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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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親王為難,曹颙也沒什么好主意,只能安慰道:“岳父也勿要太過心急,小婿從兵部衙門出來時,正好見到十三爺帶了不少人離開,就是往年府的方向。十三爺同年老太爺、年熙都相熟,這回過去,瞧見這二人有什么不妥,絕不會袖手旁觀?!?/br> 淳親王搖頭道:“就算是十三阿哥過去,這個節(jié)骨眼上也不會多事……除非那……‘認罪’,塵埃落定……” 曹颙沉默了一會兒,道:“許是就在今天,年羹堯‘認罪’……蔡珽早上進宮,十三爺帶人去年府,都趕上到一塊兒……” 話音未落,就聽到門外有人道:“王爺,魯管事有急事求見……” 淳親王聽到門口有動靜,剛要揚聲叫人退下,聽到“魯管事”幾個字一頓,忙叫人過來。 “爺,七額駙從年家大宅出來,由二十個護軍押著,往大理寺衙門去了……”魯管事進來,帶了幾分焦急稟道。 淳親王聽了,眉頭皺得更厲害,吩咐了魯管事兩句,而后對曹颙道:“到底將年熙牽扯進來,看來皇上連早年的教養(yǎng)之情,也都拋下了……” 曹颙卻是想到其他,道:“年家二房宅子都封了,人都拘了……若是大理寺那邊有動靜,能出面的也只有年熙,岳父還請寬心?!?/br> 淳親王不過是關(guān)心則亂,聽了曹颙這番開解的話,也明白過幾分。 只是,他很是疑惑,既然皇上沒有處死年熙之意,為何還使人將七格格送回來。 為了女兒,現(xiàn)下淳親王心里竟盼著年羹堯早點了結(jié),省得拖拖拉拉的讓大家遭罪…… 從淳王府出來,曹颙又騎馬趕往平親王府。 剛見到訥爾蘇,他便得了個準信,年羹堯今日申初(下午三點)已經(jīng)在大理寺監(jiān)獄中認罪自縊。 聽說,蔡珽清早便帶了圣旨去了監(jiān)獄,監(jiān)督年羹堯自裁。 年羹堯卻不肯死心,還盼著皇上赦免,拖了幾個時辰,遲遲不肯動手。拖到下午,實在不能拖了,他才自縊身亡…… 第1166章 疏漏 不怪曹颙不厚道,他竟有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雍正遷怒年熙,無非是年熙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出面為年羹堯求免死;如今塵埃落定,就算雍正心里也火,也終有熄滅的時候。 那樣的話,淳親王就不用再為七格格擔心。 訥爾蘇的臉色卻是不好看,像是在追憶什么,又像是在悔恨。 曹颙察覺出不對,道:“姐夫?” 訥爾蘇醒過神來,揮揮手將屋子里侍候的奴仆下人都打發(fā)出去,嘆了口氣:“狡兔死,走狗烹,真沒想到年羹堯會落得這個下場?!?/br> 自從先帝去世,他從西北調(diào)回京城,除了雍正元年還兼著差事外,雍正二年開始就做了閑散王爺。 宗室中,像他這樣閑賦的親王貝勒,不是一個兩個。 因先皇時諸子奪嫡時,不少宗室王公在背后推波助瀾,皇上對他們的忌憚也不無道理。反而是年輕宗室,這幾年漸漸嶄露頭角。 訥爾蘇閑得無聊,每日里的消遣,就是養(yǎng)魚喂鳥,日子過得倒是也從容,起碼表面上如是。 他親王位份在,朝野倒是也無人敢小瞧。 不過瞧著他現(xiàn)下臉色,倒是有些魂不守舍。 “姐夫使人傳小弟過來,可是有事吩咐?”曹颙猶豫了一下,問道。 訥爾蘇長吁了口氣,從袖子里掏出一張紙,遞給曹颙。 曹颙接過看了,卻是一張陳舊發(fā)黃的地契,是四川樂山山地八千畝。地契原主,還有現(xiàn)下的主人,都是陌生的名字,上面標明的轉(zhuǎn)讓時間是康熙五十八年。因?qū)懙氖腔纳綁A地,轉(zhuǎn)讓的價格,只有每畝五百文。 訥爾蘇看著曹颙手上的地契,臉上難掩沉重。 曹颙心中,驚疑不定。 四千兩銀子的地契,哪里值當訥爾蘇如此為難? 康熙五十八年,四川樂山? “姐夫,這山上有鹽井?”曹颙抬頭,詫異道:“莫非是年羹堯送的?” 四川產(chǎn)井鹽,銷售整個西北與西南。 四川總督,是天下僅次于兩江總督的肥缺,就因為四川盛產(chǎn)私鹽。 訥爾蘇點了點頭,苦笑道:“當時只尋思著,他既主動送過來,要是拒絕,反而得罪了他。沒想到,如今竟成了禍根?!?/br> 曹颙聞言,不由皺眉。 這些年下來,并不見訥爾蘇與年羹堯有什么往來,沒想到私下里還有這么一出。 曹颙想了想,問道:“這地面上有幾眼井,每年的收益有多少兩銀子?” “交到王府這邊時,有八眼井,后來又使人開了四眼……每年收益有六萬兩銀子……”訥爾蘇回道。 曹颙聽了,只能感慨年羹堯的大手筆。 “既是在西北軍中時給的孝敬,定不會只給姐夫一人,姐夫可知還有誰家?”曹颙有些不放心,問道。 要知道,早年跟隨十四阿哥去西北的宗室中,還有曹颙的親小舅子弘曙。 訥爾蘇臉上露出幾分譏諷,道:“年羹堯倨傲,旁人他未必放在眼中,十四爺那邊指定孝敬了。要不然,他一個皇上的門人,如何能在西北戰(zhàn)事時,與十四爺和樂融融,如魚得水?!?/br> 曹颙聽了,竟不知是該松口氣,還是更擔心。 人多的話,許是就有弘曙的份,可還有個“法不責眾”這么一說;只有訥爾蘇與十四阿哥兩個,說不定雍正就要將訥爾蘇視為十四阿哥一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