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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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聽了,連連點頭,心里終算是松了口氣…… 曹府,曹颙梳洗完畢,用了些吃食,夫妻兩個說起這幾個月的閑話來。 高太君進(jìn)京之事,曹颙方才在蘭院已經(jīng)聽父親提起。 老太太嫌這邊府里人多鬧哄哄的,帶著香玉去海淀園子暫住去了。 對這位外祖母,曹颙并沒有什么感情。只是想著母親高齡產(chǎn)子,老太太不在這邊照看,卻以嫌鬧為名避了出去,他不禁搖搖頭。 這老太太,太不省事了。 初瑜看出他臉上的怪罪之意,猶豫了一下,道:“老太君之前是有些惱了,前些日子天慧的平安扣掉了,不知怎么張揚(yáng)開了,使得老人家有些多心。太太與我勸了幾遭,還是去園子住去了。為了這個,太太還流了好幾次淚?!?/br> 曹颙聽得直皺眉,卻是不忍心母親難過,對初瑜道:“打發(fā)人往園子送信吧,樂意回來,就派車去接;不樂意回來,就好吃好喝的供著,落得大家伙清靜?!?/br> 初瑜應(yīng)了,曹颙因惦記去看莊先生,便換了衣服,出了梧桐苑。 剛到二門,就見有兩個婆子提著食盒過來,見了曹颙,都是俯身見禮。 曹颙擺擺手,叫她們起來。 見其中一人手里提溜著一小壇酒,曹颙問道:“這個送到那個園子的?” 其中一個婆子笑著回道:“回大爺?shù)脑挘抢蠣斒谷朔愿老聛?,要廚房送酒菜到前院書房。太太平安誕下七爺,老爺歡喜呢?!?/br> 曹颙聽了,臉上也添了笑模樣,獨酒不歡,看來父親是拉莊先生喝酒了。 他道:“我正好過去,帶過去正是便宜。” 說話間,曹颙拿了酒壇,又吩咐二門一個小廝從婆子手中接過食盒跟著,去了前院書房。 剛走到廊下,就聽到書房里傳來曹寅爽朗的笑聲。 隨即是莊先生道:“大人在無子之人面前這般炫耀,豈是君子之舉?這委實太不厚道了?!?/br> “絕無此意,絕無此意,夏清不待妄自菲薄的,女婿亦是半子。你南邊那兩個女婿雖不過是出自耕讀人家,沒有出仕,但是品行溫良,日子過得亦是悠哉。妞妞聰敏伶俐,往后也是有福的?!辈芤f道:“況且,還有颙兒,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要是他敢不孝順你,咱們用大棒子教訓(xùn)他?!?/br> 莊先生只是見不慣曹寅的得意,心里有些泛酸罷了。 嘮叨了一句,他便不愿再掃曹寅的興,笑著問道:“乳名可有了?” 曹寅沉吟了一下,心里卻是有些患得患失。 今年是乙未年,民間老話說得好,“十羊九不全”,加上幼子又是生在冬天,草木凋零之際。 這會功夫,曹颙已經(jīng)挑了門簾進(jìn)去。 莊先生見曹颙面容黑瘦許多,面上也有些動容。 曹颙將酒菜放下,給莊先生請了安。莊先生將他仔細(xì)看過了,眼里露出相詢之意。 曹颙扶著他的手臂,請他到炕桌邊坐了,道:“先生且寬心,不過是皮外傷,已經(jīng)盡好了。您同父親先吃酒,我先去衙門走一遭,晚上回來再陪先生說話?!?/br> 曹寅少不得又吩咐一句:“去兵部衙門前,還是先到西華門遞請見帖子,看看皇上有什么吩咐沒有。雖說皇上恩寵,卻是不能忘了臣子的本分,省得惹來是非口舌。” 曹颙應(yīng)了,親自將酒菜給兩位親張擺好,又倒了熱水,將酒燙上,才出得門去。 待曹颙走后,莊先生對曹寅道:“得子如此,大人已是羨煞眾人?!?/br> 曹寅“呵呵”兩聲,面上也是浮起得色,口氣卻謙遜道:“還有很多不足,過于婦人之仁,性子有些懶散,上進(jìn)心也不足,少了幾分魄力,當(dāng)不得夸。” 莊先生聞言,不由語塞。 難不成這就是“望子成龍”?非要曹颙飛黃騰達(dá),揚(yáng)名立萬,這當(dāng)父親的才能知足? 那邊,曹寅已是沉吟道:“颙兒乳名連生,他的小兄弟,就叫長生。如今,我也沒別的盼的,就指望孩子們能平平安安的……” 因魏黑等人這一路也是辛苦,曹颙便沒有使人叫他們,而是另帶了兩個長隨出門。 剛到胡同口,曹颙就見智然戴著僧帽、披著灰色僧衣踱步過來。 大半年沒見,智然的臉上圓潤不少,眼睛笑瞇瞇的,看著有些高僧的模樣。 曹颙勒了馬韁,翻身下馬,笑著說道:“什么時候從山上下來的?小和尚看著是掙破束縛,悟到大自在了?” 智然雙手合什,口宣佛號,道:“阿彌陀佛,曹施主別來無恙?” 在智然面上,曹颙卻是將面具去了幾分,無奈道:“不曉得算不算有恙,約莫著我也悟了,往后卻是少不得要裝模作樣的,做牛做馬,‘忠孝仁義’。想要混日子偷懶,怕是再也不能?!?/br> “曹施主著相了,心靜自然涼,存了憤懣,只會越發(fā)辛苦,還得去了這個才是?!毙『蜕械拿嫔下冻龃缺骸熬腿缤∩@半年一般,因鉆了牛角尖,險些入了魔道,幸好佛法無邊,渡小僧完劫。曹施主迷亂之時,不妨多同小僧論論佛法,安下心神,方能游刃有余。” 曹颙聽了小和尚這番話,看著比自己還顯得老成的小和尚,心里卻是疑惑,難道真是“佛法無邊”的緣故? 兩人同齡,曹颙又是兩世為人,但是比起來,還是小和尚性子穩(wě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