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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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席道:“此人我也略知一二,他確實為人正直,又是個敢說話的??滴醵吣甑倪M士入的翰林院,頗得皇上稱許,還曾被拜為經筵侍講,十足的嚴師,皇子違學規(guī)也照罰不誤,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他都教過。后來官至……” “四阿哥?”曹颙大奇,忍不住出言打斷莊先生的話。 見莊席點頭稱是,曹颙微微皺眉:“皇上雖然駁斥了王懿,四阿哥這邊卻下公文叫清查海寇損失和海稅,別是在搜羅證據,真想禁海?” 曹颙知道清朝中期就實行“閉關鎖國”政策直到鴉片戰(zhàn)爭,卻記不得到底是雍正年間還是乾隆年間開始的,因此頗為擔心這“閉關鎖國”、害得中國走向殖民歷史的實際上是四阿哥及其幕僚的政見。 莊席不解道:“搜羅證據?何出此言?” 曹颙沉思片刻,道:“也許是我想得復雜了!實際上從長遠來講,海外貿易是絕對有利的,但是短期內,因海稅本身不高,如果上面有人不能顧全大局,只見明面上的海稅不多,??軗p失又大,從而認為利小于弊,就此禁?!?/br> 莊席道:“也不無這個可能,畢竟還是急功近利的人多。若真如此,也無他法,你廣東那邊的生意要叫人收一收了!” 想著“閉關鎖國”對國家的消極影響,曹颙心中對四阿哥也開始猶疑起來,若是真是他一意孤行,那自己該如何應對?總不能揪過他來告訴他禁海的危害,告訴他若是那樣,國家只會越來越落后,一百余年后,將讓洋人用槍炮轟開國門? 若是四阿哥真受了老師的影響,有著禁海的打算,那自己就眼睜睜的看著不成?雖然胸無大志,沒什么憂國憂民的想法,但是熟知后世中國那段屈辱史的曹颙,怎么無動于衷的袖手旁觀? “若上面真想著禁海,那就糟糕之至,子孫后代都將由此受損。先生,可有什么法子化解沒有?”曹颙開口問道。 受時代限制,其實莊席本人也只是覺得開海貿易可使得民間財貨流通、沿海諸省多有裨益,是利民的政策,并沒有特別深刻的認識。所以這項政策實行,他固然是舉雙手贊成,若不實行,他也不會想到有什么影響到子孫后代的極大危害。 莊席疑惑的,是曹颙對政事的態(tài)度,原先見他只是云淡風輕,除了家人,對諸事都隨性的模樣;如今,卻是主動關心政事,還是與自己差事不相關的,這預示著什么? 曹颙目光清澈如昔,并沒有被權欲熏陶過的野心,看著與往日并無不同。 莊席心里搖了搖頭,看來是這兩日在惜秋房里折騰得狠了,自己有點精力不濟,開始胡思亂想了?;蛟S是曹颙放不下廣東那邊的收入,才會對禁海之事格外上心。因此,他笑著安慰說:“不管四阿哥什么意思,上頭有皇上在,這些年禁海的折子上了不老少,都是徒勞罷了。賬目作偽固然可能是減少本就不多的海稅,越發(fā)顯得海寇損失大于海稅收益,好證明應當海禁。但王懿確是剛正,而且給事中不過五品官職,他也使不動戶部的人為他大改賬目。這次四阿哥讓徹查這兩項,也許是為的清查貪墨!” “貪墨?”曹颙道:“去年九月草豆案戶部剛剛被革職一大批人,這些人還敢頂風上?”他想起海稅賬面上那對不上的萬來兩銀子,搖了搖頭:“這賬目也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能夠改得了的,不過萬把兩銀子,值當這般費事?” 莊席笑道:“颙兒是生得富貴,不知貧苦。一個五品年俸不過八十兩,千兩銀子都需要多年積蓄!” 曹颙點點頭,確實是自己眼界變高。這平時交往的諸家,除了覺羅家都是非富即貴的,像那幾家王府,一次走禮都可能用掉千八百兩銀子;進了戶部,日里看的都是動輒幾十萬、上百萬的賬目,因此對銀錢沒了概念,看多少都不算多,沒將這萬余兩銀子當回事。 若是貪墨,那自然與自己無干系,自己年前因為成親,攏共不過當了一個月差。曹颙懶得再想,他心里對這些貪官蛀蟲是全無好感的,巴不得四阿哥能夠多查些出來。 至于郎中李其昌,他倒不擔心。李其昌去年九月升的郎中,三個月的時間,怎么會貪墨一年的銀錢?當能查得他清白吧。 公事公辦,曹颙沒有自己查案的興趣。在雍親王例行巡視戶部時,曹颙謹慎措辭,將賬目有疑之事報了上去。 剩下的,就讓有心的人cao心去好了。 現下天氣暖和了,等初瑜從王府住完“對月”,曹颙就決定按照先前所想到,移植兩株梧桐到這邊。因花匠小廝要過來,等曹颙去戶部后,紫晶就將初瑜先帶過來葵院這邊,那邊留葉嬤嬤帶著幾個婆子照看。 初瑜穿著乳白縐綢祆外罩嫣紅江綢五彩緙絲馬褂,兩把頭上簪著兩朵紅寶石串米珠頭花,并無其他首飾,卻是不顯素淡,映襯著人越發(fā)清爽。紫晶給她倒了茶,又細細打量了一遭,笑著說:“奴婢瞧著郡主倒是比上個月豐腴了些!” “可不是嗎!”初瑜摸了摸自己的臉。無奈的笑道:“幾位額娘輪番的給我補,整日里不是鴨子就是鵝的。雖然實在是膩味得不行,卻也不好駁了長輩們的好意!” 紫晶笑著道:“先前郡主有些清瘦,現下是正好呢,大爺這邊也會高興!” 初瑜聽提到曹颙,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我瞧著他倒是比先前清減了!”想起在王府那邊幾位福晉的教導,盡是叫早日生子、開枝散葉的,心里又是期待又是擔心。又想起早上曹颙接她,送她回來時的炙熱眼神,又不禁甜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