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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于康熙末年在線閱讀 - 第1004章

第1004章

    曹寅聽了,點頭道:“家和萬事興,吵吵鬧鬧的,總歸是讓人笑話,還是說和了好?!?/br>
    孫玨坐在另外一側(cè),聽著幾個人寒暄,心里很不是滋味兒。雖說之前還為自己升了從五品的員外郎歡喜,如今同塞什圖的驟然高位一比,卻什么都不是了……

    第0482章 “年禮”

    曹府,偏廳。

    曹颙聽了曹方與趙同的回話,曉得竟然有人買通了“內(nèi)鬼”,想要往點心材料里添砒霜,臉上很深沉。

    韓江氏是個商人,眼界有限。

    要是真是利益之爭,往里面放下巴豆粉,查不出來,效果還明顯。敢直接用砒霜,不將人命放在眼里的,怎么會是尋常商人?

    要知道,“官”字兩張口,只要經(jīng)了衙門,商賈之家就會有傾家蕩產(chǎn)的可能。當(dāng)初李衛(wèi)的生意,不就是一場官司脫手的么?

    那些商人都是避諱打官司的,更不要說同曹家這樣的世代官宦之家打官司。那不是以卵擊石,傻子的行為。

    況且,要是行內(nèi)買賣,也都曉得稻香村背后有王府、伯爵府的勢力,不是好得罪的。要不然的話,下絆子也不會等到這時候。

    要是韓江氏那邊真有了紕漏,沒有留意到這材料被投毒,那點心賣出去……

    想到此處,曹颙不由的出了一身冷汗。

    他思量了一會兒,問曹方道:“那個豐潤齋是誰家的買賣?伙計是通過什么同那面接頭的?雖說不好經(jīng)官,但是也不能這樣稀里糊涂的,總要將敵人弄清楚才是。你去尋任叔勇兩兄弟,想個法子,將兩處的口供對上一對。咱們,也不能僅憑一面之詞,冤枉了哪個!也不能白擔(dān)驚受怕一場。”

    曹方聽出曹颙話中之意,猶豫了一下,問道:“大爺,要是真有人朝咱們府來陰的,要不要先回稟老爺?”

    曹颙看著曹方,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曹方忙道:“大爺,京城不比江寧,還不曉得多少雙眼睛盯著。小的總覺得對方使了這么個不入流的法子,怕就是逼著咱們動彈。多做多錯,少做少錯,如今老爺剛到京城,要是事情鬧大了,怕牽扯到老爺身上。”

    曹颙聽了,不由警醒。

    這暗事兒做多了,人就失了耐心,出了事兒都尋思直接解決。小里小氣的陰謀,每次都是被動反擊,下次仍是被逼到墻角。

    還是應(yīng)跟父親學(xué)習(xí)陽謀之道,尋思如何布局,有防有攻,才是正途。

    自己還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曹方與魏黑不一樣。

    魏黑受師傅遺囑,留在曹颙身邊保護(hù)。按理來說,在曹颙平安長大成人后,魏黑便算是完成對師傅的承諾,可以離開。

    繼續(xù)留在曹家,只是因兩人多年的情分,并不算是曹家下人。

    曹方,盡管在曹颙身邊當(dāng)差多年,但是他效忠的是曹家,并不是曹颙這個少主人。

    不能說他不忠心,只是有些事兒,也不好讓曹方經(jīng)手。

    簡親王府,書房。

    雅爾江阿瞧著地上跪著那人,皺眉問道:“好好的鋪子,怎么同曹家扯上關(guān)系?卷銀子跑的那個包二什么來路,要是信不著的人,也不會管到賬上,接手鋪子?!?/br>
    地上那人聽了,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道:“都是奴才豬油蒙了心,他是奴才第三房小妾的表兄弟。雖說平日有些小毛病,但是在買賣上也算精心。奴才見他還得用,便讓他做了豐潤齋的掌柜?!?/br>
    這些買賣營生上的事兒,雅爾江阿不耐煩聽,擺了擺手,道:“啰嗦什么,撿緊要的說,爺沒空聽你磨牙?!?/br>
    那人趕緊磕頭,道:“是,主子。是這么回事兒,之前包二就跟奴才磨嘰了幾次,說是稻香村的買賣好,要不要挖幾個師傅過來。

    奴才在爺身邊當(dāng)差,曉得咱們府同曹府有些交情的,況且還是淳王府大格格的產(chǎn)業(yè),不比尋常小戶。

    奴才便罵了他兩遭,讓他安心營生,想要師傅,也使人在其他鋪子劃落或是使人往南邊請去。

    今兒一早,稻香村就不對,沒有像往常那樣早上開門,中午才開門,賣了一下晌的年糕。他們的掌柜,還有曹府的管事,都往稻香村去了。

    包二也不對,一直往街上轉(zhuǎn)悠,去稻香村跟前溜達(dá),不知道瞧什么。

    奴才得了消息,心里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結(jié)果鋪子周圍有人打探消息不說,包二那小子還跑了。

    奴才扯了幾個伙計一打聽,都說包二最近發(fā)了橫財,這幾日還跟幾個伙計炫耀過,說是賭場贏來的,道最近手氣旺,還要再贏。

    那小子的賭品,奴才是曉得的,向來是背到底的,哪兒有贏的時候。

    雖不曉得那小子拉了什么屎,惹了什么貨,但是奴才不敢隱瞞,才稟告爺,看是個什么章程,省得丟了爺?shù)哪樏?,那奴才就罪該萬死了?!?/br>
    雅爾江阿聽了,臉色鐵青。

    任是誰,被算計到自己頭上,心里都不會痛快?想著不知是誰這樣使陰的,他的眼神有些陰冷。

    姥姥的,老虎不發(fā)威,這是將人當(dāng)病貓了?

    “還不滾起來,裝可憐樣子給誰看?”他耷拉個臉,對地上那男子呵斥道:“你是瞎了眼,什么狗屁女人都往身邊劃落,就管不住自己個兒的褲腰帶?我記得,前年側(cè)福晉不是才給了你個丫頭做妾么,怎么又收起三房了?”

    地上這人叫富順,是雅爾江阿的奶兄,最是忠心耿耿的,換了其他人,出了這樣的事兒,也只會瞞著,哪里有主動找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