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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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順應(yīng)聲下去,唐執(zhí)玉請曹颙坐了。 曹颙見他僵著身子,走路很是不便,說道:“往牧場還需三日行程,明日本官先帶人過去,唐大人明日換車吧?” 唐執(zhí)玉聽了,滿臉漲得通紅,忙搖頭道:“下官不礙事,定不會耽擱大人行程!” 曹颙道:“唐大人切莫誤會,不是行程不行程的緣故,咱們到牧場那邊,還不曉得要駐留多久,不必急這一日兩日。若是唐大人因趕路傷身,等到用人之時反而耽擱差事。還不若換了馬車,路上養(yǎng)足精神,反而更妥當(dāng)!” 見曹颙滿臉至誠,唐執(zhí)玉有些說不出話來。雖然有些不服老,但是他也曉得再顛簸兩日,自己的骨頭怕就是要散了。因此,他便站起身來,鄭重的謝過曹颙。 曹颙見他為人方直,與其他那些滿口阿諛奉承的文人不同,對他也很是敬佩。 見他有些坐不住,額上布滿細汗。曹颙便沒有久坐,說了幾句公事,便先告辭了。 待回到房中,曹颙叫小滿喚了崔飛過來。與崔飛同來的,還有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不僅崔飛穿著甚是光鮮,那同行而來的中年男子也穿著緙絲長袍,這可不是尋常百姓能穿的物件。 崔飛是見過曹颙的,見他坐在桌前,立時上來打千道:“小的見過曹爺,給曹爺請安了!” 雖說他伶俐,但是曹颙也不是擺架子的人,伸手虛扶道:“快起吧,沒想到能在這塊見到你!你是打京中來,還是沂州來?” 崔飛起身,肅手道:“小的打沂州來。來時聽叔叔提過,說是曹爺往京城賀萬壽去了。方才聽說是太仆寺的大人,小的只當(dāng)是同名,見到小滿兄弟,才曉得曹爺高升了!”說著,給曹颙介紹道:“這位是陳俊安陳爺。是九阿哥的舅兄,剛好也在張家口這邊盤貨。曉得曹爺在,便央求著小的,要同曹爺見上一見?!?/br> 九阿哥的舅兄陳俊安,曹颙雖是第一次見,但是已經(jīng)是久仰大名。這人掛著候補知州的缺,不過行事卻是商賈之流。 在京城里,陳俊安是有名的“斂財能手”。但凡被他瞧上的鋪子,不弄到手不算完。被逼得傾家蕩產(chǎn),上吊跳河的生意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說白了,他還是仗了九阿哥的勢,就是九阿哥門下一條瘋狗。 “曹額駙,久仰大名,今兒得見,實是在下的榮幸!”陳俊安抱拳笑道。 看著陳俊安賊眉鼠眼的打量自己,曹颙心下一陣厭惡。若不是曉得小人難纏,懶得惹麻煩,他真想立時轟了這個“斂財能手”滾蛋。因此,他只是點點頭,道:“既是來了,二位請坐下說話!” 崔飛忙道:“曹爺面前,哪有小人的座兒?小的還是站著回話更自在些!” 陳俊安那邊,卻是大剌剌的坐了,笑著說道:“京中人皆傳曹額駙是財神爺身邊的侍茶童子,在下卻是不信的。那樣說起來,在下不也當(dāng)?shù)闷鹨宦暋斏駹敗嗣??”說著,翹起二郎腿,看著曹颙,面上露出得色。 這話說得卻是無禮,崔飛在旁聽著,已經(jīng)變了臉色。一邊看著曹颙的神色,一邊對陳俊安低聲道:“陳爺……” 自己哪里得罪過這人不成,為何能感覺他眼中有忌憚之意?曹颙心里雖惱,面上卻露出笑來,問道:“這是什么典故,本官卻是頭一遭聽說?又是童子,又是財神的,聽著怪熱鬧的。” 陳俊安挑了挑眉毛,回道:“不就是那回事兒,說是曹額駙自幼開了天眼,得遇貴人,曉得茶址的。九爺當(dāng)初還半信半疑來著,若不是我同他說了,怕是他真要尋曹額駙問買賣了。不過是外頭的人不省事,以訛傳訛罷了,買賣經(jīng)營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不是誰都能經(jīng)營的!若是有人不自量力,丟人的只有自己個罷了!” 雖然不曉得十分,但是曹颙也從陳俊安的酸話中聽出幾分來。敢情是怕曹颙搶他的飯碗,成為九阿哥倚重的人。 真是天大的笑話,自己吃飽了撐的,會跟著那幾個倒霉阿哥混?曹颙心中暗暗好笑,不說別的,等雍正秋后算賬時,九阿哥“縱奴行兇”這條絕對是跑不了的。 在京城耍橫,哪里是聰明人的作為?不曉得有多少條小辮子已經(jīng)使人抓在手中,只是這個陳俊安被銀子晃花了眼,九阿哥又以為八阿哥的皇位是掌中物,才敢這般肆無忌憚吧! 說起來,自己還要感謝這個陳俊安,若不是他忌諱自己,怕九阿哥已經(jīng)纏過來。只是這人實是不算好人,若是不惹到自己也便罷了;若是他不開眼,那自己少不得要想個法子為民除害。 說起來,現(xiàn)下才是康熙五十二年,八阿哥他們還要風(fēng)光多年,若是事情敗露,結(jié)下仇怨,往后指不定添什么麻煩。不過事情處理得好的話,斷了曹家攀附八阿哥的嫌疑,在四阿哥面前也算是變相的投誠。就算是李家巴上八阿哥,也連累不到曹家身上。 曹颙想到這里,臉上多了幾分笑模樣,對陳俊安點點頭道:“說得不錯,說得不錯,本官乃朝廷命官,自幼通讀圣賢書的,哪里會行商賈之事?” 雖說曹颙笑得溫煦,但是陳俊安卻不由的生出一股寒意,他不由的心里驚醒,放下二郎腿,神色也恭敬幾分。 曹颙問了崔飛幾句話,便端茶送客了。 陳俊安回到房里,心下卻是有些不安,自己方才那般放肆,是不是有些過了?他突然想起前年夏天曹颙帶人圍十阿哥府邸之事,后背不由一陣冷汗。眼前這位和碩額駙,看著雖是和氣,卻是個油鹽不進的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