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門貴妻、吞噬諸天、抗日之神槍手、火影傳奇之我的寫輪眼、甜蜜寵戀:總統(tǒng)夫人要改嫁!、老天逼我當(dāng)英雄、被綠茶渣過的大佬們都黑化了、正牌受他怎么還是不來[穿書]、你到底有幾個野爹!、她的溫柔在外表
初瑜提心吊膽的守了丈夫兩日,眼下見他醒了,眼淚哪里止得???簌簌落下。 曹颙瞧瞧屋子里的器具擺設(shè),想起昏迷前的事來,曉得這不是在沂州府里了,便對初瑜笑笑道:“魏大哥真是,大冷天,怎么還把你折騰來了?別哭了,多大點事,并無大礙!”說著,便要掙扎著起身,腿上卻傳來刺骨的疼痛,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初瑜忙攙扶住他,哽咽著道:“額駙慢動!大夫說了,怕是傷在舊患處,要休養(yǎng)些時日!” 曹颙應(yīng)了一聲,在初瑜的幫襯下,靠著枕頭坐了,問道:“那日驚馬,可有人傷著?” 說話間,喜云端了煎好的藥過來,見到曹颙醒了,亦是歡喜。 初瑜從喜云手中接過藥碗,而后回答道:“其他人尚好,只有小滿磕了額頭,卻也無大礙,已經(jīng)結(jié)痂?!?/br> 曹颙聽說小滿磕了額頭,直覺得自己臉上也癢癢,忍不住探手抓去,右臉頰剌剌巴巴,依稀想起來,落馬滾下坡地時,像是蹭了臉。 實在丟人啊,不過是驚馬罷了,大家都沒事,只有他自己這般狼狽。曹颙很是羞臊,神情不由有些僵硬。 初瑜只當(dāng)他愛惜容貌,勸慰道:“額駙寬心,咱們府里不是有好些珍珠粉么?不會留疤的!” 曹颙哭笑不得,自己不是女人,哪里會在乎這些? 初瑜試了試藥,送到曹颙嘴邊。曹颙雖然最不耐煩喝這個,但是在妻子面前,也不好混過去,硬著頭皮接過,一口飲盡,又用清水漱口,而后笑著問初瑜:“我是沒什么,瞧你自己個兒,眼睛都成桃子了!這是在蒙陰縣衙?誰送你來的?” 初瑜回道:“隨著莊先生來的,額駙暈迷了整三日,好生怕人!” 怨不得渾身發(fā)軟,原來躺了這么久,聽說莊先生也來了,曹颙倒是有些意外。原以為莊先生會留在那邊衙門理事,曹方帶人護(hù)送初瑜過來。 夫妻兩個說到這里,初瑜方想起還沒有將曹颙醒來的消息告訴眾人,大家也是極擔(dān)心的,便打發(fā)喜云出去告之。 蒙陰縣城,城西,杜家莊。 杜雄陰沉著臉,走來走去。雖然杜平已經(jīng)死了,自己只要不認(rèn)賬,不過是個失察之罪。然,不知為何,他心里還是沒底。想著自家老二瞧著他時的嘲諷之色,他不禁怒得不行。 派去沂州那邊送信的人已去了三日,怎地還沒有回音? 道臺,道臺,狗屁道臺,誰會想到馬路上過來幾個就是道臺?想到這里,他不禁牙癢癢,將那個壞事的杜平又罵了幾句。 不過,他心里還是存了指望,記得上次見面時,像是聽女婿提過道臺府與知州府往來甚好,兩個衙門的大人還有私交往來。 他不是不害怕,但是瞧著老二找來助拳的那些個人與道臺衙門那邊的人像是很熟,怕現(xiàn)下貼上去反而不討好,一心等著女婿過來做中人。 賠禮的物什都已準(zhǔn)備好,三千兩銀子,一百兩金子,還準(zhǔn)備了兩套珠寶首飾給道臺太太。若不是事發(fā)次日道臺太太來了,他這邊本還準(zhǔn)備了四名美婢的。 蒙陰的地價說高不高,說低不低,每頃地四百到五百兩,這些金銀珠寶總計四千余兩白銀,是十頃地的價錢。 別說是道臺,就是巡撫衙門,使上這些錢,也能夠走上一遭。 杜雄雖然想起來rou疼,但是“破財免災(zāi)”,也只有忍下了。況且,要是借此攀上道臺府做靠山,大伯那房的百二十頃地,還不是手到擒來。這樣想著,他便又有幾分得意,有誰敢向道臺老爺隨意耍拳頭呢?哼,遇到他杜老大,不還是要乖乖吃癟。 又想起次女今年十四,轉(zhuǎn)年便十五,也到了說人家的年紀(jì)。因那日隔得遠(yuǎn),哪個是哪個,杜雄并未瞧得清,只是聽見其他人提起,那位道臺老爺煞是年輕。雖說已經(jīng)有了正房太太,但是自己的女兒若是往道臺府做個二房太太,也比在小門小戶做主母強(qiáng)。 若是與道臺成連襟,與大女婿的前程也是好的,想必他也會極為贊同才是。想到這里,杜雄摸了摸自己的rou鼻子,不由得笑出聲來。對于那幾千兩銀錢,也不心疼了,只覺得遍體通泰,熨帖得不行。自己成了道臺老爺?shù)恼扇耍苓€與自己爭個屁!怕是要上門來打秋風(fēng),還差不離。 坐在座位上,抿了一口茶,杜雄得意得要唱起小曲來,對杜平的埋怨也少了幾分,心下思量著,一會兒打發(fā)人給他老子娘多送些撫恤銀。 這時,就聽“噔噔”的腳步聲,打外邊慌慌張張的跑進(jìn)來一人,見到杜雄,“撲通”一聲跪下,一邊哭著,一邊稟告道:“老爺……老爺……不好了……大小姐……大小姐沒了……” 杜雄聽得稀里糊涂,皺著眉,說道:“嚎什么?什么莫了,可是沒來?本也沒請她,姑爺呢?” 那管事哭著搖頭,說道:“老爺……老爺啊……是大小姐沒了……尸身還在馬車上……姑爺將大小姐給休了……” 杜雄卻是聽明白了,“騰”的一聲打座位上站起,鐵青著臉往外走去。 院子里,杜雄之妻陳氏已得了消息,帶著女兒、兒子出來,哭倒在馬車前。 車簾掀著,杜雄長女杜貞兒的尸身保持著死前的姿勢,已是僵硬許久。車廂里,都是干涸的暗紅色血漬。 兩個陪房家人跪在馬車前,哭著講述了事情的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