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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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蘇德不說話,十七阿哥倒是也不急。 蘇德只能硬著頭皮道:“這般大事,不是小臣能做主的。小臣這就使人往喀爾喀送信,請示世子?!?/br> 十七阿哥擺擺手,道:“隨意,隨意,襲爵本就是繁瑣之事。宗室里的爵位,也有出紛爭的時候,擠破了腦袋,爭了好幾年,最后皇上惱了,直接轉(zhuǎn)封,那起子人才安分下來。你是懂事的,你主子八成也差不多,當(dāng)不會如此?!?/br> 他雖帶了笑,蘇德卻聽出其中的不耐煩,只能小心翼翼的告辭。 出了王府,蘇德才松了口氣。 他的眼睛瞇了瞇,想著曹家參與此事的可能。 若是曹颙同十七阿哥的交情,真如傳言似的那么好,那由十七阿哥出面,在皇上面前挑撥兩句,使得皇上厭了世子,也并非不可能。 他心中驚疑不定,速速回了理藩院,寫了一封信,將京城的詭異之局寫的清楚,打發(fā)兩個心腹,立馬啟程回喀爾喀。 事到如今,蘇德倒是不著急了,開始想著“拖”字訣。 不想,局面卻急促起來,哪里給他喘息的余地? 就在他拜訪果郡王府次日,有圣旨到理藩院,卻不是給蘇德的,而是給博貝貝勒的。 博貝貝勒晉升多羅郡王,仍領(lǐng)扎薩克圖汗部左翼左旗旗主。 蘇德哪里還“拖”得??? 博貝升郡王,那就表示,在朝廷這邊看來,博貝即便比不過世子,在朝廷的爵位上兩人也都是郡王,分量差不多。 就是朝廷現(xiàn)下改由左翼左旗王府襲汗王位,博貝也夠資格了。 若是之前,他還懷疑是曹家為了恒生少爺?shù)睦^承人位置搞鬼,現(xiàn)下這些懷疑已經(jīng)煙消云散。 現(xiàn)下看來,與其說是曹家在動手腳,想要讓恒生少爺繼承汗王府;更像是皇上厭棄了世子,想要用博貝那老混蛋取而代之。 一夜之間,蘇德的頭發(fā)都白了一半。 他滿嘴是泡,再次踏進了果郡王府。 看著蘇德流淚懇求,十七阿哥的神情,也是無奈,道:“皇上向來金口玉言,誰又能輕易改變皇上心意?只是本王收了的你的重禮,若是袖手旁觀,心里也過意不去。如今,能為你爭取的,那就是由世子駐京,還是恒生駐京?!?/br> 蘇德眼皮直跳,喃喃道:“這,這,會不會不妥當(dāng),王府那邊尚有嫡出的阿哥在……” 十七阿哥點點頭,道:“是有些不妥當(dāng),那就等世子到京里再說……圣旨這兩日就要下了,現(xiàn)下時間倉促,倒不好籌劃什么……等世子到京,再說也好……” 十七阿哥沒有為恒生說項,蘇德心里倒是不踏實了,小聲說:“再說,恒生少爺?shù)姆至恳参幢貕颉?/br> 十七阿哥聽了,到時挑了挑眉,望向蘇德的目光里多了幾分詫異,像是再說:“分量不夠,本王怎么不知?” 無功而返。 蘇德耷拉著腦袋,從果郡王府出來。 不管十七阿哥是不是好心,他只是臣下,哪里有權(quán)利替世子決定,是不是讓恒生少爺做汗王府的代表駐京。 看著博貝整日里在理藩院驛館趾高氣揚,蘇德急得直掉頭發(fā)。 三日的時間,轉(zhuǎn)眼即逝。 終于有理藩院官員領(lǐng)著內(nèi)侍來傳旨,召蘇德進宮見駕。 上一次陛見,雍正只是對他這個汗王使者漠視,這次卻是帶了譏諷之色,也不叫起,俯視著他,叫旁邊的小太監(jiān),捧了兩張旨意,擺在他面前。 這是兩份沒有蓋玉璽的圣旨,都是世子承爵的,不同的是,前一份旨意里命世子駐京,還賞了正黃旗蒙古都統(tǒng)的職位;后一份的旨意里,則是以王府長子恒生代新汗王駐京,領(lǐng)一等侍衛(wèi),隨皇四子弘歷行走。 “格埒克延丕勒自大無禮,不敬朝廷,朕本當(dāng)召他回京,好生管教;不過看在你這個王府忠臣的份上,朕也不能白收你托果郡王孝敬的萬兩黃金,總要給你一份體面。這兩份圣旨,到底要明發(fā)哪一份,就由你這王府忠臣來選擇。”雍正冷冷的說道。 蘇德只覺得后背都是汗,不知是不是皇上怪罪自己在京“鉆營”,還是皇上真領(lǐng)受了萬兩黃金的“人情”。 目光爍爍,他實沒膽子拖延,伸出手來,指向第一份旨意…… 果郡王府,花廳。 十六阿哥已是舉起酒盅,樂呵呵的對曹颙道:“這回承了十七弟的人情,咱們兩個得敬他幾盅。” “正該如此。”曹颙也笑瞇瞇的端起酒盅。 十七阿哥輕哼了一聲,道:“甭想找由子灌我,難道恒生不是我的外孫,大格格不是我的侄女不成……” 第1214章 開府(上) 梧桐苑,上房。 遠遠的傳來梆子聲,已經(jīng)是四更天,可曹颙輾轉(zhuǎn)反側(cè),依舊沒有睡意。 初瑜也一直沒有入睡,低聲問道:“爺可是要喝水?” 曹颙原不覺得,聽妻子這樣一說,只覺得嘴里響干響干,翻身坐起。 只有他在家,梧桐苑上房是不留丫鬟值夜的,初瑜便跟著坐起,道:“我去給爺?shù)共???/br> 曹颙攔住她,道:“好些躺著,我自己來就好?!闭f話間,他已經(jīng)撩開幔帳,起身下地。 時值月中,月光從玻璃窗里照射進來。 曹颙借著月光,走到地上的圓桌前,也不掌燈,摸索著倒了溫著的熱茶,猛灌了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