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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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十七阿哥此舉,是不方便帶人回宮的緣故。 這兄弟二人即便是奴仆身份,也是個全乎人,到底比割了一刀,做太監(jiān)要強得多。 十七阿哥擺擺手道:“不是寄放,說送你就是送你。你小子可別跟爺哭窮,不過是兩個孩子,吃不了你幾碗飯!這兩個孩子都不錯,識得字,也拉得弓,在天佑或者恒生身邊當個小廝盡夠用?!?/br> 曹颙聽他語氣中,對這廣生兄弟頗有維護之意,心里詫異,忍不住多看了十七阿哥兩眼。 十七阿哥見他這樣,冷哼了一聲,道:“混想什么?爺是那樣的人么?” 曹颙笑道:“我說也是,不過半年的功夫,十七爺還轉了風向不成?” 他嘴里這樣調(diào)侃,心里也是不信的。以他對十七阿哥的了解,就算十七不拒男色,也不會對兩個十來歲的孩子下手。 十七阿哥任由他打趣,倒也不惱,隨口道:“鄭虎說你交代了差事?;爻虥]有隨爺來西北,而是繞道去了江寧?!?/br> 曹颙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這件事。 十七阿哥長吁了口氣,猶豫了半晌,才對曹颙開口道:“孚若,你向來見多識廣,又推崇西醫(yī)……那你說說看,西醫(yī)上到底有沒有能治不孕的法子?我在廣州,見了幾個西醫(yī),不知是沒找對人,只說是不行。” 當然有,曹颙還記得清楚,上輩子自己有個表嫂,成親多年沒有孩子,最后做了輸卵管手術才順利懷孕,生下一個女兒。 可是他畢竟不是學醫(yī)的,對于婦科手術的歷史也不熟悉,不知道這個時候有沒有婦科手術。 再說,十七阿哥與十七福晉至今沒有孩子,是誰的毛病,還真是不好說。 “我見過的西醫(yī),還是太醫(yī)院供奉那兩個,又哪里曉得旁的?”曹颙道。 十七阿哥訕笑兩聲。道:“也是,是我急糊涂了。” 曹颙見他寂寥,心下一動,道:“廣生兄弟的弓箭,是十七爺教導的?” 十七阿哥清咳一聲,抬頭望向房梁道:“怎么,小瞧爺不成?當年在上書房時,爺?shù)墓φn也沒差到哪去?!?/br> 曹颙至此,才算明白十七阿哥明明心里稀罕這雙生子,又要將之送人的緣故。 看來,是怕自己喜歡孩子的情緒外露,引得十七福晉傷心。 曹颙心中嘆了口氣,岔開話問起十七阿哥這半年的見聞。 說起這些,十七阿哥眉飛色舞,原本有些壓抑的氣氛也舒緩許多。 說到最后,十七阿哥揚眉道:“對了,爺可是帶了好東西給你瞧?!闭f著,從袖口里掏出一只扁木匣。 他打開木匣,里面是兩個紙包。 他依次打開紙包,擺在曹颙面前。 是生鴉片,一包顏色偏褐色,一包顏色偏黑。 曹颙雖不吃鴉片,卻是見過幾遭的,猶豫了一下,指著黑色那包道:“這是云南種出來?” “正是。”十七阿哥笑著點頭道:“在昆明時,尋了好幾家藥房的坐堂大夫看過,說勁道不比西洋進來的差。這一季已經(jīng)制了不少箱,半數(shù)運回京城,半數(shù)運往廣州。只等皇上下了旨意,這一箱箱的土煙膏子,就能化作黃金白銀?!?/br> 曹颙聽了,有些恍然。 若是真用鴉片外銷抵住洋人的鴉片傾銷,那洋人會改成什么方式來扭轉對話貿(mào)易逆差? 自己提的這個主意,會不會引來更大的災難,禍害到中國百姓身上? 十七阿哥正得意,見曹颙不吭聲,道:“怎么不說話,是擔心土煙內(nèi)流遺禍百姓?放心吧,皇上可是一國之君,比你更擔心這個,會出嚴典禁止那樣販賣牟利的不法之徒?!?/br> 曹颙笑笑,沒有多說,問起李衛(wèi)近況。 李衛(wèi)卻是風光得意,雖說品級不高,可是奉旨辦差。不僅本職差事做的好,大半年的功夫將收齊全年的鹽稅,土煙試種也料理得妥當。 “那李衛(wèi),大器晚成,出頭在即。孚若你與他是故交,往后也當多些聯(lián)系,說不定什么時候用得上?!笔甙⒏绲?。 十七阿哥遠道而來,曹颙少不得置辦酒席,接風洗塵。 甘州文官衙門以甘州知州府為主,武官衙門則是甘肅提督府。 這兩處得知十七阿哥王駕駕到,皆品級裝扮,帶了屬官,過來請安。 倒是打斷了曹颙的接風宴,十七阿哥婉拒了甘肅提督請他移駕的好意,與曹颙比鄰而居,留在甘州知州府衙。 過了幾日,剛卸任的撫遠大將軍貝勒延信,從西寧回到甘州。 雖說他卸了撫遠大將軍,將印信交接給年羹堯,可朝廷又封了他做平逆將軍,命他回甘州駐扎,統(tǒng)帥甘州剩下的人馬。 延信是太宗曾孫,肅武親王豪格孫,與十七阿哥平輩。他五十多歲的年紀,體型魁碩,早在康熙五十七年朝廷出兵時,就隨大軍至西北,當時在軍中的地位,僅次于十四阿哥與訥爾蘇。 在十四阿哥與訥爾蘇相繼回京后,他便接管印信,署撫遠大將軍。 雍正對他也是加恩不斷,先是準他襲了他兄弟的國公爵位,雙公爵位并為貝子;而后在封賞平藏功臣時,又將延信的貝子晉為貝勒。 肅親王子孫中,延信風頭一時無二,直逼嫡宗肅親王府。 不知是他真的心滿意足,還是心機深,延信回到甘州后,對于自己戰(zhàn)前被閑置之事,沒有半句怨言。西寧那邊,不管要人要馬,延信都痛快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