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9章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門貴妻、吞噬諸天、抗日之神槍手、火影傳奇之我的寫輪眼、甜蜜寵戀:總統(tǒng)夫人要改嫁!、老天逼我當(dāng)英雄、被綠茶渣過的大佬們都黑化了、正牌受他怎么還是不來[穿書]、你到底有幾個(gè)野爹!、她的溫柔在外表
雖然到了下午,但是日頭正足。 初瑜瞧了瞧窗外,對曹颙道:“額駙,使人切顆西瓜送到前院吧?日頭地下耍,別再過了暑氣?!?/br> 曹颙搖搖頭。道:“別啊,別打以后了,良好的品行還得打小養(yǎng)起。今兒開始,就讓他們曉得曉得生計(jì)艱難。” 初瑜聞言,不由意外,道:“這大熱天的,總不能讓孩子們渴著?!?/br> 曹颙道:“涼白開,就行了;外頭的孩子,還直接喝井拔涼水呢……” 熱河街上,烏恩拿著兩只面口袋,站在一個(gè)小雜糧鋪?zhàn)忧?,后便跟著個(gè)十來歲的小丫頭子青兒。 “jiejie,咋不去街對面鋪?zhàn)?,那個(gè)鋪面大呢?”青兒看了看這巴掌大的門臉,好奇的問道。 烏恩笑著說道:“大爺讓挑最便宜的,店大欺客,東西就貴了?!?/br> 這時(shí),就聽身后有人道:“瞧瞧,好像你出來多少遭是的?裝學(xué)問是不是?” 烏恩無奈的嘆了口氣,轉(zhuǎn)過身子,道:“滿大爺,滿祖宗,您不是出來溜達(dá)么,那還跟著咱們做什么?” 她面前站著的,正是曹颙的小廝曹小滿。 因曹颙休假,小滿也沒有差事,閑下來。聽說烏恩出來,他便跟著蹭車,一起出來。 見烏恩這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小滿抱胸道:“忘恩負(fù)義是不是?忘了當(dāng)年誰教你漢話的。當(dāng)時(shí)誰舌頭都伸不直,我一說還哭鼻子來著?” 烏恩見他說小時(shí)候的窘事,笑著說道:“服了您呢,這事兒都念叨多少回了?!?/br> 小滿放下胳膊,臉上也帶了笑。道:“烏恩妹子,還沒問呢。大爺怎么想起支你出來買這個(gè)?”說著,一把從烏恩手中拉過口袋,道:“買什么,跟哥哥說,哥哥去幫你買?!?/br> 看著他們兩個(gè)說話有趣,青兒在旁邊,抿嘴直樂。 烏恩有些不好意思,道:“滿爺,到底大了,不比小時(shí)候,往后,這‘哥哥’、‘妹子’的稱呼就免了吧?!?/br> “有什么?難不成還要我叫你jiejie不成?就算奶奶要抬舉你,給你長月例銀子,你的歲數(shù)也在那擺著。想讓我叫你jiejie,想也別想?!毙M渾渾噩噩,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當(dāng)。 雖說都是曹家下人,但是小滿的身份同別人又不一樣。 他是曹家家生子不假,但是也是府里唯一兩戶被曹家祖上賜家姓的人家。 他祖父曹福是曹家南邊早先的大管家,如今在外城置了宅子養(yǎng)老;他大伯曹元雖是曹府的二管家,在曹忠之下,但是曹忠已經(jīng)上了年歲,府里大小事務(wù)多是由曹元做主;他父親曹方,從十多年前就跟著曹颙身邊,是曹颙得用之人。 曹小滿自己個(gè)兒,七歲當(dāng)差,給曹颙做書童,如今已經(jīng)十多年了。他的姑姑堂姐,也多與府里的其他人家結(jié)親,其中有個(gè)堂姐夫,就是曹家的外管事之一鄭虎。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只要沒有差事,熬到年歲,小滿指定也要繼承父祖,成為曹府的大管家。 這兩年,惦記給小滿說親的,不是一個(gè)兩個(gè)。 還是曹福壓著,說既是給主子當(dāng)差,沒有為了自己個(gè)兒受用,早早享福的道理,要孫子等到二十,主子們不給指人再說親。 內(nèi)宅的丫頭,曉得自己大爺不是在美色上上心的,大奶奶身份又尊貴,就算要納妾,還有喜彩她們一排大丫頭在前面。 沒人敢冒著干系,做那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倒是私下里打聽打聽這個(gè),說說那個(gè)管事的情景也是有的。 曹小滿,就是她們嘴里的香餑餑。 因曹小滿同烏恩熟識,還引得不少人側(cè)目,生怕烏恩近水樓臺先得月,鬧得烏恩哭笑不得。 所以,烏恩才說了這些需要避諱的話,就是怕引出是非口舌。 這會兒功夫,小滿已經(jīng)進(jìn)了雜糧鋪?zhàn)?。烏恩沒法子,只好帶著青兒跟進(jìn)去。 鋪?zhàn)颖緛砭托。芰藘蓪幽景?,放了不少裝豆子的簸箕,下邊就是裝糧食的麻袋,都敞著口。 見了半數(shù)不認(rèn)識的,黑乎乎的面。還有略顯刺鼻的霉米,小滿不禁皺眉?;仡^對烏恩,道:“怎么到這兒買東西?” 鋪?zhàn)永镏挥袀€(gè)五十來歲的老頭,也不曉得是伙計(jì),還是東家。 見進(jìn)了客人,這老頭上前,問道:“姑娘,這位小爺,這是要買米,還是買面?” 小滿想叫烏恩換個(gè)地方,烏恩已經(jīng)上前一步,看了看擺著的米面,問道:“掌柜的,這鋪?zhàn)永镒钯v的米與面分別是哪個(gè)?” 雖說烏恩是丫頭,但是因自幼在紫晶身邊,大了又跟在曹颙夫婦身邊。所以吃穿用度按照二等丫鬟的例,看著比尋常人家的小姐還體面。 聽說她問最賤的糧食,那老頭帶著幾分猶疑,指了指靠門口的一個(gè)麻袋,道:“這是陳年的高粱面,是面里面最賤的,每斗四十文?!闭f到這里,他又指了指旁邊一個(gè)簸箕,道:“這里面裝的是大破粒,每斗比高粱面還便宜兩文,是米里最便宜的。” “大破粒?”小滿抓了一把,道:“這不是干苞谷粒么?” “就是苞谷,干了用碾子碾一遍,去了皮,就是這個(gè)了?!崩项^說道。 “四十文,三十八文?”烏恩四下里看著,問道:“沒有再便宜的了?” 那老頭見烏恩這樣。從門口拽出一個(gè)破麻袋,道:“這有些被蟲蛀過的陳米,算是處理的,每斗二十五文,再不能便宜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