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門貴妻、吞噬諸天、抗日之神槍手、火影傳奇之我的寫輪眼、甜蜜寵戀:總統(tǒng)夫人要改嫁!、老天逼我當(dāng)英雄、被綠茶渣過的大佬們都黑化了、正牌受他怎么還是不來[穿書]、你到底有幾個野爹!、她的溫柔在外表
屋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聽說話聲,是紫晶回來了。 隨同紫晶進屋子的,還有寶雅的大丫鬟靈雀,她是京城人,又是王府里長大的,對京城閨秀流行的衣服料子也有幾分見識,所以被紫晶請去幫忙。 見曹颙在,靈雀俯下身子:“颙大爺安!”起身后才發(fā)現(xiàn)寶雅面有淚痕,她也不知什么主子為的哪般,想勸又無從說起,只得站到主子身后緘默其口,也不敢去瞧曹颙了。 寶雅剛剛因想起阿瑪額娘流淚,這會兒過勁兒了,又有些不好意思,揉了揉眼睛,跟曹颙兄妹客氣了兩句,就起身告辭離開。 曹頤依規(guī)矩將寶雅送到二門,寶雅又笑著說了下次再來的話,方走了。瞧著寶雅孤單又倔強的背影,曹頤似有所思,默然站在原地良久,直到紫晶輕聲哄著讓她回去,這才移步回房。 等到曹颙送客回來,就見曹頤歪在炕上,手里擎著他的那塊玉佩,反復(fù)摩挲,只低著頭不說話。 曹颙猶豫再三,還是開口問道:“萍兒,你方才……說的那番關(guān)于二房的話,……是從哪里聽說的?” 曹頤半天不吭聲,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似是而非的說了句:“哥,我肚子餓了!” 曹頌也正好回院子換了衣服過來,聽到曹頤的話,便接口道:“我也餓了!” 曹頌進府后,就住在曹颙隔壁的槐院,因他年紀(jì)還小,沒那么多避諱,就在曹颙院子里吃飯。 曹頌坐下來,不無惋惜的說道:“原本巴魯哥哥都被我說動了,答應(yīng)留在咱們家吃飯,飯后好與我試試身手的,不想那個什么格格的,非要回去,巴魯哥哥就跟著回去了!”轉(zhuǎn)而又有些忿忿然,“那個臭丫頭真?zhèn)€討厭,爺又不是娘們,要什么好皮囊!” 曹颙聽了不禁莞爾。 剛剛才前廳寶雅見了曹頌,知道是他是曹颙兄弟后,竟然脫口而出一句:“你可沒你哥哥長得好看!” 因曹颙初次見寶雅,寶雅也夸他相貌好來著,想來小姑娘就只注意這些,因此只一笑而過。 曹頌卻是氣得臉都青了,小拳頭緊緊握著,只是礙于規(guī)矩,又瞧對方是小女孩兒,不好沖撞罷了。 他自視英雄了得的,拳腳功夫上的好手,如今卻被個小丫頭片子揪著說容貌,自然氣悶,一路上嘟囔了數(shù)次,這會兒想起來還覺得窩火,就憋不住罵上兩句。 曹頤并不曾注意他們說了些什么,因見曹頌腰帶下掛著個物件,亮閃閃,不由多看了兩眼。 曹頌罵了一氣,發(fā)現(xiàn)jiejie的目光注視著他腰間那把剛剛從蘇赫巴魯那里得來的蒙古刀,忙摘下來,雙手遞過去:“三jiejie你瞧瞧,這是真正的蒙古刀呢,巴魯哥哥給我的!” 曹頤接過去,歪著頭細細看了上面的裝飾物件。 “三jiejie,這寶物是不是很好?”曹頌亮著眼睛問道:“轉(zhuǎn)送給你好不好,瞧,上面的小石頭顏色夠鮮亮!” 曹頤看著曹頌一本正經(jīng)的,淺淺一笑,搖了搖頭,將蒙古刀遞了回去:“你習(xí)武的,方能用上,我又哪里用得著?” 這大半個月來,曹頌聽她說話的次數(shù)一只手就能數(shù)過來,而攏共也沒這一句的字多,因覺得她是好了,不由大喜,并不接回,美滋滋的說道:“削個蘋果、吃個梨的,偶爾想自己動手,用這個不是正好?還有啊,哥哥說過的,哪天給咱們做草原上的那種烤羊腿,用這個割著吃豈不應(yīng)景!” 曹頤見曹頌不接,便將蒙古刀擱在他面前的桌子上:“這是別人送你的,就這般轉(zhuǎn)送給我也不妥當(dāng)!” 曹頌忙擺手,又把刀推了過去:“沒關(guān)系的,巴魯哥哥最是豪爽,才不是那種小氣人。” 曹頤見曹頌急急的模樣,道:“那我也不收這個,太大了些。若是真要送我,哪天二弟從外頭買個小巧的給我就好!” 曹頌也是從小和曹頤一處玩的,感情頗好,這些天因父母之事,總怕曹頤連帶著也不喜歡自己了,所以才想送她這個蒙古刀哄她開心,眼下見她待自己如常,于是放下心來,樂呵呵的又說了些別的,一時之間,也沒有細想曹頤的精神怎的就好了大半。 晚飯后,曹颙再次與曹頤提到二房的事時,她卻仍是含混避開。曹颙看出她不想提這個話題,就只好將滿肚子疑惑壓在心底。 次日一早,平郡王福晉派了人來曹府,將幾位弟弟meimei都接了過去。因曹頤身子弱,福晉就將她留在那邊王府調(diào)理,卻被曹頤婉拒了——福晉還未出月子,諸事都不方便。 曹颙在上書房的假只有兩日,假滿后便又開始兩點一線的生活。他原本想要再寫折子請假的,但其中手續(xù)繁雜,眼見著曹頤自打從平王府回來后一日日的好起來,臉上也多了些神采,他也就放下心來,只剩下些困惑。 最后曹颙實在忍不住,還是特意在某天下學(xué)后去了趟平郡王府,看望了一下jiejie,并且詢問jiejie怎么治愈了曹頤的心病。 曹佳氏聽了弟弟的問話大奇,原來她得了曹府的信,只知道曹頤身子有些不好,并不知道還有其他的不對。那日寶雅回來后,也只說三jiejie的身子很是單薄,沒有其他的。 待到接了曹頤過來,見她神情之間有些恍惚,曹佳氏以為曹頤只是因曹順之事郁郁寡歡,不免又是開解一番。誰也不會想到一個小京巴能夠闖出這番大禍來,命運無常,哪里又能夠歸罪到人頭上?若是非死腦筋認為是人的罪過,那也是曹颙的不是。誰讓他送meimei什么不好,偏偏送了這只小狗呢!又略帶責(zé)怪的說了曹頤幾句,將自己弄得這般憔悴,實在對不住母親與曹颙兩個。家里出了這樣的事,當(dāng)女兒的正是應(yīng)該好好安慰父母的時候,怎么能讓自己病倒,累得父母再跟著擔(dān)心?又告訴她曹颙在京城的辛苦,讓她打起精神快快好起來,別讓哥哥再c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