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8章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門貴妻、吞噬諸天、抗日之神槍手、火影傳奇之我的寫輪眼、甜蜜寵戀:總統(tǒng)夫人要改嫁!、老天逼我當(dāng)英雄、被綠茶渣過的大佬們都黑化了、正牌受他怎么還是不來[穿書]、你到底有幾個野爹!、她的溫柔在外表
“難道母親真是宗室女……可是外祖母……外祖父……”曹颙有些糊涂,只曉得外祖母少年守寡,帶著母親在李家的照拂下生活,其他的卻是半點(diǎn)不知。若母親真是宗室,那外祖母…… 腦子里,盡是王爺貝勒欺凌少年寡婦的情景;還有就是外公年輕早夭,不會同這有關(guān)系吧?曹颙想入非非,開始有些跑神。 莊先生嘆了口氣,還是決定順其自然,便道:“孚若說得沒錯,令堂卻是養(yǎng)在民間的宗室貴女。同姓不婚,皇上自是不能應(yīng)允這門親事。因你父祖是皇上親近倚重之人,皇上就將宗室貴女托給你們家,他也好放心!” 曹颙想到康熙早年也南巡過,不知是不是風(fēng)流帝王與少年時的高氏有段戀情。轉(zhuǎn)念一想,若是那樣也瞞不住李家,李煦也不敢私下拿主意給堂妹定親。 現(xiàn)下,聽著莊先生一口一個“宗室貴女”,那自己那位便宜外公想來是個黃帶子。只是宗室里年齡可以為曹颙外祖父的,活的、死的全算上,也有好幾十。 見曹颙還想發(fā)問,莊先生嘆道:“他早已經(jīng)不在人世間!” 曹颙雖然隱隱有些失望,但是也多少松了口氣。不是他心狠,只是正為親戚的事頭疼,若是再添上幾門不省心的,實(shí)在更勞煩。 李氏已經(jīng)四十多,其身份連康熙這位天子都曉得,卻仍然沒有歸宗,顯然里面有說不得的隱情。曹颙沒心思攀龍附鳳,也不愿意出現(xiàn)任何麻煩損害母親的名譽(yù),使得家里不安生。 他跟自己倒了一杯酒,沖西面舉了舉,側(cè)身在地上撒了。嗯,這杯酒算是給陰間那位便宜外公的,只愿你這父親不白當(dāng),活著不撫養(yǎng)女兒的罪過就不追究了,死后保佑其平安喜樂吧。 東直門內(nèi),李宅。 因李鼎這幾日是下午當(dāng)值,所以交了差事后,便沒有留在宮中過夜,而是回到自己家中。 今晚留在他房里侍候的,正是前幾日香彤提過的后廚郭三家的閨女妙云。因白日護(hù)送圣駕到國公府諭祭,見到曹颙,李鼎想起前幾日之事,便使人傳了這個妙云過來。 實(shí)是雞窩里飛出鳳凰來,這妙云長得白皙水嫩,半點(diǎn)也不像是婢女。 妙云十五了,知曉些人事。心里雖是害怕,她終不敢忤逆主子之命,只好含羞忍痛的任他施為。 待到云消雨散,李鼎卻覺得有些不對勁。根據(jù)管家所說,那晚曹颙出門時,神情清醒得很,不似醉酒的,身邊還多了幾個早已出府的曹府長隨。 難道,他識破了自己的布局?!李鼎想到這里,一下子打床上坐起。 想起白日里曹颙笑意盈盈的點(diǎn)頭致意,李鼎不禁有些汗毛聳立。這曹颙,到底是曉得,還是不曉得。 若是識破了那晚的布局,還能這般如沐春風(fēng),可見其心性如何堅(jiān)忍;若是沒有識破,那他匆匆忙忙的回府,莫非是遇到了什么麻煩? 李鼎正想得頭疼,就聽到身邊妙云細(xì)細(xì)的抽泣聲。 李鼎向來最是憐香惜玉的,怎么舍得新歡難過,忙伸手?jǐn)堅(jiān)趹牙?,溫言哄道:“別哭了,仔細(xì)眼睛疼,往后爺疼你……” 妙云雖是下人之女,但這些年也算是幸運(yùn),并沒有叫李家父子看到,因此得保清白之身。如今,卻是什么都沒有了,小姑娘還能如何,只好哭著怯怯的點(diǎn)點(diǎn)頭。 或許是夜深的緣故,李鼎突然覺得身上發(fā)冷,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 第0349章 吊唁(下) 早殺,還是晚殺,到底如何殺?莊先生雖不反對除了李鼎這個禍患,但是卻不贊同曹颙的法子。 如今不過十月中旬,雖是天氣日漸寒冷,但是卻沒有到冰天雪地之時。 按照莊先生的意思,要過兩月再動手腳,干凈利索,永無后患。 李鼎的婚期,定在十月末,雖然沒有見過那位富察小姐,但是過門就守寡的命運(yùn),實(shí)在凄慘了些。曹颙雖不算好人,終究有惻隱之心,便想著在李鼎成親前,將恩怨了解,省得耽擱了別人的命運(yùn)。 雖是少不得抱怨曹颙兩句婦人之仁,但是見說不動他,莊先生還是很仔細(xì)的問了幾個細(xì)節(jié),指了不足之處。 曹颙與魏黑聽得直愣神,心在實(shí)在佩服萬分,這才叫真正的算計(jì)。 關(guān)于山東墜馬之事,莊先生卻賣了個關(guān)子,只說正在查證中,過幾日會有準(zhǔn)信。 三人邊喝邊聊,到了亥正二刻(晚上十點(diǎn)半)方散。 曹颙喝了大半壺酒,雖說沒有醉,但是因下午在靈棚了枯坐半日灌了風(fēng),這晚上又是熱湯、又是酒的,胃里就有些不舒坦。 過了二門,沒走幾步,曹颙就覺得有些挨不住,忙走到路邊彎下身子。 一口沒忍住,曹颙就嘔了起來。直到將肚子里東西吐個干凈,他方覺得有些舒坦。 看著天上的大半個月亮,曹颙沒有回梧桐苑,而是走了幾步,尋了個塊空地坐了。 心里也說不清是何緣故,總覺得對自己有些失望,好像自己慢慢的變成另外一個人了。就是這般算計(jì)別人的性命,心中也漸漸波瀾不驚。 地上冰涼,月光也帶著清冷,但是曹颙卻絲毫不覺得寒意。 一個人在這黑地上坐著,看不到誰,也看不到自己個兒。不曉得為何。他竟感覺到有幾分松快,抬起胳膊往腦后一墊,看著深邃的夜空發(fā)怔。 就聽到腳步聲起,遠(yuǎn)遠(yuǎn)的像是有人走過來。因曹颙在黑影處躺著,也不怕人瞧見,便也不耐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