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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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她眉毛劉海都像上了白霜,臉上也還掛著殘粉,嘟著嘴氣鼓鼓的樣子,曹颙也撐不住笑了:“格格這是做什么呢?” 寶雅見到曹颙也在,無力的揮了揮手:“永佳jiejie這兩日喝藥喝得沒了胃口,只說嘴里苦,打昨兒晚上起就沒怎么吃東西。今兒晚上又只喝了兩口粥,吃了小半個(gè)餑餑。我瞧她這樣下去身子骨必熬不住,就想著做貓耳朵湯給她。從前我病了不愛吃東西,嬤嬤就給我做好吃的貓耳朵湯……” 曹頌接口道:“咱家府里又不是沒有廚娘,怎么還讓你動(dòng)手?” 寶雅白了曹頌一眼:“你懂什么?我親自做了,這才是誠心!” 曹頌撇撇嘴:“那你會(huì)做嗎?瞧你弄得這一身——沒得糟蹋東西!” 寶雅被他觸了軟肋,一皺鼻子。方才她已是極力回憶著嬤嬤做飯的細(xì)節(jié),又有靈雀現(xiàn)場指導(dǎo),卻還是弄得一團(tuán)糟,可因生性不肯服輸,便梗著脖子道:“你怎知我不會(huì)做?我這就做給你看!”說著就往廚房走。 曹頌忙拽曹颙:“哥,咱也去看看。多新鮮,寶格格會(huì)下廚!瞧她那個(gè)樣子,呵呵……” 寶雅耳朵尖,聽了曹頌的話,恨道:“瞧我熱鬧?可不成!你得來打下手!” 曹頌笑嘻嘻的說:“君子遠(yuǎn)庖廚?!?/br> 寶雅氣得跺腳:“不行,不行,都給我打下手來??!”說著跑過來一手拽一個(gè),將兩人拖到廚房里。 曹颙瞧著案臺(tái)上剁碎的rou餡,問道:“這你打算做什么?” 寶雅笑著回答:“一會(huì)兒和了三丁炸rou團(tuán)子,也是我最愛吃的,頂好吃的?!?/br> 曹颙搖頭:“永佳既是被苦藥拿得沒有胃口,又幾頓沒好好吃東西,不當(dāng)吃這些油膩膩的,需做得清淡些才好?!?/br> 寶雅偏頭想了想:“那你說做什么?” 曹頌一拍手,說:“你可真問著了,當(dāng)年林下齋的菜單子搭配不少都我哥做主呢!大師傅都聽他的。” 寶雅奇道:“林下齋是什么?” 曹颙岔了過去:“既然你做了貓耳朵湯,那不妨再拌上四個(gè)清淡小菜,開胃又下飯?!闭f著瞧了一圈箱柜筐籃里的各色菜蔬,道:“先煮個(gè)鹽水花生;然后把這海蜇皮泡上,做個(gè)海蜇皮拌蘿卜絲;那雞爪子是現(xiàn)成的,甚好,剔了骨做泡椒鳳爪;最后再把山藥蒸好,去皮打成泥,傾到模子里壓實(shí),做山藥糕。這咸酸辣甜就都全了,瞧著好看,吃著好吃,還不膩人,怎樣?” 寶雅忙笑著點(diǎn)頭:“好,好,沒想到你還懂這些個(gè)!” 曹颙笑道:“這樣四菜一湯,格格選一個(gè)做就是了,亦是心意到了,不必非要和那貓耳朵湯較真?!?/br> 靈雀也忙在一旁敲邊鼓:“是啊,格格,您就交給奴婢吧!格格的心意在里頭,奴婢做不也一樣?” 寶雅想了想,尋思自己也確是做不出來了,當(dāng)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做山藥糕。” 曹頌卻搖頭晃腦的取笑她:“罷了,格格,你還是煮花生吧,不拘火候的,多加水,也不怕糊鍋?!?/br> 寶雅給了他一拳,佯嗔道:“我就那么不頂用?不成!我非得做山藥糕不可!倒是你,去給我看著煮花生的火去?!?/br> 這幾道菜都是極容易做的,很快也就弄好了,只寶雅那山藥糕,傾出來了,卻切得歪歪扭扭,寬一刀窄一刀,也不大成形。 曹颙看了,想到當(dāng)年他哥哥家那沒比他小幾歲的侄女也是這樣,切片不均可能是所有廚藝初學(xué)者都會(huì)遇到的問題。當(dāng)初他還親自指點(diǎn)過侄女切片技巧來著,這會(huì)兒想起來,忍不住順手從寶雅手中拿過刀,一邊比量著,一邊教寶雅怎么下刀省力又切得穩(wěn)。一招一式,極有大廚的架勢,看得曹頌與寶雅皆意外不已。 幾道菜擺了盤,靈雀拿了個(gè)朱漆食盒盛了,問寶雅道:“格格先回去更了衣裳洗了臉,再去永佳格格那邊吧?” 寶雅擺了擺手:“天冷,菜涼得快,先給永佳jiejie送去,見她吃了,我再回房更衣?!庇窒虿茱J曹頌道:“這可是咱們仨人做的,沒的我一個(gè)人邀功的理兒!正好咱們同去?!?/br> 第0088章 亂姻緣 曹府,竹院東暖閣。 永佳半倚在軟塌上,與曹頤、紫晶說起江寧的舊事。來曹府兩日,看著紫晶穿著打扮自與別人不同,連曹頤與曹頌都喊“jiejie”,又里里外外安排一切,永佳就知道她身份不比尋常,對她亦十分客氣。 偏偏紫晶是個(gè)不肯僭越的,就算眾人敬她,也不肯有半點(diǎn)失禮。雖然陪著兩位小姐,卻只肯淺淺的坐個(gè)凳子邊,笑著聽兩人說話,并不隨意插口。永佳見了,暗暗稱贊,這曹府不愧是歷經(jīng)幾代的大戶人家,各人行事自有一番氣度。 在江寧機(jī)杼社時(shí),永佳與曹頤還是十一、二歲的小丫頭,彼時(shí)天真浪漫、少不知愁,眼下卻已經(jīng)是亭亭玉立的妙齡少女,各也有了各的煩惱。 再道起昔日與會(huì)的群芳,曹頤的兩位jiejie已經(jīng)出嫁,馬小姐因父親升了道臺(tái),隨著去了山西任上;崔府丞家的小姐因父親貪污受到牽連,被賣為官奴;魏家七小姐前兩年染了時(shí)疫,年紀(jì)輕輕的就夭折了;六合錢莊的江二小姐招了上門女婿,聽說沒拜堂那男人就急癥發(fā)作咽了氣,她做了望門寡,打理家里的錢莊;璧合樓的楊小姐與外祖白家的表哥定下婚約,到年底就要出嫁。 人生無常,自有悲喜,魏家七小姐與江二小姐雖然各有不幸,但不知下落的崔家小姐,更讓人懸心,永佳與曹頤難免又是一番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