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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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聞言,望向曹颙:“你昨日來尋我,就是為了此事?” 曹颙起身道:“回四爺?shù)脑挘?。只是四爺不在,卑職就回去了。本?dāng)昨晚再來請四爺示下,是卑職疏忽了?!闭f著,他拿出折子,雙手送到四阿哥跟前。 四阿哥看著他,接過折子,原本刻板的臉色瞬間竟有些柔和。不過,轉(zhuǎn)瞬之間,又回到老樣子,使得曹颙要懷疑自己看錯。 即便這折子昨日他看過,今早送到御前,也沒有什么用。 皇父龍體不豫…… 皇父離開南苑前,只見了十六阿哥與太醫(yī),沒有傳召旁人。 四阿哥心中有些不安,偏生那幾個太醫(yī),直接隨圣駕去暢春園。十六阿哥也只是露了一面,眾目睽睽之下,又有旁人在,也不好說什么。 只是目光相對之際,十六阿哥的嘴唇快速的動了一下。 為?魏?緯?危? 四阿哥駭然,生怕自己看錯,直直的盯著十六阿哥。 十六阿哥卻頗有顧忌,不敢再有什么動作,騎馬扈從圣駕出了圍場…… 直到方才,四阿哥才得了準(zhǔn)確消息。 圣駕在早膳前就傳了太醫(yī),并沒有傳早膳,而后圣駕中午才出京,可是除了進(jìn)御藥,御帳也沒傳午膳。 即便是病得厲害些,總要進(jìn)些膳食的;連膳食都沒傳,那就不僅僅是病得厲害,怕是進(jìn)不了米水。 想到此處,四阿哥哪里還坐得住,直接尋隆科多打探消息。 隆科多那里也沒有準(zhǔn)信兒,兩人狐疑不定,實不敢妄動。 沒想到回到帳子,曹颙送上個折子來。 既是這筆銀錢催得這么急,那么他去暢春園求陛見,也在情理之中。 四阿哥挑了挑眉,剛想說話,又咽了回去。 他怎么忘了,皇阿瑪年老后最是多疑,若是老爺子沒自己想象中的病重,給自己按個“刺探病情”、“居心叵測”的罪名,那豈不是冤枉? 小心謹(jǐn)慎了數(shù)十年,越是到了緊要關(guān)頭,越是當(dāng)沉得著氣。 “既是理藩院等和急用,就請曹大人跑趟御前,請皇上示下。”四阿哥思想清楚,將折子重新遞還給曹颙,說道。 曹颙接過折子,有些猶豫。 這龍體不豫,才從南苑行營走沒多久。這會兒功夫,曹颙要是快馬往暢春園的話,說不定沒到暢春園就能追上圣駕。 只是,這樣。是不是打擾圣駕“清凈”? 這個時候湊上去,說不得就要惹一身腥。 “四爺,明日就要用銀子,從戶部支有些匆忙了,要不然讓十七爺先從內(nèi)務(wù)府銀錢貸,過幾日等戶部銀子到了,再補(bǔ)上那頭?”曹颙很是真誠的對四阿哥說著,期間還不望看十七阿哥幾眼,眼中露了幾分懇求之意。 四阿哥擺擺手,態(tài)度很是堅決:“明日上午行圍,晚上宴飲,還有一天半的功夫周旋,沒必要將內(nèi)務(wù)府拉進(jìn)來!” 他說的堅決,曹颙要是再推脫,怕是就要得罪人。 曹颙硬著頭皮應(yīng)了,等四阿哥在折子后具名后,就收好折子,同四阿哥與十七阿哥別過。 直到他離去,十七阿哥臉上才露了幾分焦急,看著陳福,若言又止。 四阿哥知趣,打發(fā)陳福下去,十七阿哥急切的問道:“四哥,皇阿瑪?shù)降兹绾??早晨我碰見過十六哥?,F(xiàn)在想想,十六哥當(dāng)時的臉色很是難看,見了我同弘歷幾個,連說話的功夫都沒有,就急匆匆的往御帳去。弘歷還瞧見趙昌從十六哥帳子里出來,而后奔著太醫(yī)臨時官署去了。” 四阿哥聽了,面色越發(fā)沉重下來。 他盡管多疑,倒不會懷疑御前內(nèi)侍私結(jié)十六阿哥。 他同十六阿哥、十七阿哥這兩個小兄弟能相處得兄友弟恭,就是因為他們兩個沒有奪嫡資本,亦從不摻合這奪嫡大事。 先找十六阿哥,再傳太醫(yī),這只能說明,龍體不豫到連親自傳太醫(yī)都不能…… 不能進(jìn)膳,亦不能傳太醫(yī),那皇父是什么情形,就并不難猜。 狐疑半日,此刻才算得了準(zhǔn)確消息,四阿哥直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呼吸越來越急促,四肢都木了,半點動彈不得。 見他不對,十七阿哥唬得臉色發(fā)白,說話帶了顫音:“四哥,您這是這么了?四哥!” 十七阿哥連喚了幾聲,四阿哥才醒過神。 他使勁的吁了口氣,抬起頭,幽幽道:“十七弟,為防人心動蕩,還請慎言!” 十七阿哥點點頭,道:“弟弟曉得,除了四哥,弟弟也沒想著同旁人說……” 四阿哥關(guān)心則亂,卻是疏忽了,若是康熙沒醒,單憑十六阿哥,哪里還得膽子下令移駕。 沒錯,此刻,康熙已經(jīng)醒了。 只是他精神頭很是不足,瞇著眼睛似睡非睡。 魏珠在鑾駕里侍候,屏氣凝神,不知為何,想起城里那個“大仙”來。 對于皇上“歸期”,那個“大仙”已經(jīng)算出來了吧,只是看出那個八字貴重,說是不敢泄露天機(jī),實際上天機(jī)已露。 皇上就是曉得這點,才說了讓自己殉葬那些話。 想到此處,魏珠打了個寒戰(zhàn)。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 沒有什么殉葬的口諭,即便皇上怕孤單,有后宮的嬪妃,哪里需要自己這個閹人殉葬? 四阿哥答應(yīng)保自己平安終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