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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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著哈欠,像是不滿意曹颙的擁抱,伸出小胳膊來,胡亂動著,小手指剛好刮到曹颙的下巴上。 初瑜站在一旁,看著曹颙滿心歡喜的逗孩子,神色中多了幾分痛楚,小聲說道:“額駙……” 曹颙沖妻子笑了笑,小心的將女兒放回到搖籃中,專心致志的搖著。 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見孩子睡熟了,曹颙才低聲喚了喜云進(jìn)來看著,自己扶著初瑜去了里屋。 初瑜臉上不再有笑模樣,曹颙拉了妻子的手,道:“太醫(yī)怎么說?可說了是什么緣故?” 初瑜搖了搖頭,紅著眼圈道:“太醫(yī)也不曉得是什么緣故,只說可能是胎毒、胎熱的緣故,燒壞了孩子的眼睛,日后怕就這樣……” 說到這里,她有些忍不住了,淚如雨下。 曹颙的心中,曾擔(dān)憂過自己的孩子,原因不是初瑜懷孕時如何,而是他同初瑜的血緣關(guān)系。他上輩子有個同學(xué),祖母同外祖母是親姐妹,父母是兩姨表兄妹。 他那個同學(xué)雖說沒有異常,但是同學(xué)的哥哥卻是天盲。 雖曉得他母親出身宗室,但是他尋思不知會隔了多少層,所以擔(dān)憂也只是一閃而過,權(quán)當(dāng)自己想多了。 沒想到,現(xiàn)下卻是如此…… 雖說他此刻心如刀割般難受,但是卻曉得最痛苦的怕是初瑜了,他掏出帕子,給初瑜擦淚,卻是像擦不干凈似的。 曹颙放下帕子,扶著初瑜的肩膀,臉上多了幾分鄭重,道:“初瑜,老天爺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收走了這樣兒,肯定要賞賜了那樣兒下來。我聽說了,你這番生產(chǎn)極是兇險,別說是這個孩子,就是大人,也是生死走了一遭兒。如今,你們母女均安,已經(jīng)是謝天謝地,我們當(dāng)惜福才好。這世上的不能十全十美的人,不是一個兩個,有你我這做父母的在,還不能好生照看她么?” 初瑜仰起頭,仔細(xì)看著曹颙的神情,生怕他有半點(diǎn)不高興,喃喃道:“額駙……” 她是又愧疚又難過,因孩子的緣故覺得對不起丈夫,又怕丈夫不喜歡這個女兒。 曹颙解開前襟的紐扣,敞開衣裳,露出胸口小孩巴掌大小的傷疤來。 初瑜唬了一跳,用帕子捂了嘴巴,眼睛睜得大大的:“這……這……” 曹颙的臉上帶了笑,道:“你同咱們的寶貝閨女是我的救星呢,你看,老天爺待咱們也算夠意思,闔家平安,還奢求什么……” 第0432章 門第 因是月末,沒有月光,夜色濃黑,屋子里亦是十分幽暗。 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打更的梆子聲,已經(jīng)是三更天了,曹颙仍是無法入眠。他躺在床上,不曉得是心疼,還是胸口的傷處疼。 他側(cè)過身子,看著躺在邊上的初瑜,若隱若無的聞到她身上的奶味,眼淚突然一串串的流下來,燙得他眼睛生疼。 也不曉得過去多久,曹颙方迷迷糊糊的睡著,再睜眼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今天是六月二十九,天慧的滿月禮。昨天睡前,夫妻兩個說起女兒的小名,曹颙腦子里第一個反應(yīng)的是“皎皎”,但是卻沒有說出口。 如今,夫妻兩個都有些懸心,怕這孩子還有其他不對的地方,因此就起了天慧做小名,希望她天生聰慧。 雖說沒有大肆cao辦,但是幾家至親好友,還都要請的。曹颙原本擔(dān)心初瑜,怕她因女兒的病,不愿見外人。 可眼下初瑜的精神倒是不錯,梳著兩把頭,換上一身櫻桃色的旗裝,外邊罩了品月的雪灰竹子的比甲,華貴中不失端莊。 從曹颙起身,便見她臉上掛著笑。等梳洗完畢,用了早飯,她臉上仍是掛著笑,看上去卻是讓人察覺不出歡喜。 曹颙實(shí)看不過去,道:“不想笑就別笑,等jiejie同岳母她們來了,想哭就哭,都是至親,她們也會體恤咱們?!?/br> 初瑜聽了,立時搖了搖頭,眉目間滿是堅定,道:“今是天慧滿月之喜,我自然是心中歡喜的,為何要哭?女兒是咱們的,別人體恤又能如何,我只盼著她好罷了!”說到最后,望向搖籃,已經(jīng)是滿臉慈愛。 曹颙的心里亦是暖暖的,臉上露出些許笑意來,道:“你說的對,今兒是咱們女兒的滿月之喜。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是滿心的歡喜。兒女是債啊,我現(xiàn)在就要給孩子們攢家底了。就算砸了我這把老骨頭,也要給孩子們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初瑜聽了曹颙的話,臉上多了抹溫柔。 夫妻正說著話,紫晶來了,是問初瑜今日酒席之事。 許是吃齋念佛多的緣故,對于天慧的眼疾,紫晶沒有像兆佳氏那般唉聲嘆氣,并沒有表現(xiàn)出異樣。聽說已經(jīng)起了乳名叫“天慧”,她連聲贊著好聽大氣。 初瑜的心中甚是感激,她并不希望別人憐憫自己的女兒,她希望女兒能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長大。 曹颙還有些話要問莊先生,過會兒有客人上門怕是要不得空。因此,他便留著紫晶陪初瑜說話,自己往榕院去尋莊先生。 莊先生已經(jīng)吃完早飯,在這院子里遛彎兒消食,見曹颙過來,便停了腳步,兩人進(jìn)了屋子。 “自得了消息,我已經(jīng)使人查過了,那幾個‘畏罪自盡’的護(hù)軍雖說是鑲白旗的,卻是同四阿哥沒有干系。不過,有蹊蹺也是一定的,這幾人出京前曾出入賭場,欠了一屁股的賭債,后來卻不曉得哪里淘換來銀子給填補(bǔ)上了。只是這再往深了,卻是查不到了。實(shí)想不通這花銀子的是哪一個。目標(biāo)到底是十六爺,還是孚若?!鼻f先生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