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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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慧接過,卻是有些心不在焉,低聲道:“母親,姑母真沒遇到難處么……姑父都在王府閑了兩年,是不是……是不是宮里怪罪下來……” 她幼時由曹佳氏教導(dǎo),對于政治朝局,遠(yuǎn)比尋常閨秀有見識的多。 初瑜摩挲著她的肩膀,開解道:“你姑夫是鐵帽子王,身上又有戰(zhàn)功,一家人穩(wěn)當(dāng)著呢?,F(xiàn)下正是節(jié)氣變化,病體易發(fā)之時,你切不可心思過重。要真是憂心傷身,不只我同你父親要跟著懸心,就是你姑母曉得,也要跟著牽掛?!?/br> 天慧心中雖還有疑惑,但見父母都鎮(zhèn)靜,并無憂色,便想著姑母那邊即便有些不尋常,當(dāng)無大事,否則父母這邊,也會跟著著急。 就見她乖巧的應(yīng)道:“女兒知錯了。” 初瑜見女兒神態(tài)寧和,倒是生出幾分擔(dān)心。曹佳氏想要結(jié)親的心思,這些年一時沒斷過,天慧又比同齡孩子懂事。要是有三言兩語落在她耳中,那…… 她隨意說道:“說起來,你姑母家許是又要辦喜事……四阿哥也到了將成親的年紀(jì)……” 天慧聞言,微微一笑,道:“太好了,女兒在王府時,四表哥待女兒最是親厚。四表哥成親,女兒可要送份厚禮?!?/br> 初瑜見女兒笑顏如花,也跟著笑道:“自是應(yīng)當(dāng)?shù)??!?/br> 天慧又陪著說笑幾句,看了看座鐘,道:“姑姑要往女兒那里做活計了,母親容女兒先告退。” “不可太傷眼……”初瑜柔聲囑咐了幾句,才放女兒去了。 曹颙聽到動靜,從東屋過來,見妻子面有所思,道:“告訴閨女,福秀要說親了?閨女怎樣?” 初瑜點點頭,道:“滿臉是笑,說要給福秀預(yù)備賀禮?!?/br> “那豈不是更好,我還真擔(dān)心jiejie說話沒個顧忌,在孩子們面前說出來,讓他們心里有了念頭?!辈茱J坐下,說道。 不是他古板,防著自己閨女與外甥。 而是這個年代交往閉塞,除了家人,天慧能見到的外人,也只有親戚中的幾位表哥、表弟。 初瑜嘆了口氣,有些擔(dān)憂道:“天慧并不是喜言的性子,今日卻比尋?;顫娫S多?!?/br> 曹颙不以為意,道:“她打小就是個有主意的,若真是將福秀放在心上,不會單單如此,會直接同咱們說的。” 初瑜聽了這話,很是不贊同。 女兒面薄,即便其他事上爽利,這小兒女的心事上,也會忐忐忑忑,誰能大方得起來。 只是男人粗心,這些話同丈夫也說不明白,她就不廢這個口舌。 等到午后,約莫著妞妞當(dāng)從天慧那里做完針線回去,初瑜便使人過去請妞妞過來說話。 這幾年,天慧漸大了,開始學(xué)習(xí)女紅管家等,每日里與妞妞朝夕相伴。 若是天慧有什么心事,許是能瞞住初瑜這個母親,卻瞞不住妞妞。 初瑜將福秀要說親之事說了,問妞妞道:“天慧上午回去,可有什么異常?meimei也曉得,二姑奶奶早年有意為福秀求娶天慧。在王府那邊的幾個表兄弟中,又是福秀同天慧最為親近。” 妞妞眼中,天慧是侄女,也是妹子。 事關(guān)天慧,她也帶了鄭重,道:“天慧從嫂子這邊回去時,我已經(jīng)到了。瞧著天慧神色,是帶了幾分惆悵,卻也帶了種解脫?!?/br> 初瑜聽了,詫異道:“這是為何?” “我同嫂子這樣,也覺得奇怪,便開口問了。天慧說,想到福秀阿哥往后要陪旁人玩,是有些舍不得??扇羰歉P惆⒏缭俨徽f親,紫月姑娘怕也要留不住,被福晉攆出去。她是福秀阿哥最喜歡的兩個丫頭之一,要是被攆了,福秀阿哥肯定會很傷心。如今這樣很好,福晉有了兒媳婦,福秀阿哥也不用再為身邊人被攆難受?!辨ゆふf道。 初瑜沒有再細(xì)問,卻也明白其中緣故。 王府阿哥,身邊侍候的丫鬟婢子,自是不少。這幾年福秀大了,身邊有人其他心思,也是尋常。 聽著天慧這話的意思,曹佳氏曾攆過福秀喜愛的大丫鬟。 想來也是,她真心待侄女如女,自是不肯侄女嫁過來前,兒子就有了通房婢妾…… 第1173章 張目 盛京,平親王府。 曹佳氏打發(fā)了娘家派來請安的兩個內(nèi)管事,拿起曹颙的家書,讀了起來。 曹颙在信中,再次婉拒了兩家的親事,將顧忌再次說了一遍。血緣太近,于子嗣上有礙。 天慧就是先例,天慧失明那些年,他與初瑜夫妻兩個是多么牽腸掛肚。 因京城宗室勛爵中,中表結(jié)親的人家,大有人在。曹颙又挑了幾個子女有不全之處的,舉了例子,證實自己這番說辭不是空xue來風(fēng),確實是西洋那邊證實過,看著倒是令人觸目驚心。 自古以來,就有“同姓不婚,其生不蕃”的說法,不過也是礙于血緣。三代之內(nèi)的中表親,血緣比族人更親。 若非如此,《大明律》、《大清律》也不會明確禁止中表親。 曹佳氏心里雖有些不高興,不過見弟弟并非是看不上自家兒子,而是出于愛護子女的信,便也不生怨憤。 她看了看禮單,卻是米面糧油,各色繁雜,不由微微一笑。 這里面,不少是她常吃慣用的,想必是弟弟、弟媳怕自己在關(guān)外生活不便宜,才這般留心。 卻也是一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