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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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那邊,他面都沒露,只是打發(fā)兩個屬官到戶部見曹颙。 開國以來,進京的外地督撫,如此囂張,年羹堯當屬第一人。 若是不干曹颙之事,他樂得看熱鬧。 年羹堯三十歲升督撫,是本朝最年輕的封疆大吏,這些年政績又是有目共睹,實有囂張的本錢。 但是這份囂張的對面,站著本朝最年輕的二品侍郎,落到旁人眼中,這說什么都有了。 固然有說年羹堯囂張無禮的,還有不少說曹颙年輕、不能服眾的。 曹颙無辜做了年羹堯“囂張”的墊腳石,心里自然不能痛快。雖說他能安慰自己,同年羹堯交惡不是壞事,算是禍之福相依,但是卻無法抹去被掃了顏面的事實。 官場上,最不乏的就是欺軟怕硬之人。 曹颙若是退讓一步,往后少不得就要被人欺到頭上,是退無可退。 現(xiàn)下,曹颙只能盯著年羹堯咬牙根。 雖說同樣是二品,督撫大員是封疆大吏,侍郎只是副堂官,但是為何那些督撫進京,送冰敬、炭敬,連六部筆帖式都送到,這其中尤其是以戶部為重。原因無他,就是因為戶部捏著各省的財脈。 曹颙心里已經(jīng)隱隱有些興奮,想要看到年羹堯變臉的模樣。 辱人者,人必辱之。 他曹颙不會主動去欺負人,但是也不會白白的受氣。 這梁子,結定了。 同曹颙一樣心里不爽的,還有四阿哥。 他的門人中,官職最高的就是年羹堯,加上如今年羹堯在四川,正是西北要地,所以分量越重。 年羹堯的張狂,同四阿哥向來低調內斂的性子差距太大,使得他愛也不是、恨也不是。 尤其是這回戶部之事,固然明面上沒臉的是分管四川司的侍郎曹颙,但是如今掌部務的是他四阿哥。更不要說,曹颙對他向來恭敬,早已被他當成自己人。 萬壽節(jié)后,年羹堯攜子過府請安時,四阿哥便對他道:“戶部衙門那邊,亮工抽空走一遭。好好的,鬧這么一出,最后吃虧的還是你?!?/br> 年羹堯聞言,挑了挑眉,卻是不以為然,道:“有主子在戶部,還有其他小鬼敢生事兒?奴才全賴主子照拂,戶部衙門那邊,冰敬也沒拉下,實懶得再去應酬?!?/br> 四阿哥聽了,雖然對年羹堯對自己的依賴很滿意,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他上下打量年羹堯幾眼,道:“亮工,你不是行事魯莽之人,是否對曹颙有所誤會?” 年羹堯聞言,笑道:“主子,奴才同曹颙井水不犯河水,何來誤會之說?” 四阿哥尋思也是,年羹堯外放出京時,曹颙還在侍衛(wèi)任上,兩人本就沒打過交道。 四阿哥不好說的太深,畢竟還有年熙在場,不愿落了年羹堯面子,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曹颙同你十三爺關系最好,你在京里,多少要給他留點面子。” 年羹堯笑著應了,話題又轉到西北軍事上。 年熙坐在父親下首,聽著父親與四阿哥的話,心里有些不放心。 他是年羹堯的兒子,自然曉得曹颙不是受了“無妄之災”,而是父親故意發(fā)作。 年氏入雍親王府多年,好不容易誕下阿哥,年羹堯這做舅舅的,也是真心歡喜。 這次遞折子請求回京陛見,他也想要探望meimei與外甥,沒想到還沒到京,就得了小阿哥夭了的消息,年羹堯心里憋著一股火。 待到了京城,他知曉小阿哥百日時,曹家送的禮平平,那心中的不滿終于找到宣泄之處…… 第0891章 “回禮” 雖說四阿哥對年羹堯專程提了曹颙,但是年羹堯并沒有放在心上。 除了皇上與四阿哥這個主子,旁人在他心中,實沒什么分量。再說,他是進士出身的實權總督,自然瞧不起曹颙恩萌補官的戶部右侍郎。 之所以給曹颙個下馬威,除了是遷怒之外,還有就是他早已得了消息,陜西總督鄂海近期要調職,他即將兼陜西總督。 若是兼了陜西總督,他四川巡撫的職就要卸下。 既是得了這個消息,他怎么還會像其他督撫那樣去戶部跑關系。 他樂不得激怒曹颙,若是曹颙在四川司經(jīng)費上克扣,倒霉的不是他年羹堯,讓新上任的巡撫愁去。不僅如此,還能讓皇帝與四阿哥曉得,他曹颙是個心胸狹窄、不堪大用之人。 數(shù)年沒有回京了,這次回來,陛見后,得假一月,年羹堯整日里走親訪友,忙得不亦樂乎。戶部那邊的事兒,就專門等著看曹颙的笑話。 不少曉得此事的人,都如年羹堯所料,關注曹颙的應對。 曹颙早年雖任過京堂,但是太仆寺是冷衙門,并沒有什么眾所周知的政績;內務府那邊,又是同他交好的十六阿哥執(zhí)掌,凡事多由十六阿哥牽頭,曹颙多數(shù)時候居于幕后。 除了在太仆寺與內務府,其他時候,曹颙都是在京任司官。 可惜他們注定要失望,曹颙并沒有如他們意料的克扣四川的經(jīng)費銀子,還是帶著司官,不動聲色的同年羹堯使去的那兩個屬官扯皮。 一筆筆賬目的核對,一筆筆的經(jīng)費的核算,如同其他督撫進京時的一樣,并沒有露出什么異常之處。 不少人嘖嘖稱奇,拿不住曹颙是大肚能容,還是怯懦怕事,不敢得罪風頭正勁的年羹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