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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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抬起頭來,看著孫玨,也不應答,眉眼之間,水波流轉(zhuǎn),甚是勾人。 孫玨大半月沒挨女人身子,眼下只覺得渾身燥熱難擋,他咽了口吐沫,手從已經(jīng)從花氏肩膀,移到她額頭上,眼睛熱辣,嘴里卻道:“臉這么紅,是不是病了?” 花氏只是笑,軟軟的倚在孫玨身側(cè),嘴里說著聽不真切的醉話,看來是醉的不輕。 孫玨心中天人交戰(zhàn),手已經(jīng)開始不老實,從花氏額頭移到她耳邊,摩挲她光潔的脖頸,只覺得入手滑膩,動人心魄。 花氏醉意朦朧之下,閉著眼睛,往孫玨身上蹭了蹭,低吟了一聲:“老爺……” 孫玨只渾身火燒火燎的,額頭上已經(jīng)冒了熱氣,哪里還忍得住,直接將花氏推到炕上,來了個呂字…… 這不過才是午后時分,屋子里正亮。 花氏卻是不肯睜眼,嘴里一口一個“老爺”,嬌吟喘喘,承恩正濃。 孫玨知她是醉中思戀亡夫,竟莫名生出幾分妒意來,心中罵著“小yin婦”,就越發(fā)賣足力氣,誓要將花氏收服。 等到花氏受用不住,睜眼求饒時,看到孫玨,驚得花容失色,僵在哪里。 孫玨哪里容她想旁的,拿出那青樓里學著的手段。只將花氏弄得飄飄欲仙,嘴里嬌聲喚的,已經(jīng)從“老爺”換成了“好哥哥”…… 有一就有二,兩人孤身在外,又無親長掣肘,自是干柴烈火,夜夜不相離。 連客棧里的賬房與伙計,見了孫玨,都要道聲恭喜。 孫玨自以為得了如花美眷,也就想不起曹潁來。加上花氏說了,上回吃了不明不白的苦,就算要改嫁,也要名正言順做大房。孫玨更是合攏了嘴,對于自己妻兒之事,只字不提。 若是花氏追得緊了,他便只說妻子嫉妒跋扈,早已休離,平素只有一長妾照顧自己起居,如今那長妾回了蘇州大宅。 花氏似不盡信,私下里,拿銀錢哄著七祿又問了一遭。七祿早已得了孫玨吩咐,自然是同孫玨說得一樣。 花氏這才心安,與孫玨恩恩愛愛的過起日子。 對于孫玨說的想要補官之事,她也是雙手贊成,只是又自憐自己這商家婦,怕配不上孫玨這官家老爺。 孫玨貪她色,愛她財,自是“心肝寶貝兒”掛在嘴上,賭咒發(fā)誓的,許以正房之位。 兩人認識,不過十來天,就做起老夫老妻,蜜里調(diào)油,商議著只等著過了年,挨到十五衙門開印,再籌劃補缺…… 孫玨這番“風流際遇”,并沒有背人,曹颙、曹潁自是對此事一清二楚。 曹潁說不傷心是假,兩人少年夫妻,結縭十數(shù)年,心中多多少少的,終是還存著一絲念頭,盼著他日后能“浪子回頭”,這下終是徹底灰了心,卻也偷偷松了口氣。 既是找了有錢的寡婦做外室,那該想不起折騰她們娘幾個了。 丈夫的脾氣,她是曉得的,哪里是長情的人,如此看來,現(xiàn)下可憐的不是她,是那個“有眼無珠”、“行為不檢”的花氏。 這樣想著,她的心緒漸漸平息,便將過年的東西準備齊全,又親自去曹家接女兒回家過除夕。 兆佳氏見她過來,說什么也要他們娘幾個都到這邊過年。 靜惠與素芯也聽說孫玨進京之事,亦都再三相勸。 曹潁想起兒子每次回家都要問門房幾句,出門也是囑咐再三,就是怕他不在時,孫玨過來欺負她。 只要孫玨還在京中,兒子心中的不安就不能消除。 曹潁沉默半響,終于答應帶著孩子們回娘家過年。 李氏聽說此事,也覺得曹潁應該在這邊過年。既是曹潁帶著孩子們回曹家過年,初瑜這個做舅媽的,也不能不表示。 可是時間緊,現(xiàn)裁新衣也來不及,初瑜就挑了兩棵好人參,外加幾匹做春衫的好料子,使人給曹潁送去。孫禮備考,需要補身子,正是曹潁需要之物。 孫禮、孫初兄弟兩個各是筆墨紙硯一套、新書兩匣;孫嫻是對鑲嵌珊瑚的紐絲金手鐲、內(nèi)造四季絨花一匣。 還給孫初生母梁氏預備了一份,瑪瑙戒指一對,衣服料子兩塊。 梁氏留在孫宅看家,沒有隨曹潁過來。收了初瑜的賞后,她還專程回曹府一趟,給初瑜磕頭,又給兩府主子拜早年。 她雖是被孫玨收房,抬舉為姨娘,但是守著本分,忠心不背主,這使得曹府的女眷都若有所悟。 要知道,曹府可是有好幾個待齡的女孩兒。 為了此事,初瑜還專程同丈夫提起:“三姑奶奶早年受氣,就是帶了外頭買的丫鬟陪嫁,結果都是不安分的,白白的生了許多閑氣。咱們天慧,可不能再如此?,F(xiàn)下天慧身邊那幾個,二姑奶奶給的不必說,是王府的包衣奴,調(diào)教過的,懂得規(guī)矩。其他幾個,杜蘭是家生子,芳蘭卻是外頭買來的。等到年后,還是從家生子兒中再挑些小丫頭子上來才好?!?/br> 曹颙聽了,哭笑不得:“天慧轉(zhuǎn)年才十歲,說這些是不是早了?她可是咱們的寶貝閨女,不滿十八歲,我可是舍不得送她出門子。再說,這丫鬟是否忠心,不止要看出身,還要看品行,家生子兒中就沒有淘氣的了?若想要不受欺負哄騙,還是要會看人識人,能壓制住人才行?!?/br> 初瑜對丈夫關于丫鬟的說法不以為然,但是也不會同丈夫辯個明白。畢竟這內(nèi)宅之事,她只是同丈夫打個招呼,并不是來請丈夫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