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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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嵩賀,悄悄的將塞什圖拉到一邊,道:“快使人往大木廠請簡親王過來做主吧,小心出大事兒?!?/br> 塞什圖還有些不解,道:“能出什么事兒,還用宗令過來?” “那些個奴才身上帶著家伙呢,萬一有不開眼的……到底是份家產(chǎn),逼急了這幾位哥哥那個是手軟的?雖說我是跟著勸阻的,但是一會兒,他們真鬧將起來,我怕自己個兒攔不住?!贬再R小聲道。 塞什圖拍了拍嵩賀的肩膀,道:“好兄弟,謝謝你想著哥哥。” 說著,他也尋了長隨過來,往簡親王府去。 這幾位除了叔伯排行第七的嵩賀,剩下的是排行第二的嵩壽、排行第三的嵩祿、排行第五的嵩慶、排行第六的嵩樂。 同女眷的話差不多,只不過這次倚仗的不是國公夫人的話,而是老國公的話。這兄弟幾個是一口咬定,那就是老公爺因這邊府里沒有兒子,早說過要將家產(chǎn)平分給諸侄。 今天,他們便來分家產(chǎn)來了。 庫房的鑰匙有沒有,有的話,交出來;沒有的話,也無需費(fèi)事,直接卸了大門就是。 塞什圖沒有親叔伯,也沒有兄弟手足,對于兄弟爭產(chǎn)這些個事平素只是當(dāng)笑話聽的,如今才是頭一遭得見。 見諸位這般理直氣壯,塞什圖不禁都有些糊涂,莫非老公爺先前真說過這話,否則怎么能這般信誓旦旦的。 隨即,塞什圖便反應(yīng)過來,不過是打著幌子罷了。 老公爺臥床又不是一日兩日,要是真有此心,早就將家產(chǎn)分了,還能挺到現(xiàn)在,給萬歲爺上折子,請上面給選嗣。 他們這般迫不及待,不過是怕上面讓塞什圖正式為嗣的旨意下來,什么也撈不著,所以才巴巴的上門來。 雖說塞什圖嘴碼兒沒有他們那般伶俐,信口雌黃都不臉紅的,但是也曉得個“拖”字決。 他臉上也盡是恭順,使人給眾位沏茶。 饒是如此,也看得嵩祿等人心頭火氣,就聽嵩祿道:“哎呦嘿,這就擺開主人的譜了?我們這些個親侄子都能充家主,倒是要勞駕你來待客了!” 他在眾人中年紀(jì)最長,四十多歲,蠟黃臉兒,骨骼精瘦,眼皮耷拉著,露出雙白眼仁兒多、黑眼仁兒少的三角眼。 嵩慶也陰陽怪氣的說道:“三哥說得是,這叫什么占什么巢來著,就是黑老鷂子那個?” 嵩祿將三角眼翻了翻,道:“讀了那多年書,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那是鳩占鵲巢。”說到這里,橫了塞什圖一眼,冷哼了一聲。 塞什圖又不是傻子,哪里聽不出他們話中的嘲諷之意?只是眼下這邊府里亂糟糟的,御前也沒有明確的旨意下來,他也沒有什么可爭辯反駁的,便唯有笑著聽了,裝糊涂罷了。 嵩祿同嵩慶這般做作,不過是探塞什圖的底兒而已。如今見他并不硬氣,他們幾個就越發(fā)的蹬鼻子上臉,嘴里就有些不干不凈起來。 塞什圖有些聽不下去,“唰”的一聲從座位上起來,道:“各位哥哥慢聊,弟弟是奉命來侍疾的,先少陪了!” 嵩祿揚(yáng)聲道:“慢著,怎么著,當(dāng)咱們爺們是消遣不成?方才我說什么了,庫房的鑰匙交出來,別礙著咱們搬家伙什!” 塞什圖笑道:“弟弟忘說了一句,庫房的鑰匙弟弟沒見著,哥哥們隨意?!闭f完,拱拱手,抬腿出去。 嵩祿原是誠心想要激怒塞什圖,但是塞什圖不接招,他也沒有法子,便道:“走,既然大伯病著,這府里沒人做主,那東西先就分了去,省得便宜了外人。” 除了嵩賀,其他幾個都起身迎合。 嵩賀猶豫了一下,道:“三哥,大伯已經(jīng)上了折子到御前,這侍疾的人也指派下來,這樣下去,會不會不太妥當(dāng)?” “沒卵子的東西,瞧你那個熊樣,怕個球?老七你到底是哪伙的?方才叫見你膩膩歪歪的往塞什圖身邊湊?”嵩祿聽了,還沒應(yīng)聲,嵩慶瞪著眼睛說道。 嵩賀被罵得沒話說,支吾了兩句,低頭不言語。 嵩祿臉上陰晴莫辯,看了嵩賀兩眼。背著手出去了,其他幾個都跟上。 嵩賀落在后頭,想要開口勸阻,人已經(jīng)出去得差不多了。他扥了扥腳,沒有立時的跟出去,思量了片刻,叫著長隨出府去了。 雖說嵩祿他們說著是卸庫房大門,但是哪里是那么輕易的?都是兩層寸厚的生鐵大門,門鎖也是兩尺來長的大銅鎖。 他們身上也帶著家伙事兒,不過是匕首蒙古刀什么的,哪里是能撬鎖的? 需要用的榔頭等物,吩咐府里的下人找,也沒有人敢應(yīng)承。因此,這邊的進(jìn)展極是緩慢。 曹頤端來藥,摸著覺得碗不那么燙了,遞給玉瑞。 玉瑞看看床上闔眼躺著的父親,從曹頤手中接過藥,卻是再也忍不住,眼淚簌簌落下,因手抖,藥汁也濺落出來。 曹頤見她低著頭,肩膀一抽一抽的,伸手又將藥碗接過來,軟言道:“我來吧,昨兒聽說你身子不舒坦,要是難受就去歇一歇?!?/br> 玉瑞的臉上露出幾分哀色,道:“我不歇,我怕歇了醒了的,就再也沒有阿瑪了!” 塞什圖在旁,見玉瑞如此,想起昔日喪父之痛,對她的憐惜便多了幾分。 塞什圖將老公爺扶起,曹頤用調(diào)羹,一調(diào)羹又一調(diào)羹的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