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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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佳氏渾身發(fā)熱,不由呻吟一聲,伸出手去推了訥爾蘇一把,道:“孝期呢,別了,萬一有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訥爾蘇松開手,仰面倒在床上,嘴里唉聲嘆氣,一副小孩子沒偷到糖吃的無賴樣。 曹佳氏將身上的衣服系好,說到:“不僅小二來了,颙弟也進京了!塞什圖有點不檢點,三meimei受委屈了!” “什么?”訥爾蘇從炕上坐起,臉上多了些許怒氣:“竟敢怠慢咱們?nèi)齧eimei,他好大的膽子!” 曹佳氏見丈夫這般義憤填膺,不知為何,只是想笑,道:“你們男人,誰不是滿心的花花腸子,連媳婦的陪嫁丫頭都偷,要臉不要?” 訥爾蘇使勁一拍炕沿,道:“偷陪嫁丫頭,太過分了!這……看著很老實,怎么這般下三爛!明兒我去找颙弟與小二,說什么也要好好教訓(xùn)這小子一頓不可!” 曹佳氏道:“已經(jīng)教訓(xùn)完了,一板磚下去,腦袋開了花,估計要養(yǎng)著個日子了!” 訥爾蘇聽了,訕笑兩聲,道:“既然教訓(xùn)過了,小兩口好好過日子就是,你這做大姨姐的,還有什么可惱的?若是妹夫不長記性,這不還有我這個姐夫嗎?你就放心,斷不會讓三妹受委屈的!” 第0250章 董鄂 西城東南,絨線胡同,董鄂府,內(nèi)院正堂。 噶禮站在堂前,身上的長袍有些皺皺巴巴,再沒有在江南時的威風(fēng)模樣。這一年多的官司打的,也把他好一番折騰。原本富態(tài)的身材清減許多,后背有些駝,面上看著蒼老了不少,滿臉的陰郁之色。 望著主位上坐著的嫡母覺羅氏,他的眼睛里幾乎要冒出血來,強忍著滿腹怒氣,不罵出來,咬牙切齒的問道:“額娘!好額娘!可是兒子有什么不孝順的地方,哪里怠慢了,傷了額娘的心?使得額娘全然不念母子情分,要到御前告狀去?” 康熙與覺羅氏在暢春園壽萱宮的對答,并沒有避諱人。雖說宮規(guī)嚴謹,但是正值太子“二廢”、儲位未定的要緊時刻,八方關(guān)注,但凡是宮里各處的風(fēng)吹草動,都有耳報神,通過各種渠道傳到外邊來。 此時,吏部等衙門,對解任兩江總督噶禮與蘇州巡撫張伯行的官司也算是有了結(jié)果,認為兩人“俱系封疆大臣,不思和衷協(xié)恭,互相訐參,殊玷大臣之職,應(yīng)將噶禮、張伯行俱革職”,但顧及到地方必得清正之員,方不貽累百姓,張伯行應(yīng)否革職留任,他們還是“伏候圣裁”。 康熙在暢春園進過覺羅氏后,在同幾個閣臣說起噶禮與張伯行互訐案時,直接就說過“其母尚恥其行,其罪不容誅矣”類似的話,而后下令將噶禮著如議革職,張伯行著革職留任。 為了打贏與張伯行的官司,噶禮這兩年雖遠在江南,但沒少往京里送銀錢。各類林林總總的算起來,就是幾個黃金人也有了。俗話說得好,“財可通神”,否則也不會前兩次部議的結(jié)果都是噶禮留任,張伯行革職。就算是最后一次,兩人都定了革職,噶禮原也是不怕的。 張伯行是清官不假,但是性子古板,不通世情,官場上哪里會容得下這樣的愣頭青?就算沒有噶禮,想要整他的人也不少。他在江南士人中名望過高,在百姓中官聲又好,這就已經(jīng)犯下皇帝的忌諱。因此,噶禮雖然有些小辮子被張伯行抓在手里,但是心里卻甚有底氣。 噶禮想著,最后萬歲主子定會偏著自己,萬沒有維護漢臣的道理。否則的話,豈不是令朝野滿臣寒心,畢竟萬歲主子是要靠滿人治天下,就算這兩年朝廷進了不少漢臣,但是高官顯位上還是滿臣把持著。 誰承想,會落得這個結(jié)果?取禍的根由,竟然是自己素日孝敬有加的嫡母覺羅氏。噶禮曉得后,險些氣得吐出血來。 這不,他剛帶著兄弟子侄回京城,便沖到嫡母院子里來問罪。 覺羅氏手里握著佛珠,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谥魑簧?,對這噶禮的咆哮,沒有絲毫驚慌,抬起頭不緊不慢的道:“你這是在指責(zé)額娘嗎?” 噶禮這一路上風(fēng)塵仆仆,嘴里已經(jīng)滿是血泡,心里窩火窩得不行。這“革職”與“革職留任”區(qū)別大了去了,現(xiàn)下張伯行雖然也沒得到好,但是誰還看不出萬歲爺?shù)娘L(fēng)頭已經(jīng)轉(zhuǎn)了。“革職留任”的,眼看就要高升了;像他這樣的,被萬歲主子親口說了“其罪不容誅矣”的,怕是再也沒有復(fù)職的機會。 入仕將近三十載,風(fēng)光顯赫了十余年,離封閣拜相僅一步之遙,卻落到這個下場,他如何能甘心? 這幾年在江南,不說別的,就是為了嫡母禮佛這一遭,江寧城里的寺廟哪家沒受過總督府的香火銀子?噶禮不敢拍著胸脯說自己是個好官,但是卻敢對任何人講,自己是個當(dāng)之無愧的大孝子。 能夠幾十年如一日,對嫡母晨昏定省,實心孝敬,這滿八旗能夠找出幾個?就算不念他的好,也不必這般背后捅刀子?。?/br> 聽到覺羅氏這般淡定從容的反問,噶禮氣得胡子都要翹起,身子不禁發(fā)抖,黑著臉,問道:“額娘,難道兒子不當(dāng)問?到底是兒子哪里做得不足,使得額娘要置兒于死地,兒子實在是想不出?”說到最后,聲音越來越大,差不多要扯著脖子喊了。 董鄂靜惠站在里屋,聽著大伯的質(zhì)問,心里急得不行,不明白為何祖母不辯解。哪里是祖母去告狀,不過是剛好遇到萬歲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