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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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鄭氏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她的母親鄭氏說是“病故”,真相并非如此,而是在丈夫家門前,被白氏罵得羞憤難當,懸梁自盡。 楊瑞雪卻只當王鄭氏已經被軟化,不禁竊喜,嘴里還絮絮叨叨的說著。 王鄭氏心里正堵得慌,聽了楊瑞雪沒完沒了的,有些不耐煩。皺眉道:“說這些做什么,這位奶奶卻是有些交淺言深了,請恕少陪?!闭f著,已經是起身要出去。 楊瑞雪見了,有些著急,上前拉了王鄭氏的衣衫,帶著哭腔道:“jiejie到底要怎樣才肯認我?” 王鄭氏止了腳步,冷笑了兩聲道:“因為你母親,家母失了丈夫;因為你父親,使得我失了母親。父債女還也好,母債女償也罷,前塵往事,說也無益,這‘親人’二字還請勿提……” 說完,她便沒有再留。 她側身繞過楊瑞雪,出門去了。 楊瑞雪怔怔的,卻是說不出話…… 十一月十二,大朝會。 曹颙喝了半月的湯藥,身子看起來已經好得差不多,只是表面上看罷了,動彈多了,就渾身冒虛汗。 盡管如此,他也曉得自己這病不能再拖延下去。 宮里已經幾次派太醫(yī)過來,曹颙就算想要偷懶多歇幾天,怕也是不能。 這還是署內務府總管的消息后,曹颙頭一遭在朝廷上露面。 這關注曹颙的人,不免都要過來,與他寒暄兩句。 雖說還沒到上朝時辰,圣駕未到,但是這邊也是禁止喧嘩的。 于是乎,官員與官員之間說話,就都“竊竊私語”的。 這朝會的禮儀,還有個不得“交頭接耳”這一條。于是乎,大家伙寒暄時,這身子板得整整齊齊的,聲音不大不小的。 曹颙笑著聽了兩句,心里卻也沒什么興致。 自己這個內務府總管的職位,說白了就是皇宮里的后勤主事兒之一,在明朝都是由太監(jiān)兼任。 提起“太監(jiān)”,曹颙想起這數(shù)日來的補藥,卻是只覺得鼻子濕噠噠的。 他忙掏出帕子,捂住鼻子,殷紅的血漬,看著甚是使人觸目驚心。 有沒看清楚的,見他帕子上有血漬,還當他是咳出來的,這也使得不少人想入非非。 少一時,康熙圣駕到了,朝會開始。 除了升福建巡撫覺羅滿保為閩浙總督之外,今日的朝會就說了一件事兒,那就是將南書房行走何焯的官銜與進士、舉人的功名都革了。留著白身,仍在修書處行走;如不悔改,著該管官員即行參奏。 何焯的罪名主要有三,一是將今時文章比之萬歷末年文章,這卻是大不敬之罪了。 其實,是他在康熙前些年丁憂時曾將女兒托付給八阿哥。因八福晉沒有生育,所以就收了何女為養(yǎng)女,帶在身邊。 南書房行走,武英殿纂修,都是在宮里當差的。朝廷早有制度,大臣禁止結交皇子阿哥。 第三條罪名,就是何焯受賄,為知縣之子夤緣。 三條罪名下來,已經是死罪了。 還是康熙念其“稍能記誦”,從寬免死,只是將他的官職與功名都革去。 曹颙冷眼旁觀,卻是心里好笑得緊。 康熙確是老了,有些蛇影杯弓。 二阿哥那邊剛鬧出“礬書案”這邊康熙就已經先向八阿哥動手了。明面上是發(fā)作何焯,實際上卻是殺雞駭猴,給那些還惦記著擁立之功的人看。 關于奪嫡之事,曹颙心里曉得后事,已是失了關注的興致。 散朝后,曹颙卻是忙起來。 先是皇太后打發(fā)人過來,傳曹颙過去。 曹颙成親后,隨著妻子來給太后請過安,對太后的印象就只是一般。覺得她不愛說話,架子大。 今天,太后的臉上慈愛得不行。 除了問了幾句曹颙的身子如何,太后還專門問起了李氏。說話的功夫,已經有內侍收捧了匣子過來,里面卻是銀絲的長命鎖。 不用說,這自然是為了長生滿月預備的。 到底有完沒完? 曹颙心里腹誹不已,尋思自己是不是忘恩負義,明知道太后是好心好意,但仍是不愿領情。 曹颙從太后宮出來,魏珠就已經在外頭等著了:“曹爺,皇上口諭,傳您青溪書屋見駕,” 這個倒是不意外,瞧著太醫(yī)造訪曹家的次數(shù),怕是康熙正在愁銀子。 青溪書屋外,吏部尚書領著幾個外的官員等著傳召。曹颙來后,卻是直接被魏珠引到書屋去了,看著那些官員不禁眼熱。 “痊愈了?”康熙打量了曹颙一句,問道。 曹颙這邊,卻是只能接話“謝圣恩”了。 康熙指了指炕邊不遠的小凳子上,道:“坐下說話吧,俗話說,新官上任三把火,想來你心里也是預備好了。朕還等著,你有了章程沒有?” 曹颙這邊,已是早有應對,見康熙開口,從袖子里拿出一奏本,雙手奉上去。 魏珠伸手接了,又轉身遞到康熙的炕桌上。 康熙拿起看了,神色卻有些復雜,說不上是歡喜,還是難過。 “這……若是想要在明年春夏前籌集到軍費,只有這個‘下策’?”康熙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情愿。 難道這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能出來銀子不成? 曹颙原本是按照三年來規(guī)劃的,時間上還感覺舒緩;如今要趕在明年春先湊一批銀子,自然就想到一些非常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