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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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信是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宗室王公,卻如此回報自己,雍正心里十分憤怒。 他正想著該如何收拾延信,就碰到今天的事,難免對顯親王府這一支越發(fā)厭惡。 御史言官,本當(dāng)是帝王耳目,身兼監(jiān)察百官之職,卻成了宗室王府的狗腿子,如何不讓他惱怒。 可是他委實也糊涂,不明白向來老實安分的顯親王,怎么會跳出來,為難當(dāng)朝掌部尚書。 曹颙的性子,又不是輕易與人結(jié)怨的。 若說為伊都立先前的折子,也不至于。 因南北水患之事,他還沒空發(fā)作宗室諸王。即便在噶爾門與尹泰拘押回京后,有些閑話出來,可也對歸到伊都立身上。 帝王本就多疑,弄不清緣故,雍正心里就不踏實。 顯親王府畢竟是老牌王府,是正藍旗旗主王爺,當(dāng)年的八阿哥與九阿哥又都分封在正藍旗。 想起這些,雍正難免不舒服,便吩咐陳福去值房請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在圓明園的值房,就在勤政殿附近。 少一時,十三阿哥便到了。 “曹颙是否曾開罪過顯親王府,衍璜怎么想起借著盛京炸橋之事彈劾曹颙?他既得了消息,自然也當(dāng)曉得曹颙炸橋緣故,怎么還會安排人做這無用之舉?”雍正不接的問道。 十三阿哥在朝會時就曉得此事,早已想過其中因果,便道:“皇上又不是不曉得,衍璜與曹颙都是謹慎不多事的,兩家鮮少有往來,并沒有聽說有什么過節(jié)……若說兩家淵源,倒是真有些淵源,蒙克嫡母、喀爾喀扎薩克圖汗王嫡妃是顯懿親王孫女、衍璜堂妹……” “蒙克?”聽著這個有些陌生的名字,雍正有些迷糊。 “就是扎薩克圖郡王長子,曹颙與和瑞郡主的養(yǎng)子恒生……”十三阿哥回道。 雍正這才想起來,無奈道:“十三弟,我是不是老了……這還是我親自定的名字,這才幾年功夫,就記不清了……” 十三阿哥忙道:“皇上為國事辛勞,日理萬機,哪里記得這些小事。況且蒙克本就有‘永生、長久’之意,大家就將他的乳名當(dāng)成漢名叫著,一來二去的,皇上聽著蒙克耳生也是有的……” 雍正的臉色越發(fā)難看,倒不是因自己的健忘,而是想到冊恒生為郡王長子,并且賜婚之事,都是他這個皇帝主張的。 外蒙古與朝廷關(guān)系本就疏離,康熙朝噶爾丹數(shù)次反叛,背后也有外蒙古諸王的影子。 恒生雖是黃金血脈,可打小就養(yǎng)在京城,對喀爾喀能有什么感情? 雍正選他為王府嗣子,不僅僅是抬舉曹家,更大的布局是在以后。 終有一日,恒生要回喀爾喀繼承汗王之位。 那些蒙古王公又哪里是好想與的? 恒生即便在朝廷的支持下,繼承汗王位,可上下又怎能一心? 在如此處境下,恒生能做的就是更依賴朝廷。 加上將自己的養(yǎng)女賜婚恒生,使得恒生成了自己女婿,也拉近了關(guān)系。 扎薩克圖老汗王才過世沒幾年,新汗王正值壯年,等到汗世子繼承汗位,再老去,少說也有一二十年的時間。 那個時候,恒生與三公主早當(dāng)誕下繼承人。 父子兩代都在京中長大,親朋都在京中,回到蒙古后也會更加親善朝廷。 顯親王遷怒曹家要是為自家格格抱不平,是不是也說明他對朝廷有怨言? 畢竟若是雍正不插手的話,按照嫡長子繼承制,以后繼承汗王位的,是衍璜的親外甥。 是單單的為妹子抱不平,還是有心插手外蒙古事宜。 不用說,雍正真的想多了。 十三阿哥這邊,覺得顯王府眼下行事雜亂無章。 衍璜的性子,也不是多事的。若真是為朝廷冊封恒生之事遷怒曹家,也不會隔了兩年才發(fā)作出來。 兩人各自思量,正緘默間,就見陳福進來稟道:“主子爺,莊王爺求見,在殿外候著。” 雍正神色稍緩,道:“傳他進來。” 少一時,十六阿哥從殿外進來。 他是五月末離京去口外的,去巡視內(nèi)務(wù)府與八旗馬場,今日才回京。 他沒有進城,直接來圓明園陛見。 見他風(fēng)塵仆仆的模樣,雍正既是欣慰,又有幾分心疼,道:“這還沒回府?奔波月余,十六弟受累了……” 十六阿哥忙道:“能有皇上分憂,臣弟只有歡喜的,并不覺得累……” 既是出去辦差,他就先將差事交代一番,并且報了口外馬場的存馬數(shù)。 雖說在康熙末年西征時,因高原氣候惡劣,朝廷損失了不少馬匹??山?jīng)過這數(shù)年的繁養(yǎng)生息,口外馬場的牲口數(shù)又上去。 說到這里,十六阿哥還不忘為曹颙表表功。 馬場牲口數(shù)量的增加,還同曹颙早年在太仆寺施行的一行細政相干。 當(dāng)年因太仆寺馬場管理的好,使得內(nèi)務(wù)府馬場與八旗馬場也借鑒了太仆寺馬場的相干經(jīng)驗。 只是十六阿哥向來行事圓滑,提及曹颙在太仆寺功勞的時候,也捎帶上伊都立,像是隨口提及,并無為曹颙表功的意思。 他雖剛到京,可進圓明園前,先在內(nèi)務(wù)府值房見了兩個心腹,對自己走后這一個半月時間的事情大致了解了些。 他真是被嚇了一跳。 沒想到曹颙竟然敢在太祖陵前炸橋,即便是無奈之舉,可真要攀扯的話,就要落個“大不敬”之罪,丟官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