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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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吵架的?就算孫姑爺不咋樣,這身邊有丈夫總比沒丈夫好?!闭准咽弦琅f苦口婆心的勸道。 “母親,若真要‘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日子,喪了小命,豈不是冤枉?他新納的那房小妾,前幾日就上吊自縊了。女兒想起來,真是怕。這些年來,每次他醉酒打女兒,女兒也有一了百了的念頭,不過是放心不下孩子們。孩子們漸大了,要是他們婚嫁,都有安置,女兒又靠什么撐著?”曹潁含淚道:“難道女兒真的福薄如斯,落得自我了斷的下場么?” 兆佳氏終于收住了話頭,盯著曹潁半晌,一把摟住她,帶著顫音道:“別怕。別怕,沒人逼你。別胡思亂想,好好過日子,好好的……” 曹潁的決斷也好,兆佳氏的“通情達理”也好,使得曹颙頗為意外。不過,心里也舒坦不少,不管外頭風(fēng)雨如何,只要家中太平,這日子就有個奔頭。 杭州孫家,終于有了回信。 為孫玨同曹潁之事,孫文成胞弟孫文千護送長嫂安氏進京。按理來說,長子夫妻決裂,身為父親的孫文成應(yīng)該露面,但是他是朝廷職官,無故不得輕離屬地。 安氏是孫文成之妻,孫玨之母,由她露面,也算妥當。 曹颙的精力,不能都放在家事上,他也關(guān)注著西北同熱河的消息。到了八月,圣駕還沒有開始巡幸,京里就有了些揣測。 不過,四阿哥還是不動如山,絲毫不為所動的樣子。 中秋節(jié)前,曹颙去了趟十三阿哥府。十三阿哥的書房中,竟然有戶部的卷宗。他沒有避諱曹颙,曹颙也沒有多嘴相問。 看來,十三阿哥輔佐四阿哥,并非從雍正王朝才開始。 十三阿哥說起從四阿哥那邊聽來的戶部趣事兒,這故事的主角,就是李衛(wèi)…… 第0836章 “發(fā)作”(上) 李衛(wèi)最近的日子很不好過,誰讓他得罪的是和碩莊親王博果鐸。 在宗室中,輩分最高的就是和碩莊親王博果鐸,他是太宗之孫,康熙的堂兄。雖說他年過古稀,不是佐政之才,不過仍在戶部掛名。 就是這位王爺,古稀之年,仍是好色如命。愛美姬,重享樂,莊親王府府邸不大,但是其富麗堂皇,在京城王府總首屈一指。 除了一萬兩銀子的親王年俸,王府名下還有莊子鋪面等產(chǎn)業(yè),每年的出息也不少。然而,因為花銷大,銀子如流水一般,不說別的,就是王府數(shù)十房姬妾的胭脂水粉開銷,就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字。 博果鐸的日子也過得緊巴巴,自然就要尋思生財之道。 借著戶部當值之利,他把著戶部銀庫。每入庫錢糧一千兩,就加收平余十兩。 戶部衙門為何是六部有名的肥差,就是在這“平余”銀子上。這“平余”,也叫“余平”,是延續(xù)明朝的規(guī)矩,在征收賦稅中,按照比例,加征一定份額,送給戶部。 這些“平余”銀子,不入國庫,而是直接分給戶部官員。 如今,博果鐸將“余平”增收十兩,光明正大的收入囊中。 他是倚老賣老,康熙則是顧念情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這些銀子是加收的,并不影響戶部的收入。 即便是同在當值的四阿哥,對于博果鐸這種中飽私囊的行為,也只能是選擇緘默。 李衛(wèi)卻是捅了馬蜂窩,得罪狠了博果鐸。 其實,他在曹家?guī)啄辏δ咳?,對于官場上迎來送往并不陌生。他也不是有意多管閑事,只是見某省押送稅銀的官員,因之前沒有預(yù)備這多加的“平余”銀子,使得銀子遲遲不得入庫,心中有些著急。 西北大軍號稱幾十萬,這其中的軍需損耗,都是要燒銀子的。 戶部銀庫本就空,這每個省押解過來的銀子,沒到京城,就已經(jīng)被預(yù)定出去。 西北苦寒,當兵的到那邊耐不住寒,去年就有兵丁凍斃的先例,因這個緣故,兵部那邊要采購新棉衣,要在入冬之前運往西北。 如今,就等著這筆銀子來做著買衣之資。 這銀子不能入庫,這買棉衣之事就要拖延。 李衛(wèi)雖沒有從武,但是也關(guān)注西北戰(zhàn)事。畢竟,國家太平,日子才能過的舒坦。 為國為民的將士,若沒有死在敵人的刀鋒下,而是死在苦寒中,叫人情何以堪? 李衛(wèi)想到這些,只覺得自己不敢束手旁觀。他雖品級不高,但是正好負責(zé)銀子入庫這塊,說起此事也是名正言順。 他先是尋機會,婉言勸誡,博果鐸哪里會聽見去? 三番五次下來,不僅李衛(wèi)煩了,博果鐸也膩歪了,正尋思如何教訓(xùn)下李衛(wèi)。 這時候,那個押解銀子的地方官員,湊起了加收的“平余”,過戶部交接了差事。 博果鐸有了銀子,舒心得意,哪里會理會一個五品郎中的刮噪? 李衛(wèi)卻是聽了來支銀子的兵部官員的抱怨,這邊銀子晚支出大半個月,西北將士收到新棉衣的日子就遲了半月。 初冬時分,即便不會凍斃,但是凍傷、凍殘,都保不齊。 李衛(wèi)聽了,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兒。 他當官,是為了完成父母心愿,但是也想要學(xué)著曹颙那樣,身在其位居其政,仰著胸脯當個好官。 這時,博果鐸得了甜頭,已經(jīng)是做順手了,對于其他省過來的押解官員,也如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