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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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阿哥聽得皺眉,道:“怎會如此,不是有朝廷的賑濟么?” 曹颙看了十七阿哥一眼,道:“河南府的地方倉我不曉得,只記得早年在山東時,地方糧倉多是只有賬目,沒有糧食。趕上朝廷需要調(diào)糧的時節(jié),不過是胡亂調(diào)些來充數(shù)?!?/br> 十七阿哥聽得生惱,道:“蠹蟲,說到底,還是皇阿瑪縱容……”后半句卻是說不出,只使勁的拍了拍椅子,表達自己的不滿。 對于吏治腐敗,曹颙也不想多說什么。 一是曉得多說無益,康熙在位久了,又愛面子,又在乎史筆,是打定主意要做“仁君”的;二是曉得,用不了幾年,四阿哥上臺,就會大刀闊斧的整頓吏治?,F(xiàn)下貪污得越狠,到時候下場就越慘,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 “西北十年九旱,西南都是山丘之地,這苞谷同土豆兩個,雖是糙物,但是卻不比其他莊稼那般挑地,畝產(chǎn)也高。去年夏天,河南府的山丘等地,已經(jīng)由官府出面,推廣種植苞谷同土豆,根據(jù)地方報到戶部的資料看,也算頗為成效。要是這苞谷同土豆兩種,能在西北、西南推廣開來,往后遇到饑荒之年,也能少餓死幾個百姓。”曹颙說道。 十七阿哥聽了,道:“怎么就西北、西南,皇阿瑪不是使人旗丁回東北屯田么?為何不在東北推廣?” 曹颙回道:“這幾年皇上一直使人在暢春園同天津衛(wèi)栽種新稻種,還使中原同江南幾處督撫監(jiān)察試種。要是所料不錯,東北那邊的屯田,皇上應(yīng)該是想要種稻,省得京城糧倉全賴湖廣供應(yīng)。” 京官祿米,同八旗官民的口糧,都是稻米。這些稻米,都是經(jīng)過漕運,從湖廣至江南,從江南至京城。 要是東北廣種稻米,那京城對漕運的依賴就弱了幾分。漕運腐敗,也是朝廷頭疼了幾十年的問題之一。只是因北方稻米過分依賴漕運,所以這些年都動不得。 “東北苦寒,能種稻米?”十七阿哥有些疑惑。 曹颙笑道:“十七爺不知,熱河外,前幾年就已經(jīng)有稻田了,只是面積不廣罷了?!?/br> 十七阿哥看了曹颙半晌,道:“現(xiàn)下,我總算明白皇阿瑪調(diào)孚若去戶部的用意。要是孚若為戶部掌印,指定不比那幾位京堂差?!?/br> “十七爺繆贊,我不過是略盡綿力而已。雖不在其位,但是有皇上的恩典在前,還享著朝廷的幾重俸祿,總不好愚鈍度日。”曹颙說道。 實際上,不過是曹颙為自己尋條后路。 想個小法子,一時之間斂些銀錢,始終是小道。成功了,也不過是給皇帝添些零花錢,算不得上臺面的大功勞;失敗了,在皇帝眼中就成了無用之人,家族興衰榮辱都失了倚仗。 而身在他這個位置,處于權(quán)勢之中,為了支撐門戶,也沒有退路。 他只能另辟蹊徑,為自己多添幾個籌碼。至于利國利民,百姓疾苦,他心中也想到,但是總覺得太遙遠。要說他全然無私,只是為了百姓安康,他還真沒有那么厚的面皮。 聽了曹颙的話,十七阿哥露出幾分羞愧,道:“孚若看似散漫,這些年來,卻是為國為民。說起來,我才是廢物點心。妄為臣妄為子,但求自保,全無為君父分憂之心?!?/br> 十七阿哥才開朗半月,曹颙可不愿他再陷入糾結(jié),正色道:“十七爺稍安勿躁,十七爺尚年輕,現(xiàn)下多看多聽,少說少做;往后多說多做,總有能者多勞之日?!?/br> 見曹颙這般認真,十七阿哥眼中的迷茫慢慢散去,喃喃道:“再忍幾年么?也罷,這些年都忍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東直門內(nèi),李宅。 還有幾日,就是李鼐嫁女之期,請?zhí)缫寻l(fā)出去,今兒就已經(jīng)搭起了喜棚。 李鼐坐在書房,手中拿著的是父親的回信。見父親信中提及,已經(jīng)給李氏去信,請曹家使人協(xié)助李鼐調(diào)查李鼎之事,李鼐不禁皺眉。 雖說早先他也想過請曹颙幫忙,但是這畢竟是李家家事,如今連姑母都告之,還讓曹家下人摻合進來,那豈不是要“家丑外揚”? 李鼐心中并不贊同父親的意思,但是向來孝順慣了,也生不出違背之心。他只是撂下信,覺得有些心煩,看來等料理完女兒的婚事,還得往昌平走一遭。 他正煩著,就有管家來報,道:“爺,孫家舅爺來了……” 第0815章 “談判” 李鼐上次見孫玨,還是端午節(jié)時。 那雙生子之事,李鼐四月末就同孫玨提過。是在酒桌之上,酒過三巡之后。雖說再無旁人,但是孫玨的反應(yīng)仍是很激烈。 換做是誰,白給別人養(yǎng)了幾年兒子都不會好過。 李鼐好話說盡,孫玨仍是不假顏色。瞧著那氣勢洶洶的模樣,若不是李鼐是他的親姐夫,那樣子就要動拳頭。 因顧及女兒的親事,怕鬧將出來,引得范家那邊閑話,所以李鼐只能忍著,尋思等嫁女后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沒想到,孫玨能主動上門。 “是玉樹來了!”李鼐親自迎了出去,臉上滿是溫煦。 孫玨穿著九成新的官服,身材微微有些發(fā)福,對于姐夫的熱絡(luò),低不可聞的冷哼一聲,隨著李鼐到客廳這邊。 曹、李、孫三家,孫家不過是靠曹家?guī)鸵r,才有今日,李家卻是能同曹家比肩的。 正經(jīng)說起來,還是李家高上一頭。李鼐祖父早年任過廣東巡撫,封疆大吏;曹颙祖父終老江寧織造,始終是天子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