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有的則是自身資質一般,只能靠陣法這種外力提升實力,遇到危險的時候也能有一戰(zhàn)之力。 禹衍書那種人便是前者。 池牧遙與陣中大部分人則是后者。 至于木仁,則是為了會些陣法,彌補自己不是單靈根這一點缺陷。他事事要強,想要證明自己,于是自己和自己死磕。這三者不能說他們努力的程度不一樣,只能說陣法面前不分三六九等,只看悟性與慧根。 書中的男主資質不夠優(yōu)秀,也靠陣法一路殺出重圍,后期得到了極多天材地寶,就此成為修真界的強者。 可是大家還是會慕強,進入這種場合考試也會下意識地覺得木仁才是最厲害的。 池牧遙不爭不搶,聽著木仁指揮,全程配合得沒出任何差池。 法陣雖霸道,但是讓他們不至于過得狼狽。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這時法陣發(fā)生了變化,萬劍散開如雨滴墜落。 木仁抬頭看去,吩咐道:“天任位六合!” 一直配合的池牧遙突然開口:“不,天心勾陳!” 一切都在風馳雨驟之間,時間極短,所有人下意識地聽了木仁的指揮。法陣再變,萬劍錯亂自四面八方而來。 萬劍齊動,劍劃破空氣的聲音一齊響起,讓人不禁瑟瑟。 聲勢浩大的劍陣猶如奪命的萬個殺機,個個都朝著他們的要害而來。 破錯了陣,會讓法陣更兇險。 法陣變化極快,轉瞬間即可定生死。 考試法陣中的劍實際為虛影,當真攻擊到修者了,修者會被判定為“死亡”傳送出陣,考試即算結束。 眼看著法陣出現了錯誤,有修者慌亂不已,有兩人被虛影攻擊到,就此消失在陣內。 木仁看到這一幕有些錯愕。 池牧遙不再聽從指揮了,快速從自己的乾坤袋內取出靈石,用手指夾著,目光盯著變化的法陣說道:“別傻站著,以陣克陣,我站天心,木仁天柱,其他人各歸九星?!?/br> 說完,快速丟出靈石,快且準地丟在了準確的位置。 這時眾人都知道了,剛才池牧遙的指揮是對的,木仁的指揮才是錯誤的。此時眾人已經不會再去質疑池牧遙了,而是跟著站位。 池牧遙快速掃了一眼位置后說道:“土系勾陳。” 修者紛紛聽從,不過依舊不能克制陣法。 池牧遙看著著急,對木仁說道:“土木靈根相輔相成,利用好了大有用處,為何不用?” 沒指名道姓,但是木仁知道他說的是誰,咬緊牙關不再努力偽裝單靈根,跟著一同破陣。 法陣破解成功,房間恢復為平靜的小屋子,只有機關布置呈現在他們面前。 法陣需要一些關鍵性的東西來推動,比如:靈石、靈氣。 還有具有針對性的物件,比如這個法陣的針對性物件便是三把劍。 池牧遙考完了之后還特意去看了看法陣布置,打算學習一下。 木仁走到了他斜后方,握住了拳頭,嘴唇蠕動,欲言又止。 池牧遙注意到了,首先說道:“考試是自己的,他們一進來就全部靠你,給了你巨大的壓力,會讓你產生失誤再正常不過。其實你的選擇不算錯,只是和我的選擇有所偏差,導致法陣變兇險,破還是能破的?!?/br> 這么說,算是給木仁的失誤留了顏面,木仁的錯誤也并非不可逆轉的錯誤,只是還有更好的選擇,他一時間沒想到。 “我……”木仁是一個不善服軟的人,與人抬杠的時候振振有詞,這時倒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池牧遙沒有等他繼續(xù)說,畢竟他從未在意這些事情,也從未把這些人放在心上。 在他眼里,這些人不過是一群幼稚的小孩罷了。 他們各有所需,破了陣,之后便再無來往。 池牧遙走到陣法傳送石前,手剛打算放上去,木仁終于開口了:“我錯怪你了。” 房間內其他修者的表情都不太好看,有懊惱有羞愧,有些則是不愿與池牧遙對視。 可見,這些人都是有些尷尬的,有眼不識泰山,狗眼看人低。 “何出此言呢?”池牧遙笑道,“你只是從未了解過我,卻來評價我。” 他說完,手放在傳送石上,身影化作漫天齏粉消失,被傳送入下一個法陣之中。 木仁如遭雷擊,許久沒能回過神來。 其他修者不敢大聲言語,不過他似乎聽到有人離開時嘟囔了一句:“不過如此?!?/br> 他在其他人的目光里有些難堪,拳頭握緊了又松開,最終再次握緊。 心中五味雜陳。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隨機100個紅包。 [1]云垂萬劍陣由《風后八陣兵法圖》云垂陣衍生而來,書中也有聲明是“書中記載”。 介紹稍作修改,原文為:云附於地,始則無形,變?yōu)橄桫B,其狀乃成,鳥能突出,云能晦異,千變萬化,金革之聲。 第33章 考學 是夜。 日頭西沉,繁星漸升。 暗紅色的衣袍在空中急速掠過,給黛色霜青的暖煙閣染上了一抹艷色。 奚淮落地后尚未站穩(wěn),啾啾便從他的手里飛了出去。 他心中一驚,生怕把池牧遙的本命靈獸弄丟了,在萬寶鈴內尋找東西打算再次抓住它。 誰知啾啾飛了一圈之后不但沒走,反而回到了他的身邊,落在了他的肩膀上,身體一晃一晃的,似乎還在獨自快活著。 一點也沒有被綁架了的自覺。 趁著池牧遙在參加加試,奚淮打算好好研究一下啾啾,看看它身上會不會有虺龍焰的痕跡。 池牧遙能把虺龍焰隱藏得那么徹底,這點實在太可疑了。 他有點無奈,用食指碰了碰啾啾脖頸上的羽毛,問道:“你主人挺聰明的,你怎么傻乎乎的?” 啾啾能夠感知人的情緒,知道這不是一句好話,便轉過身去不理他了,卻也沒離開他的肩膀。 他帶著啾啾回到屋子里,進去后便問道:“查到沒有?” 宗斯辰快速翻閱著從暖煙閣偷來的書,同時回答:“暖煙閣的書廢話太多,全是理論解釋,都沒有一句實用的話?!?/br> 松未樾也拿著一本書,看書的速度就沒法和宗斯辰比了,一邊看一邊嘟囔:“這說的都是什么啊……怎么連個圖都沒有?” 宗斯辰干脆丟了手里的那本書,說道:“關于靈寵的記載實在太少,也是我們都不太愿意耗費時間跟靈寵打好關系的緣故,想要破除這只鳥身上的隱藏禁制,怕是只能去御寵派問他們門人了。” 奚淮覺得他的想法很扯,坐下之后沉著臉問道:“我?guī)е麄兊茏拥谋久`獸去他們的門派,讓他們破除這只鳥身上的禁制?” 宗斯辰走到了奚淮的面前,俯下身看啾啾,愁眉苦臉的:“怎么才能探查它的靈力呢?靈獸有太多種,每種靈獸都有各自的不同之處。書中記載諸多,卻不見有人用黃鸝鳥做本命靈獸的,怕是撰寫者也不會想到有人會這么做……當真是無從下手啊。” 奚淮側頭看了看啾啾,說道:“我只是想要看看它體內有沒有虺龍焰?!?/br> “知道知道,這不是有禁制嗎?” 其實奚淮在池牧遙房間過夜時,已經悄悄地試探過啾啾了。 他放出消音的法器后,趁著池牧遙睡覺偷偷放出了啾啾,想要探查啾啾體內的靈力。 他還當探查靈寵的靈力和探查人的靈力是一樣的方法,結果發(fā)現他的靈力注入啾啾的額頭后,只導致啾啾肥碩的肚子一蕩,再無其他的反應。 靈獸和人類不同,尤其是這種和人類契約過的本命靈獸,都有主人設置的特殊禁制。 松未樾也跟著放下書來盯著啾啾看,疑惑得不行:“這么一只黃鸝鳥,拿它做本命靈獸是怎么想的?它有攻擊能力嗎?打架的時候讓它去啄對方嗎?” 宗斯辰認真回憶:“從未見過池牧遙用過它,每次它仿佛都在……放哨。沒錯,是在放哨?!?/br> 奚淮又問:“一點都沒查到嗎?” “也查到了一些,要么是主人發(fā)布命令讓它解除禁制,要么是它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后自愿解除禁制好使用靈力?!?/br> 三個人對著一只鳥陷入焦灼狀態(tài)。 松未樾懶得動腦子,直接取出夕照來,說道:“我揍它一頓吧,它被揍了回擊的話不就破除禁制了?” 奚淮當即抬手護住了啾啾:“不可,如果它真的只是一只普通的黃鸝鳥呢?豈不是被你打死了?!?/br> 松未樾拎著錘子幾乎崩潰:“那怎么辦?!池牧遙那個小師姐也不是善茬,和你都敢動刀,她把師弟的本命靈獸弄丟了,肯定會去找禹衍書,之后鬧得滿門派找一只鳥,結果鳥在我們這里?我們怎么說?覺得它肥想把它烤了?” 這時受到侮辱的啾啾突然張開翅膀“啾”了一聲,接著飛了起來。 三個人抬頭看著啾啾滿屋子飛,不敢下重手怕傷著它,畢竟他們都是資質極佳的修者,隨便一下攻擊都夠這只鳥受的。 于是他們不動用靈力,只用手或者網類法器捕捉。 別看啾啾身材肥碩,動作卻十分敏捷,三個人縱著輕身術都抓不到它,它還瞄準松未樾,在松未樾頭頂拉了屎。 松未樾到底是卿澤宗一宮之主的兒子,還是有所防備的,在頭頂布下了結界。 但是看著那泡屎在自己頭頂的屏障上散開也非常惡心…… 宗斯辰看笑了,說道:“哈哈哈,它還是有大招的,我們小瞧它了?!?/br> 松未樾趕緊蹦開老遠,動作利索得像一只猴,最后蹲在一邊的桌面上,腳底還踩著一本書。低頭看了看,多少覺得這般踩著對書不太尊重,又把書扯了出來。 雖然看不懂,但是也是知識。 他拿起書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接著說道:“這個池牧遙也是有意思,進了御寵派,沒怎么修煉就算了,本命靈獸還是一只黃鸝鳥,沒上進心到這份上的也是少見。” 奚淮垂著眼眸回答:“人各有志,他只是喜歡其他的生活方式吧?!?/br> 宗斯辰點頭,跟著分析:“所以,他喜歡的生活方式跟你完全不同,明知道你在尋他卻不承認,是不是也有這方面的原因?被你尋到注定要經歷很多,卿澤宗的日子從來都不太平,他如果到了你身邊也會跟著經歷這些,而這些不是他想要的,于是干脆不認,這樣還能回避?!?/br> 現在他們倆也算是看明白了,奚淮就算找到阿九了,也不會懲罰他或者殺了他,不然沒必要保護阿九的同時還保護了別人。 瞧著奚淮的狀態(tài)就知道,奚淮心中喜歡上了阿九,只是一直沒說而已。 現在幫奚淮分析這些,也是在分析二人的未來。 松未樾聽笑了,說道:“你還真覺得池牧遙就是阿九了?少宗主就是覺得他長得好看,非得讓他是阿九,不然哪能偽裝得這么面面俱到的?我看我們還找什么阿九呢,真正的阿九看到少宗主整日去勾搭小美人,自然不愿意出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