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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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打岔,李氏想起一件事兒,對初瑜道:“是到午睡的時辰了,你meimei、五弟妹折騰了一上午,想也乏了,你先帶她們下去歇著?!闭f到這里,看著曹頤道:“三丫頭留下,我正有兩句話同你說?!?/br> 初瑜應(yīng)了,帶著韓江氏同素芯下去。 曹頤已經(jīng)坐到炕邊,側(cè)過身子,給李氏捏肩膀,道:“聽嫂子所,母親今兒起得早,想來也乏了,還是歪一歪?” 李氏拉了曹頤的手,心疼的看看她的臉,道:“瞧著你清減許多,就算要強,也得悠著點。若是累壞了身子,有你后悔的那日?!?/br> 曹頤已經(jīng)扶了李氏的胳膊,依在李氏懷里,道:“母親放心,女兒是長命百歲的命數(shù)。” 李氏見她撒嬌,摸著她的頭發(fā),笑著說道:“都多大了,還這么愛撒嬌?都是親家太太縱的你,當人家媳婦多年了,還跟小女兒似的?!?/br> “是女兒命好,出嫁前有母親疼我,出嫁后遇到個好婆婆。”曹頤笑著說道。 李氏猶豫了一下,道:“二太太,她終究是你嫡母……” 曹頤微微撅嘴道:“母親不要女兒了……” “傻孩子,你永遠都是我的女兒。只是當年做親時,你同二房的關(guān)系并沒有瞞著親家太太同姑爺。不管當年有什么恩怨,你是做晚輩的,也只能退讓幾分。要不然,弄僵了關(guān)系,豈不是要背個不孝的惡名?”李氏帶著幾分擔憂道。 曹頤低下頭,輕聲說道:“母親放心,別說婆婆不會這般說女兒,就算旁人說女兒‘不孝’,婆婆也不會依的。什么恩啊,怨啊的,女兒才懶得想。女兒只記得母親疼我,旁人如何說,又干女兒何事?” 李氏曉得她是外柔內(nèi)剛的性子,見話說到這個的步,便不再啰嗦,只是摩挲她的頭發(fā),嘆了口氣,道:“既是你不愿意,我也不再說什么,只是盼著你好罷了?!?/br> 曹頤拉著李氏的手,貼到臉上,展顏道:“女兒曉得。女兒心里泛酸了,如今母親添了女兒,往后就要少疼女兒幾分了?!?/br> 一句話,引得李氏笑了,道:“小時候不見你拔尖,如今曉得拔尖了……” 曹頤笑著說道:“今日才發(fā)現(xiàn),不僅母親好,jiejie也委實好。我都這么大了,見太太疼文綺,還跟著吃醋;當年我到母親身邊,jiejie卻只是跟著疼我……” “你這三丫頭,就是嘴硬罷了。還說吃文綺的醋,見了她,從頭問到尾,生怕她受了半點委屈的是哪個……”李氏笑著說道。 前院,曹颙領(lǐng)著兩人逛了一會兒,曹頫就去尋錢夫子去了。 雖說兩人上次會試都落第,倒是生出幾分交情來,曹頫打小就仰慕伯父方正,對于頗具古君子風的錢陳群也是真心樂意結(jié)交。 曹颙這邊,則是拉著塞什圖下棋。 兩人的心思,都不在棋盤上,有一搭沒一搭說著閑話。 塞什圖這邊,因訥爾蘇的關(guān)系,甚是留心西北軍中。他提起京城的一個傳言,說是十四阿哥到西北,還沒有出戰(zhàn),前鋒部隊就被準格爾人打了伏擊,損失慘重。 曹颙聞言,有些意外,看著塞什圖道:“這是什么時候開始傳出的話?” 塞什圖想了想,回道:“月初就有了,開始還影影綽綽的,后來就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說四川總督年羹堯立了大功?!?/br> 曹颙這邊,不禁有些皺眉。 如今打戰(zhàn),都是朝廷這邊制定出兵的日期,前線的官兵只有遵命的。并沒有聽說有兵馬出征的消息,怎么就有戰(zhàn)敗的傳言? 他正疑惑不解,就有管家進來稟告:“大爺,大姑爺來賀壽,已經(jīng)進了莊子……” 第0825章 驚覺 這次相見,孫玨已經(jīng)不是前日模樣。 看到孫玨如沐春風,曹颙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被李家算計成這樣,還絲毫沒有察覺,反而如此混沌,這個表哥堂姐夫,真是比看起來的還草包。 孫玨雖在曹颙、塞什圖面前笑著,心里卻是有些沒底。 昨日從曹潁那邊要回的五百兩銀票,花了六十兩銀子,付了一年租金,租了一個小院子安置夏蟬,又花了幾十兩添置了幾件新家具。 至于侍候的人,因心有顧忌,為防萬一,不好沾上孫家的邊,又不能出面買下人,只能花了十來兩銀子雇人。 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這租房子,購物件,哪樣離得了孫家的人? 再加上給夏蟬買新衣,留下點銀子零花,七七八八,又花去一些。 孫家雖不是豪富,孫玨也是沒吃過苦的。 這安置個外宅,就花去了兩百多兩。剩下兩百余兩,想著曹潁提及近期往國公府走親戚,孫玨使人贖回幾件頭面首飾,又去了一百多兩。 京官的俸銀祿米,按照規(guī)矩是一月、七月發(fā)。像那些京堂的俸銀,自然沒有人敢拖延,下邊的司官,可是就要且等。不到月末,戶部那些小鬼才不會叫他們?nèi)缭浮?/br> 如此一來,孫玨家里家外兩處宅子七月的開銷,還得留下。 這能給曹颙買壽禮的銀子,就有數(shù)了。孫玨早早的到了琉璃廠,挑著看著古樸的圍棋子,買了一副,花了幾十兩銀子。 實在是覺得拿不出手,他又叫人往稻香村買了幾盒壽桃。 說起來,從曹家的鋪子買東西往曹家送,也是可笑,誰叫京城中,就這個賣的火。上等壽桃二兩銀子一盒,帶上幾盒也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