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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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曲技班漸大,懂得多了,才曉得自己算不上什么正牌子的官家千金,是外室女,比庶女還不如。 班里有個(gè)與窕娘差不多的小伙伴,是四川富紳家的庶女,為嫡母不容,在父親不在家的時(shí)候,被悄悄帶出來賣給了路過的人販子,直接被帶到數(shù)千里外。 加上這些年,所見所聞,嫡庶之爭(zhēng),就是各種事端的緣由,其中最不缺的就是毒辣手段。 窕娘雖沒見過嫡母,可是在她看來,娘親柔弱本份,這樣的妾室都不讓進(jìn)門,那嫡母也是傳說中的“悍婦”,父親進(jìn)京后,就失去音訊,也就解釋得通,想必是被悍妻轄制。 她如何敢自投羅網(wǎng),她只能私下里打聽馬家的事,曾聽人提及過馬、曹兩家的交情,以及曹颙的為人…… 花廳一角,赫山有些不好意思的納蘭富森道:“大哥別惱,老弟也是實(shí)在沒法子……朝廷的俸祿,大哥也曉得,那三瓜兩棗的,哪里夠嚼用?偏生皇上又是眼里揉不進(jìn)沙子的,大家伙兒都不敢伸手,只好也另外想轍。兄弟們才安排了這個(gè)席,想著大家伙兒多吃兩回酒,拉近拉近交情再開口,曹大人抹不開情面,說不定就肯援手了……并沒有其他壞心,想要算計(jì)哪個(gè)……” 納蘭富森不贊成的搖搖頭,道:“孚若并不是刻板之人,你們要央求他幫忙,直言就是。大若是他能幫的就幫,要是他幫不了的,吃兩頓酒也幫不了。拉交情,就要送女子?這樣反而生分外道,損了當(dāng)年一起當(dāng)差的情分。孚若真有心收外寵,也不會(huì)守著郡主一個(gè)過了這些年。即便曉得他不在女色上上心,還鬧這一出,又有什么用?” 赫山曉得納蘭富森說得在理,心里也有些后悔。 要是大大方方的同曹颙將話攤開說,即便他不忙幫,也不過是當(dāng)面抱怨兩句,不會(huì)留下芥蒂;如此虛頭巴腦的來這一出,曹颙再出口拒絕,那不只是傷臉面,還傷情分。 他苦著臉,將提議用酒色拉交情的哥們?cè)谛睦锪R了一遍。 他正猶豫著,是不是立時(shí)尋曹颙,直陳所圖,就見自家的管事進(jìn)來,神色有些詭異。 “你不是在門房陪著其他人吃飯么?”赫山問道。 大家來赴宴,身邊多有長隨小廝。赫山便使人往門房也送了兩桌菜,讓自家管事安排著招待眾仆。 那管事看了納蘭富森一眼,并沒有直接應(yīng)答。 納蘭富森見狀,起身要回避。 赫山見不得這個(gè),忙攔住,不耐煩的對(duì)那管事道:“有屁快放,這是納蘭大爺,又不是旁人。” 那管事不敢再耽擱,忙壓低了嗓子回道:“老爺,曹大人使人喚了曹府張管事,不知吩咐什么,張管事沒有回席,騎馬帶人回曹府了……” 他口中的張管事,就是曹颙身邊的老人張義。 納蘭富森與赫山認(rèn)識(shí)曹颙多年,自是曉得張義不是尋常仆人。 “這是為何?”赫山有些糊涂。 既不是曹府使人過來,那就不會(huì)是那邊的事了,否則的話,回去的就不是管家,而是曹颙本人。 赫山與納蘭富森面面相覷,突然想起,窕娘過去這么久,曹颙還沒有回來。 如此說來,那豈不是說…… 第1222章 滄海遺珠(下) 看到曹颙的時(shí)候,赫山眼珠子亂轉(zhuǎn)。 他有心想要調(diào)侃一句,但是想著曹颙的性格,向來是正經(jīng)的,話到嘴邊只換來“呵呵”兩聲。 納蘭富森看著曹颙,神色有些糾結(jié)。他在不久前,還曾與曹颙吃茶說話,自是曉得他沒有醉。 若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又有些沒譜了。 那個(gè)窕娘在今日陪酒的女子中容貌最佳不錯(cuò),可同大格格相比,仍是稍遜一籌。 莫非是喜歡這女子年輕? 曹颙曉得他們誤會(huì)了,卻不好為自己辯白,只能岔開話道:“怎么都在外頭?酒過三巡,是不是差不多就該散了,明日大家多還要往衙門當(dāng)差……” 赫山只當(dāng)曹颙是急著納美,擠眉弄眼,道:“差不多就該散了,只是大家伙兒都吃醉了,這數(shù)九寒天,道路上還有積雪,要是出點(diǎn)不是,豈不是我的罪過?這邊備有客房,大家伙兒還是將就一晚得好。地龍攏得暖暖的……炕上那什么……又軟乎……” 看他笑得猥瑣,曹颙哭笑不得。 卻是為了這一句話,也使得他明白不能將窕娘隨意留在堂子這邊。 窕娘以前過的什么生活,不干他之事;在知曉窕娘可能是馬俊之女后,還不管不顧的,就失了道義。 他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道:“留宿就不必了,這窕娘生父,許是我認(rèn)識(shí)的同鄉(xiāng),雖說現(xiàn)下還十分肯定,多少卻要照拂些……” 聽了這話,納蘭富森同赫山都有些意外。 納蘭富森松了口氣,他同曹家是父輩開始的交情,他同曹颙又投契,內(nèi)眷們也做通家之好。要是他同曹颙一起吃花酒,傳到郡主耳中,往后走動(dòng)起來也尷尬。 赫山正是酒氣上頭,滿腦子都是男男女女那點(diǎn)事兒。 雖說這吃花酒吃出“同鄉(xiāng)之女”的戲碼,有些饒舌,可他還以為曹颙正人君子做慣了,放不下身段的托辭,心中少不得腹誹兩句,笑曹颙干事不痛快。 “這個(gè)照拂……看來孚若是有心來個(gè)長久的……長久的看顧……”赫山笑得越發(fā)猥瑣,腔調(diào)也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