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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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其他宗室只當(dāng)皇上在報奪嫡時的大仇,是皇室家務(wù),倒也無人不知趣的插嘴。 可雍正這些兄弟們,真正的實力,哪里比不得那些老牌王府。 那些王府,早年都議過政的,名下佐領(lǐng)也多。 實點到人數(shù)不足五成……雍正面上恨得不行,心里卻是驚喜不已。 十三阿哥曉得,皇上怕是要有大動作,自己的連襟伊都立這回算是捅了馬蜂窩。 他又不好為伊都立開脫,只能提及遼河水漲之事,請皇上先側(cè)重盛京防洪之事。 雍正想想也是,既抓到宗室諸王的尾巴,什么時候發(fā)作不行;東北那邊防災(zāi)之事卻不能耽擱,否則真要洪水泛濫,再發(fā)作宗室諸王,他們就又有說辭。 京官雖不少,可身上多有差事,能抽調(diào)的人數(shù)有些;那些候補官……想想還是算了,真要啟用的話,數(shù)月后怎么安置? 想了又想,雍正下旨,在六部抽調(diào)十二個筆帖式派往盛京當(dāng)差,不足人手命曹颙從盛京各衙署抽調(diào)。 至于八旗駐軍那塊,雍正則很遲疑。 京城駐防八旗拱衛(wèi)京城,不好輕動,看來只有黑龍江將軍與吉林將軍那里選派人手。 然后,盛京駐防八旗糜爛至此,黑龍江與吉林的駐防八旗能好的那里去? 到底要不要借由子,一并發(fā)作? 正遲疑間,就有地方急報送抵御前。 五月二十七日,長江九江段決堤,九江知府及數(shù)位隨從于堤壩邊沒水而亡。 雍正看了,立時變了臉色。 長江水患,并不少見,可沒到六月,就水漫決堤,那接下來的雨季會如何? 正想著此事,就聽到“轟隆隆”殿外數(shù)聲驚雷,大雨傾盆而下…… 盛京,官驛。 曹颙站在廊下,抬頭望向天空。 天空烏云壓頂,使得人心里也沉甸甸的。 伊都立正好過來,見曹颙如此,亦站在他身邊,抬頭望了望天。 烏云滿天,南邊方向更是墨黑一片。 “這老天爺,才安生了幾年,又開始折騰……”伊都立忍不住嘀咕道。 曹颙道:“遼河周邊除了盛京與遼陽外,其他地方地廣人稀,即便水患成災(zāi),也不過是威脅盛京或是淹沒軍屯……江南,怕是有大劫難……” 最后一句,卻是低不可聞。 伊都立因遞了折子,想著自己日后處境,這幾日正上火,嘴里都是大泡。 他沒有聽到曹颙最后一句話,只聽到前面的,聞言眼睛一亮。 他向來想得開,為那折子上火了幾日,就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意思,左右事情已經(jīng)至此,再擔(dān)心也是無用的,還不若好好奉旨辦差。 聽了曹颙的話,盛京是有驚無險的,他心下更是放得開。 “前兩日沒胃口,都沒正經(jīng)用餐……既來了盛京,怎么能不吃飛龍湯?”伊都立來了興致,就添了從容,對曹颙道:“孚若也要多保重,等到京中旨意下來,還有得忙活,這幾日正當(dāng)養(yǎng)精蓄銳?!?/br> 伊都立既有興致,曹颙也不是愛掃興的,就吩咐人下去置辦不提。 飛龍湯還沒送上來,張義就進來稟告,有客來訪。 曹颙聞言,不免疑惑。 盛京這邊,若說有熟人,就是寶雅格格那邊,可據(jù)他所知,自打平親王夫婦回京,寶雅格格也回了科爾沁。 待看了拜帖,還真是認(rèn)識人,盛京兵部尚書鄂齊。 鄂齊是輔國公鄂飛嗣子,在老國公過世后襲了爵位。 曹颙雖在鄂國公臨終前,叫了一聲“義父”,圓了兩人的緣份,可并沒有同輔國公府結(jié)親的意思。 鄂齊當(dāng)時不到而立,就位至副都統(tǒng),且又承恩原級襲了輔國公爵位,正是風(fēng)光得意,哪里會將曹颙一個三品太仆寺卿放在眼中。 待老國公喪事完了,兩家就自然而然的斷了聯(lián)系。 在曹颙與伊都立前幾日初到時,鄂齊就參加了“接風(fēng)宴”。不過兩人本就數(shù)面之緣,倒是并沒有比旁人親近什么。 現(xiàn)下鄂齊遞帖子來訪,曹颙就有些摸不著頭腦。 伊都立這邊,則有些不高興。 “兵部尚書,不來見我,倒是來拜孚若?這是什么意思?莫非想著與我平級,不肯聽旨意聽我調(diào)配人手?”伊都立抱怨道。 抱怨歸抱怨,他還是催曹颙出去見客。 即便對方被發(fā)配盛京,到底是宗室王公,不好太怠慢。 曹颙也想知鄂飛來意,便親自出迎,引鄂齊到客廳坐了。 實在是盛京六部的尚書侍郎,背后各有各的“苦楚”,因此曹颙即便前幾日見過鄂齊,也沒有多問什么。 鄂齊神色訕訕,早已沒有當(dāng)年在輔國公府侍疾時的意氣風(fēng)發(fā)。 曹颙使小廝上茶,心里思量鄂齊的來意。 鄂齊心里也別扭著,他同曹颙本就不熟,說起來不過是在老國公病故前后見過兩遭。 想著曹颙比自己年輕,身兼兩部尚書,是皇上信賴的重臣;自己卻因早年同安郡王府一脈走的太近,為皇上所厭,他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與安郡王府都是饒余敏郡王阿巴泰后裔,親近一下,哪里就違背了人情法禮? 不過是皇上厭了安郡王府一脈,遷怒罷了。 鄂齊心里憋氣,被發(fā)配到盛京,也是渾渾噩噩過日子,并沒有圖謀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