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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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黑龍江將軍與吉林將軍處的兵丁到盛京,盛京周遭的防洪工事已經(jīng)有條不紊的開展起來。 京城的筆帖式到達盛京后,曹颙就安排他們,加上這些日子像鄂齊這樣“毛遂自薦”的幾個堂官,一人去一處防洪點。 如此一來,每處防洪點就有三人牽頭盯著。 之前隨他與伊都立來的工部六位司官,則分作兩組,沿河巡視各處險情。 曹颙雖沒有與這些官員之立軍令狀,可在眾人出城前,還是捧著圣旨,說了此處防洪工事的重要性,不僅涉及盛京周邊的民生,還干系朝廷顏面,不容有失。 “丑話說在前頭,若是哪位大人負責(zé)的地段有失,鬧得水淹盛京,怕是前程也就到頭了;反之,若是哪位大人差事干的好,皇上跟前也能露臉。是要前程,還是要回家歇著,全在這旬月間,還請諸位大人好生思量。若是哪位大人覺得吃不得這辛苦,也提前同本堂說,本堂另安排其他人手就是;今日一過,這護壩的責(zé)任就落到諸位大人頭上,不管再有什么理由可是也退不出來。”曹颙的話說的直白,望向眾人的目光銳利。 不免有人忐忑,可這個時候誰敢說退出?誰舍得退出? 不管對盛京的這幾十位官員,還是對京城來的諸人來說,這都是機遇,誰肯白白錯過? 曹颙見無人退出,便命眾人各自出城到位。 至于如何防洪,除了工部早有的章程外,曹颙能想到的法子實在不多。 雖說他來自三百年后,可讓一個非專業(yè)人士去說水利方面的事情也委時為難了些。 不過他是經(jīng)歷過九八洪水的,記得他當(dāng)時還是學(xué)生,暑假去同學(xué)家玩,因趕上遼河大水,公路、鐵路都斷了,被隔絕在一個如同孤單的小城鎮(zhèn)。 他當(dāng)時還好奇,為何公路、鐵路都會中斷。 后來影影綽綽的聽了一耳朵,公路、鐵路中斷,是因為公路、鐵路途徑的橋梁斷了。 那些公路橋、鐵路橋,并不是由洪水沖斷,而是在洪水來臨前,人為用炸藥炸開的,目的就是為了泄洪,省得洪水危急公路、鐵路兩側(cè)的城鎮(zhèn)與鄉(xiāng)村。 這個時候,曹颙就想到這個這法子。 炸藥在何處,自然是在盛京兵部的軍械庫中。 伊都立與鄂齊聽聞曹颙要用炸藥炸橋,都驚詫不已。只是鄂齊與曹颙不算熟悉,不好多說什么。 伊都立卻忍不住勸阻:“孚若,是不是太冒失了?炸橋毀路,這個……不止勞民傷財,到底是不好……”說到這里,想到曹颙是個主意正的,自己的話未必管用,便接著說:“要不然孚若遞折子到御前請示一二,看看皇上怎么說?” 京城到盛京之間傳遞消息,一來一往最快也要四、五日。 等到數(shù)日后,曹颙說不定就不那么沖動了。 曹颙聽到伊都立說遞折子到御前,立時奔到官驛里的臨時書房,提筆寫折子。 他心里將自己罵個半死,自己簡直是豬腦袋,為何到了盛京,去了周遭河邊,才想起“炸橋”這一條。 實際上,古人防洪早有“開壩泄洪”的說法,“炸橋毀路”與之性質(zhì)差不多,無非是讓水流順暢,省得水位過高,洪水漫出河道而已。 只是,世人多將“搭橋修路”與積陰德放到一塊說,所以鮮少有人想到主動去“毀橋毀路”上。 北方的雨季來的晚些,盛京這邊應(yīng)對還來得及,南邊五月底就進入汛期。 枉費他之前還一副擔(dān)心南方水患的模樣,可除了預(yù)備賑濟糧食以防萬一之外,竟沒有往防洪上想法子。 他提筆,將自己這些日子在盛京周遭何工查看的情形說了。 關(guān)外百姓雖不如關(guān)內(nèi)百姓分布稠密,可盛京畢竟是前國都,周遭聚集的旗人、民人不在少數(shù)。 百姓又習(xí)慣逐水而居,多分布在沿河流域。 “炸橋毀路”同“開壩泄洪”是一個道路,都能降低洪水險情,將損失控制在小范圍之內(nèi)。 待他寫好折子,在后邊寫了自己的大名,才發(fā)現(xiàn)伊都立早跟自己進了書房,站在幾步遠外,臉上收斂笑意,露出幾分鄭重。 “大人……”曹颙忙道:“多謝大人提點,動用火藥與大炮,畢竟是大事,還是當(dāng)請示過皇上更妥當(dāng)?!?/br> 伊都立無奈道:“孚若就認準(zhǔn)了這個法子不成?” 曹颙打開一個畫卷,上面是盛京周遭十八處堤壩的位置圖,上面還標(biāo)注一些橋梁的位置。 曹颙請伊都立上前,指著上面道:“大人請看,這危及盛京的幾處干流,途徑幾處大橋……若是水流不暢,會引發(fā)什么后果?” 伊都立皺眉看著,心里還是不贊成這個法子。 何至于此? 即便水位漲些,加固沿途兩側(cè)堤壩就是,用的著如此? 可瞧著曹颙的意思,是鐵了心要如此。 伊都立滿心無奈,可也沒有置身事外的意思,毫不猶豫道:“既是孚若決定遞折子,那就加上老伊的名字” “大人……”曹颙聞言,真是感動不已。 伊都立才因盛京駐防八旗糜爛之事鬧得滿頭包,這會兒卻依舊毫不猶豫的支持自己。 伊都立笑道:“誰讓我是你的副手,要是我不聯(lián)名,以皇上的性子,別再以為咱們在內(nèi)訌?!?/br> 這是實話,可到底失了恭敬,曹颙忙走到書房門口四下望望,見沒有人影才心下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