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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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阿哥臉色煞白,喃喃道:“十六哥,咱們也是皇阿瑪?shù)膬鹤印?/br> 十六阿哥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這話不假,但是別忘了還有‘子以母貴’、‘立長立賢’、‘簡在圣心’這些!說起尊貴來,就算不提元后所出的皇太子,還有中宮撫養(yǎng)過的四哥,生母為溫僖貴妃的十哥?!㈤L’這話,早年引得大哥癡迷瘋癲,就算是現(xiàn)下,咱們這位三哥可也盼了好幾年了;‘立賢’呢,早在康熙四十七年,群臣舉薦太子之時,便有了答案。說起‘簡在圣心’,受皇阿瑪寵愛的,除了十三哥,還有十四哥,哪里輪得上咱們?”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伸出手來,拍了拍十七阿哥的肩膀:“十七弟,你看,哪里還有讓人惦記的余地!況且奪儲爭嫡,這是皇阿瑪最忌諱的!大阿哥是實(shí)打?qū)嵉拈L子,軍功顯赫,皇阿瑪親自調(diào)教出來的;十三哥向來最得圣心,除了皇太子,就算他在皇阿瑪身邊的時候多。但是,只因參合進(jìn)去了,現(xiàn)下又是什么光景?皇阿瑪,皇阿瑪,先是皇,而后方是阿瑪,這點(diǎn)是咱們做皇子的,最不能忘的?。 ?/br> 十七阿哥的臉由白轉(zhuǎn)青,由青又轉(zhuǎn)紅,最后低下頭:“十六哥說得這些個,弟弟都曉得,只是一時糊涂,想到額娘,終有些不甘心罷了!” 十六阿哥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是個伶俐人,該說的都說了,他自己會想明白的,便不再嗦。 遠(yuǎn)遠(yuǎn)的,跑來個青衣小太監(jiān),卻是四阿哥身邊的近侍陳福,提著個包裹過來。他頭上盡是汗,跑到十六阿哥與十七阿哥面前,打千道:“奴……奴才陳福見過十六爺,十七爺,給兩位爺請安!” 十六阿哥見他氣喘吁吁的,笑罵道:“怎么?你主子讓你來尋爺?shù)模瑢獯瓌蚝趿嗽僬f!” 陳福將手中包裹舉起,回道:“回十六爺?shù)脑?,奴才是奉了我們爺之命,尋十七爺?shù)?!昨兒我們福晉去宮中請安,也去貴人處探疾,回來準(zhǔn)備了些補(bǔ)藥,往來宮中不便,就讓我們爺捎來,這不是更便宜!偏生剛才我們爺出來,卻瞧不見兩位爺了,便打發(fā)奴才四下里尋!” 四阿哥福晉,品級是親王福晉,宮里又有婆母德妃在,去探望勤貴人已經(jīng)是有些惹眼,若是再巴巴的送東西過去,怕其他宮妃的臉色都不會好看。 十七阿哥接下包裹,心下甚是感激,笑著說:“知道你們府規(guī)矩嚴(yán),爺也不賞你!代爺好好謝過你們福晉,就說小十七不跟四嫂外道了!” 陳福垂著手聽了,應(yīng)下。 十六阿哥問道:“你們爺呢?可是先回城里?” 陳?;氐溃骸盎厥鶢斣?,我們爺先回城了。原是以為兩位爺出了園子,待到門口問過,才曉得兩位爺還在園子里,便打發(fā)奴才留下來尋兩位爺!” 十六阿哥往南邊望望,想不透那位哥哥會做何想法。就連他與十七這兩個小的,聽到太子要再次被廢后,都忍不住心動,那位有半個嫡子身份的四哥又如何能心靜呢? 雖不知四阿哥如何,但是八阿哥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心靜的。 雖然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這幾個鐵桿支持者,都挑著眉毛,要往十阿哥府上,商議十阿哥的生辰怎么過。十月十一,是十阿哥三十虛歲的生辰,是個整生日。話雖說得敞亮,不過是借由頭湊到一起,商議商議以后的章程罷了。 八阿哥因受上次群臣舉薦的拖累,這幾年奪爵停奉,沒少受訓(xùn)斥,雖然奪嫡之心不減,但是膽子卻小了許多。思量了一回后,他還是讓兄弟們先行一步,他隨后就到。 九阿哥、十阿哥與十四阿哥幾個。雖然不知八阿哥意欲何為,但是現(xiàn)下也不是詳問的時候,便都帶著人先出園子了。 八阿哥等兄弟們走了,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往圣駕所在的清溪書屋去。 康熙坐在御案后,提起筆來,起草明日諭諸王、貝勒、貝子、大臣等人的廢太子書。只寫了兩行字,“前因胤礽行事乖戾、曾經(jīng)禁錮。繼而朕躬抱疾,念父子之恩,從寬免宥。朕在眾前,曾言其似能悛改。伊在皇太后眾妃諸王大臣前,亦曾堅持盟誓”,便有些寫不下去。 康熙覺得胳膊甚重,微微一顫,一滴朱砂墨落到圣旨上,殷紅一片。 總管太監(jiān)梁九功進(jìn)的屋來,見康熙臉色難看,心下也忐忑。低聲回奏道:“萬歲爺,廉貝勒在外求見!” 康熙放下御筆,冷哼一聲:“這般迫不及待,傳他進(jìn)來!朕倒要看看,這個‘賢阿哥’是怎么個賢法!” 梁九功應(yīng)聲下去,心里明白這位阿哥怕來的不是時候。因太子被廢,像他們這些個御前近侍也有自己個兒的思量。要不要提點(diǎn)一句?梁九功猶豫了下,終是搖搖頭。算了,若是提點(diǎn)明白了,讓萬歲爺發(fā)不出火來,誰知道這口氣要出在誰身上。 可憐的八阿哥,一心一意要做個“孝順”的好兒子,卻不知這一步邁進(jìn)去,自己離皇位的距離又遠(yuǎn)了幾分?!爸钦咔],必有一失”,說得就是他此時的愚蠢行為吧。 沂州,道臺衙門。 按照以往的規(guī)矩,進(jìn)了十月,道臺衙門這邊,就是開始忙些個考核轄區(qū)吏治,整肅稅源,審查錢糧賬目等等。因都有專門的司職典吏,所以曹颙每日到衙門待上小半日,還算是輕省。 雖然直到九月底,京城傳回的消息中,并未有什么異常的,但是曹颙記得清楚“二廢太子”就是康熙五十一年的事?,F(xiàn)下,到年底,不足三月,看來這“二廢”也該差不多拉開序幕。另外,就是兩江總督噶禮與江蘇巡撫張伯行互參案,約摸著將要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