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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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苑中,初瑜躺在炕上,卻是有些睡不著。 除了出門子,兩人成親這些年來,額駙鮮少外宿。如今在李家歇來,想來是醉得厲害,這醒酒湯可是有人會記得? 那邊府里沒有長輩,只有位比額駙大不了幾歲的表哥。男人家粗心,哪里是會照顧人的?初瑜長吁短嘆,實是睡不著覺,不由的再坐起身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暗向菩薩祈禱,讓自己掙點氣,多多的為丈夫繁衍子嗣。額駙如今背著“懼內”的名聲,不還是因憐惜她的緣故。她能為丈夫做的,也唯有這個了。 如今,府里的孩子多,也著實熱鬧。月末,妞妞就兩生日了。左住與左成兄弟兩個,再過一個月,就要滿周歲。恒生將兩個月,到冬月末也滿百日。 孩子們的好日子不算,這給李家的賀禮也要預備下了。畢竟是李氏的侄子,曹颙與初瑜作為小的,不好怠慢…… 初瑜正想著,就聽到外間有動靜。她唬了一跳,因曹颙不習慣留丫鬟在上房值夜,所以晚上也沒有留人。 照看恒生的奶子與烏恩都在東邊的暖閣安置,西間里外兩間屋子,只有初瑜一人。 她有些怕,莫不是進了賊? 就聽是吁了口氣的聲音,而后是“窸窸窣窣”的脫衣服聲。 初瑜很是詫異,低聲道:“額駙?” 不是曹颙,是哪個?他怕擾了初瑜,沒有進里屋,想著在外間對付一宿得了。 聽初瑜吱聲,曹颙也頗感意外,道:“這都多晚了,你咋還不睡?” 初瑜已經下炕來,摸到地上桌子邊,點了燈。 曹颙挑了門簾進里屋,見初瑜只穿著中衣,忙道:“快回炕上躺著,仔細見了風!” 初瑜見曹颙渾身酒氣,甚是擔心,道:“額駙,使人往廚房弄醒酒湯吧,要不明兒頭疼!” 曹颙往炕上一躺,擺擺手道:“明早兒再說吧,這都四更天了!” 初瑜俯下身來,幫曹颙去了靴子。 曹颙因酒后見風,現下頭已經開始疼了,拉了初瑜上炕,道:“你幫我揉揉!” 初瑜見他手心冰冷,額頭又有些熱,忙道:“額駙著涼了,還是使人往廚下熬碗姜湯,發(fā)發(fā)汗吧!” 曹颙在李宅時雖沒醉,但是經過夜風這一吹,身上也有些發(fā)熱。初瑜的小手軟乎乎的在曹颙身上這一摩挲,他便有些個意動。 今晚,見識了活春宮,他也不過是個尋常男子罷了,這心里也憋著欲望呢。 聽了初瑜的話,他翻身將初瑜壓到身下,在她的脖頸中聞了又聞。這淡淡的香味兒,比那些嗆人的脂粉味兒好聞得多。 初瑜低聲道:“額駙……” “老婆,不用姜湯,也有發(fā)汗的法子……”曹颙只覺得自己的聲音分外邪惡,像是哄騙小女孩的怪叔叔。 “老婆?”初瑜頭一遭聽他這般稱呼,心里帶著幾分好奇,嘴里問道:“不用姜湯,怎么發(fā)……” 后半截話,她卻是說不出了。 就見帳幔“簌簌”的動個不停,屋子里傳出喘息聲…… 第0347章 吊唁(上) 十月初七,圣諭,太仆寺卿曹颙“居官尚勤”、“實心理事”,恢復原品;升大理寺卿兼管太常寺卿事荊山為禮部右侍郎,仍兼太常寺卿;升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崔徵璧,為工部右侍郎。 雖然伊都立嚷著要湊份子吃酒,賀喜曹颙官升從三品,但是曹颙還是婉拒了。不過,大家也不惱,因為曹颙說了,明日請眾人到前門最大的館子吃酒,他做東。 今日他不得空,因是故輔國公鄂飛的頭七。 曹颙早就同初瑜提過,要帶她同去輔國公府吊唁。禮金與香燭、祭幛早已經準備好的。 因這時的喪儀,“非至親者,不著縞素”,曹颙雖在鄂飛臨終前叫了聲“義父”,但是也不會巴巴的穿了孝衣過去張揚。 如今,鄂齊的襲爵旨意尚未下來,公府的家產還未收攏,跑出個“義弟”來吊唁,這算什么事? 曹颙將帽子上的纓絡去了,換了石青色長褂;初瑜梳著兩把頭,去了首飾,也穿了石青色長褂。夫妻兩個,乘坐一輛青呢馬車往方家胡同去。 鄂飛前些年雖然掛著內大臣,這兩年卻是沒兼差事,加上他本不是交友甚廣之人,因此來吊唁的外客不多。多是一些與公府有親的低品級的黃帶子宗室,還有就是侍衛(wèi)處那邊的人。 大門已經糊了白紙,白門掛著鼓。曹颙與初瑜兩人下車,就有國公府這邊的管事迎過來。 曹颙把名帖遞上,同初瑜一道,跟著那管事,進了大門靈棚。 就聽那管事揚聲道:“太仆寺卿曹老爺攜妻和瑞郡主到!” 男客在靈前祭奠,女客則被迎到靈后。 因講究“死者為大”,來客除了長輩不跪外,平輩與晚輩都要跪奠。 靈棚里搭了月臺,靈柩擺放在上,靈前拜墊上鋪著紅氈子。若是來客與逝者平輩或者只是尋常交情,則在紅氈子上跪奠。 紅氈子下是白色跪墊,若是晚輩或者是至今好友,則去了紅氈子,在這上跪奠。 想起鄂飛孤苦一生,曹颙上了月臺,走到靈前后,撩開了紅氈子,跪在白墊上,很是恭敬的三奠三叩。 每一奠都是有兩個家仆送上奠酒,曹颙接過斟滿酒的奠爵,雙手舉過頭頂,灑入奠池少許,隨后將奠爵遞還給家仆,隨即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