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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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莊先生走來走去,面帶急躁,全然沒有素日的鎮(zhèn)定,曹頌不禁打趣道:“沒想到先生還有這般心切之時?看著倒像是年輕了三十多歲!” 這是笑自己像個毛頭小子了,莊先生止步,看了看曹頌,又看看一旁樂呵呵看熱鬧的曹颙與魏黑,笑道:“你們別笑話老朽,總有你們自己心切那日!這不做爹,是體會不到其中這滋味的!” 曹頌撇撇嘴,只是不信:“做爹有什么好?不過是多個奶娃子,就值當(dāng)人這般?” 曹颙則看了看魏黑,想著怎么再勸他一遭,讓他早點找個好女子成親,這都三十四、五的人了,總不好一直這么光棍下去。 魏黑在曹颙身邊十年,見他望過來,立時曉得他的盤算,忙擺手道:“公子莫算計老黑,要是羨慕先生,還是早日于郡主開枝散葉!” 一句話,引得莊先生與曹頌都望向曹颙,曹颙正笑著不知怎么做答,便聽兩個婆子來報喜:“給先生道喜,如夫人添了個千金!” 莊先生立時怔住,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小千金?這是生了閨女?” 這世人皆是重男輕女,這莊先生反應(yīng)也是尋常,兩個婆子仍是堆笑:“是了,足足六斤,看著就是有福氣的!” 莊先生先前的太太只生了兩個閨女,早就嫁到南邊了,這次一心盼個兒子,沒想到又是個閨女,心里就有些失望。但他年過半百,經(jīng)歷又曲折復(fù)雜,心性較常人豁達,不待曹颙等人開口勸,便省得味來。這原本就沒指望膝下再添兒女,如今老來老來添個小閨女,不至晚年寂寞,已然是福氣,還苛求作甚? 想通這些。他便快活的笑了兩聲,隨后向曹颙幾個擺擺手:“行了行了,得了信,大家也請回吧!這天寒著,閨女可不敢往外抱,準備好洗三禮再瞧!”說完,便美滋滋的自己個兒往后房去了。 卻是連方才嚷著小奶娃子無趣的曹頌都失望了,抓了抓腦袋道:“先生太不厚待,怎么自己個兒看,叫咱們白等!” 魏黑笑著說:“晚看幾日,這有什么?公子、二公子,這可是喜事,是不是咱們晚上好好喝一頓,給先生道道喜!” 曹颙點頭稱善,莊先生前兩年日子甚是冷清,整日里也就是出去喝喝茶、看看戲,眼下這多了媳婦,又添了孩子,總算是有些過日子的模樣。 正說著話,初瑜、紫晶、玉蜻與張嬤嬤等人出來。因方才她們來時,曹頌與魏黑還不在,便又彼此見禮。 除了張嬤嬤臉上帶著惋惜,初瑜她們?nèi)齻€臉上都帶著歡喜。提起新生兒,初瑜笑道:“粉粉嫩嫩的,眼睛還沒睜開,看著大致模樣,倒更像憐秋姨娘一些!” 在場眾人中,除了張嬤嬤外,其余眾人雖然都是未沒做過爹娘的,但是因平日府里沒長輩,都跟著曹颙敬著莊先生,如今倒是真心替他歡喜。 倒是曹頌,突然想起一事來,開口問道:“這……這先生的閨女,應(yīng)該稱咱們什么?” 一句話,問得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終是都笑了。 大家原本心里都將這榕院新添的女嬰當(dāng)晚輩待的,眼下經(jīng)曹頌這么一問,方省過神來。這女嬰雖然才生下來,與大家都是平輩。 當(dāng)晚,少不了置辦了酒席,曹颙他們都打算陪著莊先生好好的喝一頓,因莊先生記得明日曹颙要去暢春園參加朝會,便叫大家量到就好,等著后日再好好喝酒。 次日,曹颙穿了郡主額駙的朝服,騎馬去了暢春園。 朝會地點在暢春園大西門內(nèi)箭廳,十五日的朝會也在這邊,曹颙來過,所以曉得地方。他一進去就不由得愣住,這哪里像是朝會,更像是宗親大會。 諸王、貝勒、貝子、公,但凡京城說得上名號的宗親,都到了,足有七八十號。沒有封爵的幾個皇子十五阿哥、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也在,獨獨沒有十三阿哥。 曹颙想著眼下處境艱難的十三阿哥,心里不由嘆了口氣。雖說沒有明著下令圈禁,但是康熙卻免了十三阿哥與福晉進宮請安。 皇子不奉上命不得出京,又沒有差事,別人見了也是盡躲的。十三阿哥骨子里帶著傲氣,哪里愿意去見他們的嘴臉,便像是自己將自己圈了似的,輕易并不出府。 文武大臣不過三十來人,有曹颙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看著補服,都是文武一品二品的高官。 或許是察覺出什么,廳上的氣氛很是凝重。王爺、貝勒們?nèi)齼蓛傻母`竊私語,時而往文武大臣那邊瞧上兩眼。 十六阿哥見曹颙來了,也一改往日的嬉笑模樣,低聲鄭重的對他說:“像是要出大事,咱們且瞧著!” 曹颙點頭應(yīng)了,心中卻疑惑,這還不到五十一年,難道這太子要提前廢了?自月初大朝會上康熙一口氣發(fā)作了好幾個尚書,太子那邊也大致心里有數(shù)。 雖然“一廢”時,太子黨被處理得差不多,但是隨著康熙四十八年太子復(fù)立,圍繞著儲君形成的勢力在短短三年間內(nèi)又急速擴張。 雖然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康熙對這位太子心有不滿,這太子的儲位未必穩(wěn)當(dāng)??墒?,在權(quán)欲指使下,誰還會顧忌這許多。 最主要的是,康熙老了,已經(jīng)是將近花甲之年,這使得下邊的大臣不得不開始打起自己的小算盤。“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不同太子打好關(guān)系,怎么保住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