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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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錦稍作沉吟,道:“四爺,十三阿哥這事雖然處理得魯莽了些,卻是功大于過,這點萬歲爺心中也當有數(shù)。您看,萬歲爺這般疏遠十三爺,未嘗不是變相保護!” “保護?”四阿哥有些焦躁起來,“哪里有這般護著的?!十三弟連個爵位都沒有,府里人口又不比其他人家少,這眼下還好些,有著開府撥下的銀錢,可明年、后年又如何?就是閑散宗室那點銀錢,怎么拉扯這一大家子人?就算還有個莊子,多少算是有些進項,卻也不寬敝!” 說到這里,四阿哥不由站起身來,背著手來回走了兩步,像是拿定了主意:“不行,我不能讓十三弟因我受委屈,等到了熱河,我便向皇父求情。就算是不看在十三弟本人,看在去了的敏妃,看在死在草原上的兩位皇妹面子上,皇父也該對十三弟開恩才是?!?/br> 四阿哥說的兩位皇妹,指的是八公主和碩溫恪公主與十公主和碩敦公主,她們兩個與十三阿哥同母所出,先后下嫁蒙古各部,康熙四十八年先后病逝。 “四爺三思!”戴錦不禁出言勸道:“四爺且不可一時意氣用事,萬歲爺待十三爺冷淡也好,疏離也罷,卻并沒有明旨責罰或者懲戒。四爺這般冒然求情,捅開了這層窗戶紙,怕反而不妙,那是逼著萬歲爺表態(tài)啊!圣心難測,若是有利于十三爺還好,否則,豈不是令‘親者痛、仇者快’嗎?而眼下,又是這儲位不穩(wěn),時局不清之時!四爺三思?。 ?/br> 四阿哥眉頭緊鎖:“那怎么辦?總不能就這般袖手旁觀,寒了十三弟的心!” 戴錦道:“四爺,‘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萬歲爺與十三爺?shù)男慕Y(jié)也不是朝夕就能夠化解的。四爺還需稍安勿躁,過了這兩個月,待時疫之事影響小些再為十三爺求情,或許更妥當。省得為十三爺求情不成,萬一被萬歲誤會成是挾功邀賞,那可實在是得不償失!” 四阿哥想了一回,心緒漸漸平靜下來,最終點了點頭,戴錦說得有道理,“圣心難測”,單這四個字便能夠讓他隨時警醒。被圈了的大阿哥,當年還是康熙最器中的長子,南征北戰(zhàn),戰(zhàn)功顯赫,如今又是什么下場?若不是康熙為了削減皇太子的影響,遏制索尼家族的勢力,扶植起大阿哥的母族,怎么會讓大阿哥一步步走到今天? 皇父皇父,先是皇,后才是父,若是忘記這點,那大阿哥怕就是前車之鑒。 雖然康熙并未下令十三阿哥禁足,但是那給京城幾位阿哥請安折子上“嚴管”的批示,卻是大家都見了。十三阿哥自那以后,便鮮少外出,而那些在十三阿哥初分府時還來走動的人家。也漸漸來的少了。 而或是因不打算留京,少了些許顧忌;或是因欣賞十三阿哥人品氣魄、不愿意他因康熙的冷淡而消沉,曹颙如今卻成了十三府的???。 這日,戶部差事完得早,曹颙便打發(fā)人快馬回府取了兩包南面剛送來的鐵觀音新茶還有一盒珍珠。 因曹颙這些日子常來,又是晚輩,十三阿哥便不同他客氣,直接請他到花園子來納涼。 到底是皇子阿哥,雖說因沒封爵位銀錢奉米很少,但是內(nèi)務府的節(jié)令供應卻是樣樣不少的。這七月底,正是瓜果正豐的時節(jié)。 十三阿哥穿著件半舊的綢衫,正坐在花園的涼亭里,同嫡福晉兆佳氏下棋。 等曹颙過來,兩相見禮后,兆佳氏想要回避,被十三阿哥攔下:“回避什么,又不是外人?就算是不從淳王府的大格格那里論,他還要隨著曹頌喚你聲‘姨母’呢!”這樣說著,自己也笑了,沖曹颙道:“我可還算是你‘姨夫’,今兒方想起這遭來!” 曹颙只是笑,該請安還請安,仍是“十三爺”、“福晉”的叫著。要知道,當初第一次見十三阿哥時,十三阿哥還是個少年,眼下年歲也不過和曹颙穿越前相當,曹颙心里能當他是長輩才怪? 十三阿哥指了指對面的石凳,叫曹颙坐了。在他心中,當曹颙這種不愿意叫阿哥們“伯父”、“叔父”的緣故是風骨所致,不愿意攀附權(quán)貴。這實打?qū)嵳f起來,他既然娶了七阿哥的長女,與諸位皇子阿哥是實在親戚,可貴的是他還同先前一般低調(diào)本分。除了岳父淳王府與姐夫平王府兩家至今外,其他皇子府都是不鉆營的。 看到曹颙手中之物,十三阿哥眼睛一亮:“可是新茶到了?” 曹颙笑著點了點頭,將茶包推到十三阿哥面前,裝珍珠的木盒推到兆佳氏那面:“都是南面送來的,昨兒方到,想著十三爺好這口,今兒便送來!” 十三阿哥一邊笑著道謝,一邊高聲喚人馬上去煮茶。 兆佳氏看著木盒古樸,笑著問:“怎么,除了我們爺?shù)?,我也有份?春天送來的苿莉花茶還有呢,這次卻是換了盒子裝!”說著,打開盒子,卻是一愣。 這個盒子外表平平,里面卻貼了絨緞,分了好幾個大小不一的格子,每個格子里都是珍珠。像小拇指蓋大小的珠子就占了半盒,其余幾個小些的格子,就要再小一些。 “確是好珠子!”兆佳氏笑著贊了一句,隨后卻將盒子又推回到曹颙面前:“只是這太貴重了,無功不受祿,我們哪里好收?沒得占晚輩便宜的道理!”說到這里,她看了看十三阿哥:“爺,我說得在理不在理?” 十三阿哥沖兆佳氏點了點頭,臉上滿是“有妻如此、夫復何求”的驕傲,看的兆佳氏不禁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