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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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好?”曹颙想到給魏文志尋個好師傅,好讓那孩子能得償心愿,走武舉之路。 之所以,他想要在旗丁中找,不愿找外頭的人,是怕不知家底,不穩(wěn)妥。 魏家是江寧地上的大戶,若是曹颙派過去的人,起了歹心,那就是好心辦壞事。 吳盛猶豫一下,道:“大爺,依小的看,還不若大爺從相熟的人家借個騎射好的下人,說起來比外頭聘的人還妥當(dāng)……” 曹颙一聽,明白他所說的是指平郡王府與淳王府那邊。 王府都有門人奴才,其中不乏身手出眾的,充當(dāng)護院、長隨什么的。 以曹颙同這兩個王府的關(guān)系,別說是借人,就是直接開口討要,也不過是小事一樁。 想到此處,曹颙點點頭,尋思過幾日回城后,去岳父府上請安。 姐夫不在,大外甥又束在宮里,曹颙不愿去jiejie家挖墻角,還是淳郡王府那邊好挑人。 兩人正說著話,就聽到外頭“塔塔”的腳步聲。 “大爺,十七爺使人送信,十六爺不好了……”鄭虎急匆匆的進來,顧不得緩口氣,對曹颙說道…… 第0879章 “序幕” 暢春園,無逸齋。 這是十六阿哥在園子中的住處。今日十六阿哥隨圣駕回京,這里侍候的太監(jiān)、宮女早早的就將院子內(nèi)外,打掃的干干凈凈。 可是,眼下,這院子里卻靜寂無聲。 偶有小太監(jiān)、小宮女出來走動,也都踮起腳尖,不敢有丁點兒動靜。 十六阿哥趴在炕上,額上都是冷汗,他上身蓋著衣服,腰下覆了一層絲被。 王嬪坐在炕邊的椅子上,用帕子給十六阿擦汗,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簌簌落下。 宮里的規(guī)矩,哭是不能帶聲的。 王嬪只覺得心里堵得慌,真想要跑到御前,問問那一位,為什么這般責(zé)打她的兒子? 十六阿哥瞇著眼睛,疼得緊了,狠狠的攥著拳頭,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今天他領(lǐng)受這四十板子,也是皇父的恩典。 瞧著皇父瞪他的眼神,恨不得直接打死了他。 這御前的板子,同外頭衙門的還不一樣,都是金絲楠木的,這是“天恩”,自然不比尋常,那是沉甸甸的。 就算cao板子的侍衛(wèi)想要手下容情,也不容易。 當(dāng)年一廢太子后,康熙斥責(zé)八阿哥圖謀不軌時,十四阿哥為八阿哥說話,曾受過二十板子,養(yǎng)了數(shù)月才好。 冤?。≡?! 十六阿哥心中暗恨不已,又不忍心母親跟著cao心,故作輕松道:“額娘,兒子沒事兒。就是看著厲害點兒,實際上沒傷著筋骨。額娘一路奔波,身子也乏了,先回去歇著吧……” 王嬪見兒子有力氣說話,回頭揮揮手,打發(fā)侍候的宮女下去,待屋子里只剩下母子二人,才低聲問道:“昨兒不是還好好的么,怎么皇上今兒就惱了你,還單單的惱了你一人?” 宮里的事兒,哪里有簡單的。 王嬪平素雖沉默寡言,但是進宮將近三十年,什么沒見過。 自打廢太子后,康熙對諸位年長阿哥甚是苛待,但是對十六阿哥、十七阿哥這樣的小阿哥也越發(fā)慈愛。 十六阿哥又因執(zhí)掌內(nèi)務(wù)府,在御前聽差的,這些年來康熙待這個兒子可謂寵愛有加。 聽母親發(fā)問,十六阿哥心下一緊,忙道:“額娘,是兒子差事沒辦好,皇阿瑪剛好因別的惱,遷怒之下,兒子就挨了板子,實沒有旁的緣故,額娘不必自己嚇唬自己個兒?!?/br> 王嬪聞言,卻是皺眉,帶著疑惑看著十六阿哥,道:“真是公事兒,不是旁的緣故?就算要惱你,也不能叫你挨這么多板子啊,是不是你犯了什么了不得忌諱?” “哎呀,額娘當(dāng)兒子是傻瓜么,連犯忌都出來了?真無事,額娘要是真心疼兒子,就早些回去歇著。若是因兒子的緣故,累著額娘,那就是兒子的不孝了……”十六阿哥故作輕松的說道。 他卻是不知道,自己臉色煞白煞白的,太陽xue處青筋盡顯,這“輕松”的表情,看著一點也不輕松,帶了幾分猙獰。 王嬪見狀,曉得他身上疼,心中痛極。 只是問了兩句,也不見十六阿哥松口,她就曉得其中肯定要擔(dān)著干系。 心中雖有千般疑問,但是她不愿再為難兒子。她撫了撫胸口,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道:“既是沒事,額娘就放心了。你喝了藥,就早些瞇著。等過兩日,身子便宜了,還是回宮將養(yǎng)。再過一個月,你媳婦也要生了,這胎若是能生個小阿哥,才是皆大歡喜?!?/br> “借額娘吉言,兒子也盼著她能生個小阿哥?!碧峒捌拮樱⒏缟袂槿岷拖聛?。 四月去熱河前,十六福晉查出有身孕,就留在宮里養(yǎng)胎,沒有隨同十六阿哥去熱河。 夫妻兩個,半年沒見,十六阿哥早惦記著。昨兒還巴巴的打發(fā)人提前一步回京送信,原想著今兒就能回城去,與妻兒團聚,沒想到又遭逢變故。 王嬪看了兒子一眼,心中嘆了口氣,又叮囑了兩句,喚來趙豐仔細吩咐了,才起身離去。 待王嬪出了屋子,十六阿哥再也忍不住,低下頭來,一口咬住枕頭角,直覺得渾身盡是冷汗,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溻透了。 趙豐帶主子送王嬪出去,心中還忐忑,怕她問自己十六阿哥挨打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