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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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 “嗯,不然呢?我說過幻霧玉好用吧?” 伊淺晞一張嘴,又“哇呀呀”地哭了起來,破馬張飛的。 她哭的時(shí)候一向如此,搞得池牧遙有段弈危只能溫聲細(xì)語地哄她:“好啦好啦別哭了?!?/br> “你怎么才來??!” “我前陣子救人耗光了靈力,才恢復(fù)過來?!?/br> “那……那你都準(zhǔn)備道侶大典了?!?/br> 池牧遙坐在了石桌前,慢條斯理地對她解釋:“合歡宗和御寵派一樣,所有事情都需要我來處理,我先是恢復(fù)身體,再是處理大典的事情,有時(shí)間了就趕緊過來了。別的地方都是別人或者傳音通知的,御寵派必須我親自送來請?zhí)!?/br> 伊淺晞終于好了一叮跟著坐下來問:“那你在天罰陣?yán)锒冀?jīng)歷什么了?怎么逃出來的?哦……卿澤宗的傳送陣。里面危險(xiǎn)嗎?你有沒有受傷,你——” “一個一個問?!?/br> 伊淺晞抓著池牧遙問了許多問題,他都認(rèn)真回答了。 聽說池牧遙在天罰陣?yán)锞潘酪簧木秤?,伊淺晞又是一陣揪心地難受。 這時(shí)青狐懶洋洋地走了過來,伊淺晞順手一撈,便將青狐撈進(jìn)了懷里抱著。 “你看,青花花被我?guī)Щ赜鶎櫯闪??!币翜\晞拎起青狐對池牧遙說道。 “它叫什么?!”池牧遙瞬間傻了眼。 “青花花?!?/br> 池牧遙想忍,忍了半天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這時(shí),他的神識里插入了青狐祖宗的神識傳音:“再笑殺了你!” 池牧遙淡然地用神識回答:“你就是這么對待救命恩人的?” “恩已經(jīng)報(bào)完了,我可以殺你了?!?/br> “嗯,青花花最厲害了?!?/br> 青狐祖宗氣得用爪子抓池牧遙的衣服發(fā)泄,卻被伊淺晞拍了一下爪子:“花花,不許這樣?!?/br> 池牧遙看到了這一幕,故作鎮(zhèn)定地喝水,將水吞咽進(jìn)去后又笑了起來。 青狐祖宗氣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最終連伊淺晞都不理了,一扭頭躍身離開。 伊淺晞這才問道:“我們?nèi)チ饲錆勺?,你豈不是會被人猜到身份?” “我也在糾結(jié)這個事情,我的道侶大典非常希望你們能去,你們在場我會非常開心。但是你們?nèi)绻チ?,可能會因?yàn)楹臀页渡详P(guān)系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我思考了許久,都沒想到萬全之策?!?/br> 伊淺晞伸手拿來請?zhí)瑪蒯斀罔F地說道:“得去,你的道侶大典必須去!我得親眼見證。至于那獨(dú)次實(shí)娜耍他們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們又能把我們怎么樣呢?他們對我們最大的懲罰,就是不來我們這里進(jìn)貨了!” “和魔門修者有牽扯,總歸是不好的——” “觀南天尊的道侶還是魔門中人呢,如果想為難我們,他們得先從觀南天尊那里開刀。而且,我聽說觀南天尊也會去參加宴席,說是卿澤宗畢竟借過傳送陣,我們跟著他一起去?!?/br> “也好……” 池牧遙這次回御寵派回得很隱蔽,沒有聲張,御寵派的小弟子都不知道池牧遙回來了。 伊闌和郝峽從山上回來后,四個人一起去了正堂。 郝峽比伊淺晞還沒出息,抱著池牧遙哭了半天,最終還是被池牧遙推開了:“師父,我道侶醋勁大?!?/br> “我是你師父!” “師父也不行啊……”師尊和徒弟,小說里的高危險(xiǎn)關(guān)系。 池牧遙不能在這里過夜,如今兩界敏感,池牧遙久留容易被暖煙閣的人抓起來做人質(zhì),以威脅卿澤宗。 他在御寵派待了整整一下午,在夜里才離開。 池牧遙御物到了林中,很快看到奚淮從一棵樹上躍下來。 他要來這邊,奚淮不放心,但奚淮的樣子又太有辨識度,且不會易容幻術(shù),便在蒲荷外圍等池牧遙。 見他終于肯出來了,奚淮走到了他身前抱住了他,委屈巴巴地說:“又是整整四個時(shí)辰?jīng)]見到你……” “好啦好啦,我們一起回去。” “你別回合歡宗了……” “乖哦,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背啬吝b摸了摸奚淮的頭。 奚淮氣得抱著他不松手。 他沒辦法,只能踮起腳親了親奚淮,卻被奚淮反過來按在樹干上,胡攪蠻纏地親了好一會兒,二人才上了飛行法器重回魔門。 飛行法器還特意選擇了飛行速度較慢的雙人乘坐型,途中奚淮還是會抱著他不松手,像是蔫了的花,整個人都搭在了他的身上。 說真的,還挺重的。 奚淮將他送到合歡宗門口,目光哀怨地看著他進(jìn)門。 他進(jìn)宗門時(shí)一步三回頭,步伐沉重,并非他舍不得,而是奚淮意念控制著,元嬰期修者的威壓,讓他邁步艱難。 一低頭便看到五彩的道侶結(jié)繞著他,似乎想將他捆幾圈綁起來帶回卿澤宗去。 他看著奚淮的模樣,突然想到了被主人拋棄的狗狗。 原來有道侶后可以體會到養(yǎng)巨型犬的感覺。 “那我回去了。”池牧遙指了指宗門。 “嗯?!?/br> “我看著你走?!?/br> “我看著你進(jìn)去?!鞭苫锤裢鈭?zhí)拗。 “那……你能不能讓我進(jìn)去?” 奚淮這才松開了他,讓他能邁步子進(jìn)入合歡宗。 作者有話要說:用明知故問造句: 奚淮和池牧遙在一起會做什么?簡直是在明知故問! 第95章 大婚 池牧遙和奚淮二人的道侶大典準(zhǔn)備得差不多了,池牧遙終于松了一口氣。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東忙西,什么事情都親力親為才放心,畢竟是一個喜歡cao心的性格。 看到定制的東西都穩(wěn)妥地送到了宗門,只等著正式大典的日子了,池牧遙身上仿佛千斤重的擔(dān)子也放下了。 他甚至有一瞬間的恍惚。 他要舉辦道侶大典了,他要成親了。 從未想過找伴侶的人,有一日也會成家,還是和那個他懼怕了幾十年的人。 他注定要和奚淮一生一世了。 他看著喜慶的飛行法器,微微揚(yáng)起嘴角,一瞬間開心得不得了。 和喜歡的人在親朋的見證下走到一起,這是何等幸事。 距離道侶大典還有最后兩天。 夜里,司若渝拿出了好酒,說是她的師父當(dāng)年釀制的,她一直沒舍得喝,今日大家難得聚在一起,不如暢飲一夜。 之前“出嫁”的合歡宗女弟子也回來了,嚷著:“師叔,你偏心!” “怎么就偏心了?你出嫁之時(shí)我可是特意從暖煙閣偷偷回來,回來得匆忙還是帶了你最喜歡的江金刺繡,對你還不夠好嗎?” “哼,那我今兒就要借著阿九的面子,多剜點(diǎn)你的心頭rou?!?/br> “嫁出去的弟子潑出去的水,都潑出去了還要回宗門討酒喝,你道侶沒喂飽你嗎?” “迎風(fēng)潑的水不就會被吹回來?” 眾人大笑了起來,一群人聚在一起,不管輩分修為,放肆飲酒,花朝月夕,風(fēng)清月朗。 合歡宗紅墻金瓦,貝闕珠宮,院中因著獨(dú)特的法陣開啟,四季都開著桃花。 建筑透著招搖,桃園帶著花香,一院的美也不知是來自于人還是來自于景。 眾人酒過三巡后,都非常默契地朝著池牧遙看過去,等待著他的表演。 只見池牧遙面色紅潤,身體微微發(fā)晃,與人對視時(shí)還帶著憨氣的微笑。 徐冉竹感嘆:“來了。” 婁瓊知下意識害怕:“我可不想離開了教條嚴(yán)苛的暖煙閣,回來后還要被小師哥揪著學(xué)數(shù)學(xué)?!?/br> 司若渝輕咳了一聲,提醒道:“覆面吧?!?/br> 弟子們有些已經(jīng)醉了,卻還是很快祭出桃花面戴上了,就連池牧遙也傻乎乎地跟著戴上了,卻不知為何突然要覆面。 他突然站起身來,拿著酒杯,像是要吟詩一樣,但是說出來的話眾人都聽不懂:“學(xué)好數(shù)理化,金木水土都不怕!” 說著又飲一口,再道:“斗法對決,量子力學(xué)!” 婁瓊知被一個“學(xué)”字嚇得直哭:“嗚嗚,小師哥,不學(xué)了,不學(xué)了!” “得學(xué)!”池牧遙被婁瓊知的態(tài)度氣到了,當(dāng)即呵斥道,“學(xué)無止境,學(xué)海無涯,吾輩如若不學(xué)無術(shù),何以衛(wèi)家國!” “阿竹!”婁瓊知撲進(jìn)了徐冉竹的懷里,“你快攔著小師哥!” “你怎么也喝成這樣……”徐冉竹扶著婁瓊知好笑道,這兩個人喝醉了真的是一唱一和,互相配合。 奚淮走進(jìn)合歡宗時(shí),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司若渝也是感知到了他的到來才讓弟子們覆面的。 他詫異地看著醉酒的池牧遙,怔了一會兒后似笑非笑。 今日是司若渝叫奚淮來的,畢竟他是未過門的“女婿”。 合歡宗因?yàn)樽陂T特殊,弟子都要覆著桃花面,不對外透漏身份,所以不方便跟奚淮認(rèn)識,但是總不能一直不讓奚淮進(jìn)宗門,這樣說不過去。