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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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佳氏越琢磨越是這個(gè)理兒,心下越加憤憤難平,怎么還能期望侄兒孝順?連親叔叔的孝都不守,更不要說她這個(gè)寡婦嬸子? 就是曹寅同李氏,也是平素說得好聽,遇到點(diǎn)兒什么事兒,還不是偏疼自己的兒子、媳婦? 兆佳氏越尋思,心里越是堵得慌,忙吩咐綠菊裝煙。 靜惠侍立在旁,原是要上前服侍,見喚了綠菊,便止了腳步。 看著靜惠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兆佳氏也是心煩,擺擺手,道:“親家來吃酒的也差不多走了,你們爺也當(dāng)回來了,回去侍候吧!” 靜惠輕聲應(yīng)了,俯俯身,退了出去。 兆佳氏待靜惠出去,嘀咕道:“看著就是福薄,看來得尋個(gè)道士好生給瞧瞧,別再克了誰去!” 綠菊在旁聽了,心里苦笑,真不曉得太太到底要尋個(gè)什么樣的媳婦。 瞧著二奶奶的行事氣度,就是雞蛋里挑骨頭,也不好說出什么不好了,太太這邊卻仍是掐著眼睛看不上。 要不是二奶奶嫁妝豐厚,娘家那邊好像甚有助力,還不曉得太太要怎么發(fā)作。 正思量著,綠菊便瞧見簾子挑開,紫蘭在向她招手。 綠菊見兆佳氏歪在炕上,闔眼吃著煙,便躡手躡腳的出去。 待出了屋子,走到廂房下,綠菊笑著問道:“什么事兒,這般神神秘秘的?” 紫蘭見左右無人,方小聲回道:“大事兒,我正要尋你給拿個(gè)主意呢,看是不是稟知太太?!?/br> 早間兆佳氏怕三奶奶新娘子靦腆,陪嫁來的人又初到府里,身邊怕有照看不周的,讓身邊的大丫環(huán)去照應(yīng)一下。 原本是想打發(fā)綠菊過去的,自打兆佳氏說要將她配三爺后,綠菊便避開那邊,所以兆佳氏便派了紫蘭過去。 聽了紫蘭的話,綠菊心里有數(shù),說的就是西院洞房的事兒了。 “什么事兒?剛才瞧著大奶奶回去,只是都好。并沒有什么異色?!本G菊問道。 紫蘭小聲回道:“都好什么,大奶奶走后沒一會(huì)兒,三奶奶就將三爺趕出來了。三爺也像是帶著心氣,使人將行李送到書房去了?!?/br> 綠菊聽了,唬了一跳。 自古以來,都聽說新娘子靦腆的,哪里有過成親次日便將夫君轟出來的? 就聽紫蘭又道:“不曉得什么緣故,聽著三奶奶的意思,像是對(duì)太太也置氣呢。我倒是有些不曉得該不該回太太了。要是說錯(cuò)了話,使得主子們有了嫌隙,那我可不是大罪過!要是不回,過后太太曉得了,追究起來,我也是滿身不是。我這可是替你頂缸,你得幫我想個(gè)主意才好。” 這些事兒,卻是叫她們這些做奴婢的為難。 就算是實(shí)話實(shí)說,要是婆媳真有了什么嫌隙,說不定火氣就要撒到她們身上,怨不得紫蘭為難。 稍加思索,綠菊道:“鬧出這樣的大事兒,瞞是瞞不住的,該回還得回。只是含糊些,說到這個(gè)意思就行,其中細(xì)節(jié)都省了。左右太太曉得了,也要尋三爺、三奶奶相問的,讓主子們自己去說理就是,咱們少跟著摻合這個(gè),省得擔(dān)了干系?!?/br> 紫蘭聽了,連連點(diǎn)頭。道:“還是你機(jī)靈,我都在外頭打轉(zhuǎn)了半天,也沒理出頭緒來。嗯,就按你說的辦?!?/br> 說話間,兩人又回到上房。 剛好兆佳氏吃了幾口煙,覺得有些口干,要水喝。綠菊給紫蘭遞個(gè)眼神,讓她端水送上前去。 兆佳氏接過茶盞,吃了兩口,隨口吩咐道:“吩咐廚房那邊擺飯,也不曉得那只野鴨子燉得如何了?!?/br> “是,太太,奴婢這就使人傳話!”紫蘭回道。 兆佳氏原還當(dāng)是綠菊。聽是紫蘭的聲音,抬起頭來,道:“你回來了,三奶奶那邊如何?可說了下晌飯想吃什么?早上叫廚房燉的紅棗雞湯使人送過去么?” 紫蘭將茶盞送回到地上的八仙桌上,面上帶著幾分猶豫,道:“太太,三爺往書房去了!” “書房?”兆佳氏聽了,有些不解,道:“這叫什么話,好好的新郎倌不在新房,怎么跑書房去了?” 紫蘭低眉順眼道:“奴婢也不曉得,只是聽說三爺吩咐人往書房送了炭盆,說是要讀書?!?/br> 兆佳氏哭笑不得,道:“這傻小子,就算著急看書,也不差這一天兩天的。這冷落了新娘子,可怎生是好?”說到這里,搖了搖頭,道:“使人將他給我喊來,還得讓老娘cao心這個(gè),這個(gè)傻蛋兒子?!闭f到最后,卻是自言自語。 紫蘭應(yīng)聲出去吩咐人去了,綠菊近前看了看兆佳氏的煙,見吃得差不多了,問道:“太太還要再吃一鍋么?” 兆佳氏將煙袋鍋?zhàn)铀偷骄G菊手中,道:“不吃了,收了吧,再吃一會(huì)兒吃不下飯去?!?/br> 東府,前院,書房。 在西府,送走了親家客人,帶著兩個(gè)弟弟回到這邊,曹頌便聽管家的說起,曹碩到書房來了。 曹頌覺得有些不對(duì)勁兒,打發(fā)兩個(gè)小的回去,自己往書房去。 曹碩拿著本《論語》,坐在書桌前愣神,連曹頌進(jìn)來,也是渾然未覺。 曹頌看到書房暖閣里擺著大紅鋪蓋,走上前去,看清楚是龍鳳被褥,不禁皺眉,道:“老三,這是怎么回事兒?” 曹碩這才醒過神,站起身來。 瞧著哥哥站在暖閣前看著自己個(gè)兒的行李鋪蓋,他的臉漲得通紅,支支吾吾的,不曉得該如何應(yīng)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