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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于康熙末年在線閱讀 - 第613章

第613章

    聽初瑜問起這個。納喇氏道:“說起來,都是冤孽!巧芙經(jīng)常往你哥哥院子去。沒有入你哥哥的眼,卻是讓弘倬看上了。等鬧出后來的事來,他只當(dāng)弘曙使壞,欺負(fù)了巧芙,又不肯給巧芙名分。不只是哥哥,他連著嫂子都埋怨上了,當(dāng)著面說你弟妹是妒婦!”

    初瑜越聽越惱,想不通素來老實懂事的弘倬為何會變成這幅模樣:“額娘,阿瑪怎么能容他這般?不管如何,弟妹已是受了委屈,還要無端受小叔子的氣,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納喇氏道:“你阿瑪那個脾氣,誰敢告訴他?還是有次讓你阿瑪瞧見他頂撞弘曙,才曉得兄弟嫌隙之事。你阿瑪火大,罰弘曙跪了三日,打了弘倬二十鞭子,又吩咐她將金家姊妹送走。她哪里肯依?鬧了幾遭,終是將她們姊妹兩個留下了。這往后,弘倬對哥哥就疏離得不行!”

    聽了這番講述,初瑜沉默了半晌,對納喇氏說道:“這樣看來,不過是誤會罷了,同胞兄弟,有什么解不開的冤仇?他們同額駙向來親近,讓額駙做個和事佬,來給他們說開了就好了,額娘不必太過憂心?!?/br>
    納喇氏看著初瑜,有些愧疚,說道:“都是額娘的不是,再忍忍就是,何苦同你吐苦水,倒累得你跟著cao心?!?/br>
    “我是額娘的女兒,額娘說這些見外的作甚!”初瑜嗔怪著,神色卻露出些許遲疑來。

    知女莫若母,見女兒這般神情,納喇氏問道:“這是咋了,初瑜也有心事不成?有什么,別憋著,跟額娘好好嘮嘮。有什么難處,還有你阿瑪與額娘我在?!?/br>
    初瑜看著窗臺上擺著的盆景,沉默了好一會兒,方道:“額娘,女兒不曉得自己個兒怎么了,甚是怕得慌!委實是心下不安!”

    納喇氏見她臉色發(fā)白,不禁有些心疼,使勁揉了揉她的手,問道:“這是道遠(yuǎn)累著了,可是夢魘了?”

    初瑜沒有回答納喇氏的話,而是說道:“額娘,女兒想放幾個大丫頭出府,除了配小子,直接放歸父母家好么?”

    納喇氏聽得有些糊涂,說道:“若是做事仔細(xì),侍候主子忠心,恩賞其出府歸家,也沒什么。只是你們府里,還有外頭的人當(dāng)差不成?曹家也算是幾輩子體面,怎么家生子兒使喚不過來,要打外頭進(jìn)人?”

    “是喜雨、喜雪,還有珠兒、翠兒幾個!”初瑜的神色有些落落寡歡,言道:“她們幾個都是容貌好的,配小子怕糟蹋了她們,到時女兒心里也難安。便想著,放歸父母家,由親爹親娘做主聘嫁,總是妥當(dāng)些?!?/br>
    “喜雨!”納喇氏聽到這個名字,神情有些異樣,對初瑜道:“怎么?這都將近三年了,額駙還沒有納她?”

    初瑜微微皺眉,說道:“額娘,難道我們夫妻過不得,非要巴巴的拉個別人攪和進(jìn)來?”

    納喇氏自知失言。道:“額娘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額駙只有兄弟一個,就是為了繁衍子孫計,想來也是要納妾的,到時候外頭抬來個淘氣的,還不如陪嫁過去的便宜!”

    初瑜只是不語,心里卻糾結(jié)得不行,難道自己是自欺欺人,一雙兩好,真是求不得么?

    納喇氏略帶試探的問道:“你真是要打發(fā)喜雨出府?她爹媽都沒了,只剩下叔叔,卻是個不成器的。若是真放出來,怕也落不下好?!?/br>
    初瑜不是心硬之人,但是實在是喜雨的身份尷尬,容貌又越來越好,這樣的一個人放在院子里,心里說不出什么感覺。總之,就是不對味兒罷了。

    納喇氏遲疑了一下,很是肯求的對初瑜道:“初瑜,答應(yīng)額娘,就算要放喜雨出來,也給她安置個好去處。喜雨的娘親是額娘的陪房。早年也是盡心侍候過額娘的。若是喜雨這丫頭有什么閃失,額娘怕是要愧疚死了。”

    且不說初瑜陪著生母納喇氏說話,曹颙與弘曙卻是去了校場。

    只有拿起弓箭,對著靶子的那刻,弘曙方露出些朝氣,“嗖嗖嗖”的射出三箭,兩支中靶心,一支下沉半寸。

    曹颙卻是有些手生了,雖然同樣射出三箭,但是卻只有一支中靶心,另外兩支都離靶心有一寸遠(yuǎn)。

    弘曙看著靶子,有些意外,轉(zhuǎn)過頭上下的打量了曹颙。很是不解的問道:“姐夫這兩年沒練習(xí)騎射?怎么同前年比起里差這許多?”

    曹颙握了握手腕,自嘲道:“這兩年歇的,你姐夫我老了!”

    不知何時,弘倬與弘昕兩兄弟已經(jīng)在邊上站了。見曹颙這個成績,兄弟兩個有些看不過眼,都拿弓箭射了幾支。雖然不能說比曹颙精湛,但是也都是有模有樣的。

    弘倬放了弓箭,臉色有些自得,瞥了眼曹颙道:“姐夫,兩年沒見,姐夫雖說是名氣大了,這手上的功夫卻是潮了!”話中,隱隱帶著鄙夷。

    曹颙察覺出他有些不善,不曉得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這個二小舅子。不過,弘倬只是個十四的半大孩子,他也不好多計較,便笑笑與弘昕說話。無非是騎射師傅是哪個,每日射多少支箭,云云。

    弘昕嘰嘰喳喳的答了,還一本正經(jīng)的特意“指正”了姐夫方才箭沉的緣故,頗有些騎射大家的風(fēng)范。

    曹颙面上雖笑著,心卻沉了下去。弘昕臉上那些因天花留下的小坑,使得他省得了一件事,那就是父親昨日在書房問那番話的緣由。

    能關(guān)系到千人、萬人、十萬人性命的是什么?有什么能牽連到曹家上下幾百口的生死?答案顯而易見,就是他請父親研究的那份“牛痘”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