑,若是就一個太子還好,如今他就像是塊不大不小的肥rou,誰都想找個機(jī)會吞下去。 訥爾蘇十來歲繼承父親爵位,如今做了多年郡王,心智比同齡的年輕人成熟許多。見曹颙神色,想想眼下京城中奪嫡的大戲并未隨太子復(fù)立而落幕,他就猜出一二,不由為岳父家擔(dān)心:“京城風(fēng)云變幻,往來復(fù)雜,你雖年紀(jì)不大,卻是岳父的嫡長,他們都盯上你倒也不意外。岳父這兩年還的庫銀將近百萬,這早就讓京里的王爺阿哥紅了眼。若不是因兩年前九阿哥的事,怕是早有人忍不住要向曹家下手?!?/br> 兩年前,九阿哥雖然叫人去江寧向曹家“借”了兩個廚子,在京城開了陶然居,但是卻受到了康熙皇帝的訓(xùn)斥。雖然最后沒有叫他把兩位師傅還給曹家,但是卻發(fā)下話來,若是再有人不顧皇家臉面謀奪臣子產(chǎn)業(yè),那他也就不給大家留臉面了。 “姐夫不必?fù)?dān)心,要是沒意外,過幾日萬歲爺應(yīng)會傳召,到時背靠大樹好乘涼,管他什么皇子不皇子,阿哥不阿哥!”曹颙道。 訥爾蘇點了點頭:“你心里有底就好,若是敢迫你緊了,姐夫也不是吃素的,總能護(hù)你一護(hù)?!松票蝗似?,馬善被人騎’,在京城也不能一味小心謹(jǐn)慎,那就讓人看得輕了。把握住分寸,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前幾日你與德特黑比射箭就很好,宮里當(dāng)差,除了家世,手上還要有真本事,才會叫人看得起?!?/br> “謝謝姐夫!”曹颙見訥爾蘇細(xì)細(xì)交代著,很是感動。 訥爾蘇看了曹颙一眼:“客氣什么!原本見你斯文俊秀,還擔(dān)心你性子綿,容易受人欺負(fù)。如今,發(fā)現(xiàn)你還有幾分機(jī)靈,不去欺負(fù)別人就難得?!?/br> 兩人正說著話,曹佳氏從外間進(jìn)來:“你們倒相得,有說有笑的,聊些什么,這般開心?” 訥爾蘇起身,扶著妻子在床前坐下,然后笑著說:“我與颙弟說福彭呢,昨兒跟著我‘呀呀’的學(xué)說話,不知什么時候能夠開口叫‘阿瑪’。” 曹佳氏陪著曹颙說了會子閑話,因身子重,不方便久坐,囑咐了曹颙幾句就先回府去。 望著訥爾蘇與曹佳氏離去的背影,曹颙想起魏黑昨日的回話。根據(jù)打探得知,柳芳胡同那邊的命案已經(jīng)結(jié)案,市井無賴那五伙同三個同伴,入室盜竊,被呂家護(hù)衛(wèi)察覺,雙方激戰(zhàn),最后各有死傷。如此簡單,如此痛快,怕也是因為牽扯到案子中的一個是太子,一個是鐵帽子郡王。 曹颙疑惑,這太子是康熙親自教導(dǎo)出來的儲君,為何如此不堪?!熬訄蟪?,十年不晚”,這個道理有幾人不知道。就算你復(fù)了位,但黨羽爪牙都被皇帝處置一空,何必這個時候做這種惡事。隱隱約約的,曹颙總覺得那個案子另有內(nèi)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