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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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曹颙半句不可多說,李煦心里很是不舒服,總覺得其城府太深了些,再想想半月前之事,越發(fā)覺得這個外甥叫人想不透。 半個月前,李鼎從揚州趕回來,將那邊的事情對父親說了。李煦火冒三丈,他是有心與噶禮交好的,但是卻從未想過與曹家決裂。 曹李兩家,互為倚仗,若是任由人挑撥,有了矛盾,那卻是“親者痛,仇者快”! 只是,這事一出,他不單單只為干都的愚蠢生氣,還為曹家的強(qiáng)勢而皺眉。本不過是誤會,私下解開就好,為什么半點余地不留?雖說死的都是噶禮的人手,沒什么可心疼的,但是卻也給了李家一個耳光。 李煦雖然惱,卻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拿到臺面上說,還沒有想好以后怎么面對曹家。沒想到,才過了沒多久,就聽到李氏要歸寧的消息。 今兒,李煦請曹颙到前廳,也有試探之意,看他是不是因揚州之事來的??墒?,等來等去,除了自己提到什么,他應(yīng)上一聲外,卻不見他有什么話說。 沒奈何,李煦只好先開口道:“你母親也真是,如今你父親尚病著,怎么趕在這個時候回來?雖然記掛著娘家,但是也要以夫家為重才是!” “父親身體漸好了,母親也是有緣故方出來的!”曹颙為李氏辯白道:“三meimei下半年的婚期,外甥八月就要進(jìn)京當(dāng)差,父親母親的意思,是要讓三meimei隨外甥一同進(jìn)京!這時間就趕了些,母親既要照顧父親,又要為meimei準(zhǔn)備嫁妝,有些忙不開,就想接外祖母過去幫襯幫襯!而且,外甥和meimei也想趁著我倆都在江寧時候,在外祖母面前盡盡孝心?!?/br> 李煦恍然大悟:“原是這個緣故,想必是你母親眼見兒女都要離開身邊,聯(lián)想到自家身上,思念起自己的老娘來!”心里卻驚駭不已,曹家這是什么意思?接走高太君,是想與李家決裂?就算是自家無意摻和進(jìn)去揚州的事,該給的交代已經(jīng)交代了,為何還要這般? 李煦心下有些惱,轉(zhuǎn)而一沉吟,臉上帶著鄭重道:“你們來的卻也正好,我頭些日子就想去江寧瞧你父親去,與他說說話。只因衙門里的事多,一直未能動身,既然你來了,就由你幫我轉(zhuǎn)達(dá)吧!” 曹颙見他鄭重,便也鄭重應(yīng)下:“舅舅請講,外甥定如實轉(zhuǎn)達(dá)!” “嗯!”李煦點了點頭,雖然眼下廳里沒人,但仍是刻意壓低聲音道:“就說我說的,叫就父親小心噶禮,那老家伙實在沒安好心。揚州之事,颙兒處理得很是妥當(dāng),就是應(yīng)該給他一個教訓(xùn),他算個什么東西?去年就彈劾你父親,今年好好的又打我們兩家的主意,騙了你二表兄去,想要給我們兩家下個套,實在不是個東西,真欺我們兩家沒人了不成!”說到最后,已經(jīng)是滿臉怒氣。 時過境遷,雖然眼下李煦一副極其無辜又是滿是憤懣的表情,可曹颙卻不盡信。若是真有此心,就算人過不去,派人送信也成啊。 心里雖腹誹不已,曹颙面上卻是半點不顯,一副受教的模樣,恭聲道:“原本還以為那噶禮堂堂總督,應(yīng)是好的,就算名聲壞了些,怕也是世人污蔑,沒想到私下里這般齷齪,卻是如舅舅說得不是個東西呢!舅舅息怒,犯不著與那聲名狼藉之人置氣。雖說如今李家與總督府有了婚約,但畢竟二表哥的未婚之妻只是噶禮的侄女,并不是其親生之女,到底遠(yuǎn)了一層。只是因親戚,不好疏遠(yuǎn),他們這么一折騰,倒也是舅舅的福氣!江寧那邊,總督與巡撫正相執(zhí)不下,估計用不了多久又要鬧到御前,若是舅舅不小心被牽連其中,豈不是冤枉?” 這番話聽起來卻是實心實意,李煦聽得不停點頭:“還是颙兒想得周全!”又說了兩句閑話,便叫了管家,送曹颙回客院梳洗小憩。 曹颙走后,李煦的臉卻耷拉下來,牽了牽嘴角,發(fā)出一聲冷哼。 就見李鼎從里間出來,皺著眉不解的問道:“父親,為何要與他解釋這么許多?倒顯得咱們家怕了曹家似的?原還以為他是奉父命來請罪的,這算什么?難道是上門問罪?” 李煦瞪了兒子一眼:“還不是你惹出來的禍?zhǔn)??干都那小子看上去雖是笑瞇瞇的。卻不是什么好東西,哪里是噶禮的兒子?那就是總督府的一條瘋狗。若是你沒在他面前漏過珍珠的話風(fēng),他就敢這般明目張膽的詐你?” 李鼎先是低頭認(rèn)罪,然后方抱怨道:“兒子只是不服罷了!這曹家太過虛情假意,他們家又是茶園、又是珍珠,哪里是折騰了一年一年的?連父親也瞞著,還不是防備著父親也插一手。如今可好,他家銀子流水般,又演出典房賣地的勾當(dāng),說是要還虧空,還不是在萬歲爺面前獻(xiàn)媚?結(jié)果呢?旗也抬了,小輩的婚也指了,是什么好處都占盡了!若真當(dāng)咱們是親戚,怎么會這般?到頭來,還像占理了一般,又來數(shù)落父親的不是!” 李煦雖對曹寅有些埋怨,卻不像兒子想得這么多。如今,見兒子提到曹家滿臉怨恨,又想想方才曹颙云淡風(fēng)輕、不動如山的模樣,他搖了搖頭,深深的嘆了口氣。 李鼎聽父親嘆息,還以為父親真怕了曹家,不禁道:“父親有什么可顧忌的,如今曹寅卸了職,若他們家還在南邊,終有求著我家的時候!” “渾說什么?”李煦擺了擺手,忍不住呵斥道:“你瞧瞧人家曹颙,跟著好好學(xué)學(xué),不要這般眼界淺!曹颙說得在理,噶禮太狂妄,張伯行又是出了名的倔驢,如今這總督府與巡撫衙門互相拆臺,三天兩天還罷,若是這般沒完沒了下去,鬧到御前是早晚之事。當(dāng)著噶禮的面可以說兩句好話,難道還真要我們李家做他走狗不成?哼!他這是貪心得沒邊了,看著曹家產(chǎn)業(yè)眼熱,又沒膽子直接上手,倒是想拿咱們家當(dāng)槍使!咱們?yōu)楹我獮樗m著?我們遠(yuǎn)在蘇州,噶禮算計張伯行也好,算計曹家也罷,咱們看戲就是,本也沒必要跟著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